午后,门外一声又一声的惊叹惊醒了睡梦中的刘贾,他翻了个身怒气冲冲的咒骂着,心想当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从硬邦邦的床板上翻身起来,刘贾砸了砸脑袋,早间喝了些兑水的酒,睡到现在,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
“是谁扰你刘爷的美梦?”
推开门,刘贾眯着眼颐指气使的质问,想来一定是睡糊涂了,不然怎么敢对着历州州司的仪仗指手画脚呢?还好州司大人大度,披坚执锐的甲士们依旧目不斜视,似乎是没看见刘贾似的,也只有一匹威风凛凛的骏马冲着他扬蹄嘶鸣,吓了刘贾一个屁墩儿。
直到威武的仪仗走远,刘贾这才像倒在地上打滚的狗子似的,骨碌碌的滚了一圈站起身来,也不管身上的土,迫不及待的拍了拍旁边的肩膀。
“呦,这不是刘爷吗,您今儿得空出来啊。”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刘贾,乐呵呵的说,这十里八乡“声名远播”的刘爷谁不知道?
“马大哥早啊,这州司大人怎么有空来巡西境?”见对方尊称了自己一声刘爷,刘贾更是乐合不拢嘴,笑呵呵的说。
“刘爷,您可真会玩笑,再有一觉这日头都要落山了,还早呢?”
“唉,起的迟了,你快说说,这州司大人怎么来西境了?”
“您还不知道呢?你的邻居,就那个赵槿,说是写了什么林国三弊论,无意间被州司大人看上了,这不,州司大人屈身三顾茅庐,礼贤下士来了。”
“赵槿?”刘贾歪着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他不是你的邻居吗?怎么刘爷不认识?”
“等会儿,你是说那个当过奴隶的赵槿?”闻言,刘贾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连忙又向那个马大哥确认了一次。
“没错,就是那个入了韦家为奴的赵槿,听说之前与韦家夫人的丫鬟不清不楚,被扔进了破岩谷,没想到不仅没死还变聪明了!这不,写了林国三弊论,竟引的州司大人登门拜访,唉,真是好运气啊。”
马大哥双眼直溜溜的盯着篱笆小院里堆的高高的礼物,无比羡慕。
不过,同样围着看热闹的王大哥却是鄙夷的看了马大哥一眼一眼。
“切,没见过世面,礼物算什么?州司大人可是连自己的美娇娘都送给赵槿了!”
“真的假的?”闻言,刘贾更是震惊,不知不觉间八字胡下的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不信你们自己看啊,院里那个穿着锦衣华服的那个,就那个,低着头的那个!”
王大哥很激动,垫着脚抬手指给刘贾看,手也在颤抖着,似是那如小山一般的礼物和那个风情万种女人都是自己的似的。
刘贾沉默了,他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赵槿,一个甘愿去做奴隶的人,怎么会……
可事实就是如此,刘贾靠在自家破破烂烂的门框上,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左拥右抱的赵槿。
“快亲一个!”
看着若暝娇羞不已的模样,刘贾忍不住想着,甚至还喃喃自语的说了出来,他恨不得站在小院里就是自己,想想若暝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刘贾猥琐的笑了,他一定要轻轻的拉着她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看那凹凸有致身段!唉,当真是暴殄天物!刘贾想着,捶胸顿足的想着,恨不得给赵槿那张道貌岸然的脸狠狠的来上一巴掌。
“哎哎哎,叶晚别走啊。”
刘贾伸出手小声的说,看看,看看那叶晚气哼哼的样子,唉!刘贾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这个赵槿还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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