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完三婶的丧事,我就要准备回茗州了。
那天早上吃完早餐,我就和爸妈讲:“我回去上几天班就回来过年。年货什么你们就不要管了,我从茗州带回来。”
老妈看着我的眼神满是爱怜,说:“这些琐碎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好上班,碰上合适的女孩就早点成个家。钱咱省着点花,早点把债还完,自己也要存点钱。不管怎样,手里有点钱,以后咱怎么着也活得硬气点。”
我说:“知道。”
老爸却嫌老妈啰嗦,说:“这么大人了,又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见识还比你短了?去吧,过年早点回来。”
我答应着辞了父母,便开车去了曼婷家接曼婷。
到她家的时候曼婷还没起床。她妈就说:“怎么到现在还不起床咯!大勇,你去房间看看。她不让我们进她房间,没经她同意进去了就发脾气!”说着叹了一口气。
虽说和曼婷做了多年的男女朋友,但现在毕竟是分了手,我也不好直接去她房间。我在她门口敲了几遍门,里面才传出她慵懒又有气无力的声音:“敲什么敲啊!别吵行不行?”
我说:“是我。不是说好今天回茗州吗?怎么还不起床?”
她在里面听了就不说话,好一会儿才说:“你等会儿吧。”然后是一阵窸窣声,再就是一声呯响,像是摔了什么东西的声音。我忙打开门进去,看见曼婷摔倒在地上,里面秋衣都还没穿好。我跑过去把她抱起放到床上,帮她把秋衣穿好。当我的手触摸到她的身体的时候,感觉一阵火热的烫。我问她:“是不是发烧了?”
曼婷刚从摔倒的懵懂里缓过神来,她摸着后脑勺说:“应该是吧,头疼了一晚上,浑身酸痛无力,昏昏沉沉的,喉咙也痛。应该是感冒发烧了吧。你帮我看看,头是不是也摔破了?”说着她低着头凑到我眼神。
我拨开她的头发,细细检查了一下她摸着的地方,没见伤口,却是起了一个大包。我说:“没伤口,不过摔了个大包。”
她听了就撤回身体,抬起头拢了拢睡得杂乱的长发,说:“难怪感觉那么痛。”
我说:“这样子去不了茗州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听见动静的她的父母也慌慌张张跑上楼来,却是不敢进她的房间,只站在门口急切地问:“这是怎么了?”
我说:“头晕摔了一跤。”
“摔着哪里没?”
“没事,”曼婷挣扎着说,“就头上摔了个包。”
“这样还怎么去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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