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教坊司,花月楼。
正值晌午,本该在夜间笙歌载舞的教坊司花月楼提前唱起了曲儿,只因那玩世不恭的常王世子,又一次大驾光临了。
身着各式艳服的美人围绕在一个长相英俊,气度刚毅不凡,身穿都察司制服的男青年身边,争着抢着地向男青年献着媚,她们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只要讨好这位爷,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赎出去,甚至嫁进常王府。
“世子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光临我们花月楼了?”于妈妈端着一盘今天刚进来的蜜桃,放在杨宏安面前。
杨宏安斜躺在花月楼的头牌海棠姑娘怀里,拿起一颗圆润的桃,有用头怼了怼后脑勺那副与蜜桃一样圆润的东西,令海棠姑娘脸泛红潮,低吟了一声“讨厌。”
杨宏安吃着蜜桃,轻浮地说道:“皇帝叔叔安排的职位太无聊了,每天都是处理这个案子,审查那个案子了,无趣死了,有那时间,爷还不如多来几趟花月楼,好好疼爱爷的小海棠。”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于妈妈。
“谢谢世子爷,不打扰世子爷享受了,世子爷有事唤老奴便是。”说罢于妈妈便带着一众姑娘退去,仅留下杨宏安和海棠姑娘在房内。
见人都退去,杨宏安翻了一个身,从海棠姑娘怀中挣脱,又一把将海棠姑娘拉入自己的怀里:“小海棠~又剩下我们俩了呢。”
“爷,这天儿,还亮着呢。”海棠娇滴滴的靠在杨宏安怀里,泛着潮红的脸冲着杨宏安,妩媚的上挑眼,透着水灵,擦了唇红的性感小嘴小口地喘着气。
“这天亮不亮,跟爷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杨宏安狂妄的话语,让拥有隐藏属性的海棠倍感欣喜。
海棠本是花月楼头牌莲梨儿的丫鬟,长相妩媚出众,却一直被莲梨儿压着,见达官贵族时都只让海棠躲在侧房,不许露脸。可到了将王世家又是金丹境武夫的杨宏安这儿,藏人可不好使了,金丹境武夫耳鼻敏锐,闭着眼就能感知到五十步之内是否有人,十步之内的人做着什么动作。那日杨宏安正要与莲梨儿嬉闹,却听见床后侧屋有人小声的抽泣,于是推门而入,看见哭泣的海棠,被海棠的魅力折服,打那晚起,海棠翻身做主,一跃成为花月楼,乃至教坊司的头牌。
“让开,都让开!”杨宏安的侍从吴广孝推开挡路之人,焦急的闯进杨宏安的房间。
吴广孝进屋时,杨宏安正准备脱裤子,便听吴广孝焦急的说道:“世子爷,王爷回来了,正到处找您呢!”
“这么快?”杨宏安拿回海棠手里自己的上衣,“小海棠,爷下次再找你玩~”说罢,便丢下一锭银子,披上上衣,匆匆地出了门。海棠看了看桌子上的银子,有些失望地收了起来。
杨宏安和吴广孝迅速飞奔到楼下,楼下的轿撵早已准备好,杨宏安看了眼轿撵,说了句:“不赶趟了!跑回去。”负责抬轿的下人们一愣,回过神来时,自家大人早已消失再街巷之中。
为了以最快速度赶回王府,二人抄直线飞奔在皇城内的房屋之上,每路过庭院有人的人家时,都会听见不同的笑声传来,皇城内的官家人早已对常王世子飞奔在自家房屋之上习以为常,对世子慌乱地逃回王府的行为发出嘲弄的笑声,也时不时地会有老者感叹,世代荣耀的常王家,竟也出了这么一位败家子。
跨上最后一道高墙,杨宏安和吴广孝到达了常王府门口,烈阳高照,奔袭数里的二人不禁汗流夹背。常王府门口,几名婢女撑着一把大大的遮阳伞,伞下站着一位紫袍美妇人,见杨宏安翻墙回来,美妇人赶紧走到面前,将一碗清水递给了杨宏安,说道:“儿阿,你爹正在内厅里等你呢,手里还拿着咱家的家法棍,恐怕要以家法伺候你了,娘早说过了,要你在外面轻点浪,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好啦娘,不就是家法棍吗,儿子又不是没吃过,别忘了,儿子也是武夫,抗揍。”将清水一饮而尽的杨宏安打断了常王妃陈氏的话语,“天热,太阳毒的很,娘快躲屋里清凉清凉,你们几个,去给娘娘备上些冰块,放到娘娘屋里。”
尽管纨绔之名远传京城内外,但世子的孝心也是人尽皆知的。
说罢,杨宏安拂袖进门,直往内厅。
厅内,杨清远坐在主椅上,手握道仙传下来的家法棍,撸起袖子,闭目养神,听到杨宏安进屋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睛,道:“你小子,陛下给的差事都敢扔下,还跑去青楼,随军打仗你不随我去,督察办案你不用心干,你到底想干嘛?”
王爷的怒吼吓坏了左右侍人,纨绔的世子此时仍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怕伤及自己,侍人们纷纷退出内庭,将房门关闭。远离内庭时,只听见棍棒的敲击声和世子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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