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繁星点点,一轮新月自天边尽头冉冉升起。
一声鸟雀的啼鸣声,打破恬静的秋色。似水如银的月光笼罩大地,既邪魅又苍茫。
只听“啾”的声响,和尚原先在地的身形已消失,自皎洁的月光中送出一声“人世本无常,有缘自会再相见,南无·阿弥陀佛”。
江奢瞧见和尚走远,抬步向回去的路上走去,刚走几步,自银杏叶阴影中走出一道倩影,江奢侧身望去,竟是去而复回的柳青青,江奢道:“何故复回呢!是有东西落下吗?”
柳青青道:“不错,是有东西落下,还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
说完,柳青青快步上前将银鞘剑抵在江奢脖颈处,柳青青又道:“快说,《紫金宝录》在哪里?不要想扮一些渔民村夫的模样蒙混过关,本姑娘见过的狡诈刁钻之事不比你少。”
江奢不曾想柳青青去而复回竟为此事,现在和尚已远去,无人再能护他周全,顿时心胆俱裂,滴滴汗珠在初秋的深夜从脸颊不断流下。江奢含泪道:“女侠,在下真的不曾见过你所说的东西,若有欺骗,让在下不得好死。”
柳青青见江奢赌咒发誓,心里已不在断定《紫金宝录》在江奢身上,柳青青道:“倘若再不实说,这颗头颅就要没有了。”
说完,银鞘剑在江奢脖颈处划了划,一丝鲜血自脖颈流出,柳青青将带有血迹的银鞘剑在江奢面前晃了晃,江奢瞧见银鞘剑上的血迹,竟轻轻哭出声来,柳青青见他哭泣,轻笑一下。
这时,江樊自竹篓中探出头来,揉了揉睡眼,柳青青又将银鞘剑横在江樊脸颊之上,江奢见此,“噗通”一声跪倒地上,哭声哭泣道:“女侠,求求你,他只是个孩子,要杀就杀我吧。”
柳青青见此,嘴中“呸”的一声,重新走入夜色之中。
江奢惊魂未定的爬将起来,哆嗦着向归路走去。
一会儿,一间茅舍在月光的照射下,渐渐的显现出来。
推开房门,点上烛火,卸下竹篓,抱起竹篓中的江樊,江奢发现竹篓底部躺着几页纸片,纸片封面印着《紫金宝录》四个金字,江奢轻念道:“紫金宝录”。
翻开书页,书中一片空白,江奢走到烛火处,横着,斜着,用水浸湿,放到烛火上烘烤,仍干净如斯。
江奢有些沮丧,放下书页,忙活着掏米、生火、煮食起来,
江樊无事抓起书页。一边把玩,一边跑着,不小心撞上石桌之上,鲜血自额头滴在书页上,书页开始变化。一些字体图形凸显出来,江樊瞧见书页上的血迹,哭着向江奢跑去。
到近前,江奢问道:“樊儿,发生何事?是不是被碰着?”
江樊道:“爹地,书页动了。”说完,又指着流血处。
见此,江奢抓起绒布擦拭着额头上的伤口,血止,又看向书页中的一排排文字图形,少顷,将书页收起。
这时,江樊母亲醉醺醺走入厅内。
江奢见此,怒道:“淑娴,瞧你喝成什么样子,是一个做母亲的人吗?”
淑娴轻蔑道:“江奢,你想喝有人请你吗?这些年和你竟过着寒酸抠门没脸的生活。连像样的衣服、首饰都不曾有过,你有脸和我说这话吗?娶着我,不知是你几世积的德,报应在这一世,像条狗一样,这村、那村的修补炊具。挣两个臭钱有什么用。
听完,江奢抬手打向淑娴。手掌在半空,裤腿像被什么拽着,回过头,江樊正拉着裤腿。江奢看着江樊,恨恨的放下手掌。
淑娴见此,逞强道:“你打我呀!你打我呀!你不打,就不算是个男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