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东山栖霞镇,这是张可可发给我的定位,郑重的家。她说他们腊月二十在那里订婚,她娘家人没谁过去,希望我能过去,算是给她撑个门面。
对于这样的请求,我不忍拒绝。曾经听她聊过她的家庭,父母没文化,母亲常年有病,贫穷,弟弟在上高中,而且离衡州东山比较远。这种情况下,她的家人定然不会来参加她的订婚仪式的。我说:“我可以来,但就当个普通朋友,不做媒人。媒人你们另外托人。”
张可可说:“行,那我说你是我哥吧!”
“表哥吧!姓都不一样。你跟郑重商量一下。”
“其实我们都商量好了,他那人木讷,不敢跟你说,只让我跟你说。”张可可这次发的语音。
我说:“那就这么说吧。你问问郑重他们那边有什么讲究,作为娘家人,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没有。”
张可可说:“他说该准备的他都提前准备好了,你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你到了东山县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到时候咱们再说。”
曼婷看我回完信息,问我:“二十就在明天,我们是先回茗州还是明天参加完他们的订婚仪式再去?”
我看着她,说:“你要有急事就今天去,明天早上我再去东山。要不急那就明天从东山绕道去茗州。”
“我有什么急的!”曼婷甩下这句话就下楼了。
第二天我们早早就往衡州东山出发了。
南方冬日晴天的早晨一般都是霜雾齐至的,入眼即是苍苍茫茫的白。我开着车打着雾灯慢慢在道上走着。车内暖气充足,走了一段曼婷就把外套脱了,说:“这么慢能赶上他们的仪式吗?”
我说:“没问题,等一下雾就被晒开了。再说,统共就七十公里,这个速度走下去九点半也能到。”
曼婷听了就不纠结了,她把座椅放斜了,说我眯一下。
我说:“把外套盖上吧,感冒刚刚好,别又着凉了。”
可是电话却让曼婷没法睡觉,是罗有才打来的。这几天他给曼婷的电话一直就没停过。曼婷接了电话,我听出来一段挺让人恶心的嘘寒问暖。可能当着我的面,曼婷没怎么接他话,就说:“没事,不用担心。”
他又问:“你是和他在一起吗?”
“这是我的事。”曼婷显然有点不高兴了。
“怎么就是你的事了?这也和我有关系好吗?虞大勇那王……”罗有才的说话时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
曼婷可能觉得手机声音有点大,又把声音关小些,罗有才后面的声音就听不到了。但我知道那没好话,骂我的话一半已经说出来了。“和你有关系吗?”曼婷这次是真的动了气了,“我还和他睡觉了呢!怎么?要向你汇报?”
……
“随你便!”
曼婷挂了电话,很生气的样子,胸部大幅度的起伏着。
我从她身上收回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此时浓雾慢慢散开,金色的阳光漫漫洒落,照进车里,给人一种十分爽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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