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依然给我开了处方,又去药房帮我拿了药,然后说要送我回家。我说:“我开车过来的,我自己开车回去吧。”
范依然不依,说:“你现在发着烧呢!你不怕自己危险也要顾及路人的安全吧!”
我听了也是无话反驳,只好听她的。她说:“就开你的车过去吧,反正你家离我家不远,到了我走路回去。明天你送我上班就是了。”
我点点头,老实地坐到副驾驶座位上去了。
一路上范依然又把吃药的细节嘱咐了几遍,直到我能把那段四五句话的医嘱倒背如流才停口。
看着范依然从我家带上门出去,满屋子的安静一下子就把我笼罩在其中,让我满心的思绪瞬间就空寂起来。我在心里默默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害怕孤独吗?
可惜自问是永远没有答案的。孤独作为一个常客,我除了和它互不打扰,也没有更好的相处方式了。
感冒的症状在睡过一夜之后减轻了许多。出门的时候我才记起要送范依然去上班的,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半。我打电话问她:“还在家吗?”
她说:“在呢,等你送我上班,你不来我不敢走啊!你感冒好点没?”
我说:“好多了。睡忘了时间,你也不打个电话叫我一下。”
她说:“怕你没睡好,没敢叫。”
“那你可以打个车先去上班啊!”
“怕你过来接不到我。”
我心里忍不住小小感动了一下,说:“你可真轴!现在迟到了怎么办?”
她说:“没事,给医院打了报备电话了。”
我当然了解其中肯定不会有这么简单,但我也不好追问,只好急急去留芳园接上她,送她去医院上班。在她准备下车的时候,我终于把憋在心里半天的谢谢说了出来。
她说:“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吧!”
我说:“必须要谢谢。毕竟,在这个城市,会这么关心我的女孩,只有你一个。”
她听了就笑得眉角也翘起来,说:“真的假的?曼婷姐不也很关心你吗?”
我说:“不一样。”
她略微低沉了一下,说:“是不一样。”
然而低沉的情绪在她脸上只纠结了两秒,便又荡漾散去,接着开玩笑般的说:“那你也不能一句话就把我谢过了呀!”
我说:“请你吃饭。”
她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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