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我和范依然约定的时间,我来到她容园的旧房子。小区里的住户差不多都搬走了,整栋整栋的楼房都空落落的。
范依然已经在留芳园那边住了一段时间了。这次搬家,只是把旧房子里的红木家具以及各种杂物搬到别的地方去。她问我:“让你联系的搬家公司呢?几点到?”
我说:“说好的九点,差不多快到了吧。”
她已经把一些衣物之类的都用行李袋打包好了,还有装满三个大收纳箱的各种书籍。她看着那摞成堆的箱子和袋子说:“有一部分东西我爸已经叫人搬走了,剩下这些书你待会儿带到你那里寄存一下,下周六我爸会让人来拉。衣服留芳园那边也放不了这么多,也寄存一些在你那边行吗?这些家具送回老家。你待会儿和我一起去吧,和我换着开车。一个人来来回长途太累了。可以吗?”我问我话的时候就侧头望一下我。
我说:“没问题。”
她听了就笑,说:“你还真是听话。”
这话说出来怎么听着都有一丝暧昧的味道。她也反应过来了,一股不可名状的尴尬气氛瞬间让她微微红了脸。我看着她艳若桃花的脸,也有了瞬间迷离的感觉。
幸而这个时候她来了电话,她忙接了。听话头对方是她表姐,问她房子收拾怎么样了,要不要过来帮忙,搬家公司什么时候到。
范依然说:“都收拾好了,搬家公司等会儿就到。你也忙,就不用过来了吧!”
挂下电话,她对我灿烂一笑,我也笑,仿佛那就是所谓的都在不言中吧。
搬家公司的汽车引擎声由远而近,走到楼下熄了火,就传来两声喇叭声。我从阳台窗口探出头,冲着他们喊:“这儿呐!”
那司机就从车窗探出头来确认一下,然后跳下车,打开后货箱门。在司机拉开门后,车厢里跳出三四个穿着和司机一样工作制服的工人来。
等他们上了楼,先把打包好的衣服和书籍请他们抬到了我的面包车上。而后,又是拆家具,把拆好的家具用泡沫纸包裹起来以防碰撞。然后抬下楼,装车。然后开车起运。
中途往情人桥我住的地方绕停了一下,请工人把行李袋和收纳箱抬到了我住的地方。然后我把面包车停在了城墙根下,和范依然一起坐上了她的那辆红色飞度。飞度在前面引领着搬家公司的货车,一路疾驰着往范依然的老家开去。
我问范依然:“你老家是哪里的?”
她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说:“你不是说一个人开着太累吗?待会我开也要知道目的地在哪儿啊!”
她说:“”“去我开,等下回来你开。”
我无言以对,就窝在副驾驶座上看风景。
等车出了城区,范依然就开上了茗兮高速。茗兮高速过去只有两个县,祐州和兮城。我问:“你老家哪里的?”
她就调皮的说:“你猜!”
我猜不出,她就笑,说:“我是舫口嘀。”
我听着这句地道的兮城话,脑子竟然感觉有点懵,说:“你是兮城舫口嘀?”
“是嘀噻!”范依然说这话时笑得很是开心。
我被这突如其来暴露的真相惊得有点语无伦次,嘴里“你”了好几句,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好后知后觉地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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