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门口看到范依然让我十分意外。我想可能她会质问我为什么没接她电话,就有点心虚地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她看到我和曼婷同时归来也是很意外的样子,但她的意外似乎又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样,那一刹那激动的神情瞬间又平淡下去。她平静地说:“我那儿房东回来了。”
我记得以前租房的时候邱常乐说过那个房东每年会回来住半个月左右的,想不到今年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问范依然说:“那他说要在家里住多长时间吗?”
范依然说:“没有。他说这次回来是家里出了点特殊状况,他爸过年的时候得了脑梗,在茗州住院。他大部分时间也不住家里,只是偶尔回去洗澡休息。他说要是不行他就去住酒店,我没好意思拒绝他。但我又有点不习惯一个陌生男人在我住的地方进进出出的,所以想来你们这儿凑合几天。”说完这一大段话她又看着曼婷问,“可以吗?”
曼婷略微迟钝了一下说:“额,房子是他的,你问他。我也只是过来借住一下。”
范依然微笑着用狐疑眼神看着我说:“行……吗?”
我听着这行吗的意思和是吗的意思没两样,但也只好讷讷地说:“行。”
平常宁静的家里忽然多了两女人,忽然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女人,不管是差异有多大,多么不熟悉,只要在一起呆上半个钟,绝对就会有说不完的话。就像曼婷和范依然,只是我做一顿饭的功夫,似乎就成了无话不说的至交好友了。我上菜的时候偷偷听了一下,两人似乎是在讲某个人的各种糗事。然而我听着又是多么平常的事啊!我问:“你们说谁呢?难道不知道哪种花代表什么意义就有那么好笑吗?”
两个女人听见我说的话就笑得前仰后合起来。范依然就问我:“你送过别人花吗?”
我听了就望望曼婷。
曼婷就笑着说:“曾经送过我一支。”
“送的什么花?”范依然很感兴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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