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宁夏照常修炼天地紫气,入了先天之后,每一次吞噬天地紫气都有一种火烧感,像是吞了一缕小太阳,不过他身体里的那条本源紫气已经越发的成熟了,每一次修炼他都明显的感觉到那缕本源的一抹兴奋,就像稚童喜怒形于色。
早上吃饭的时候先云先生丝毫没有提及昨晚二人出去的事,只是告诉宁夏,近期要把中庸背熟两年之后就是府试大考,不可错过,错过就是又三年啊。
大乾的科举制度有些不同,其府试就是学院府每三年的一次考试,上榜者皆可称为学士,之后一年会有大学府试和殿试,分别为大学府和皇帝举办的跃龙门之测试。
俯试每位读书人只要获得推荐皆可参加,这些推荐人都是资深的学士或大儒,当然其中也有一些苟且存在,咱们暂且不提。
且说如果你通过了府试那么按道理你就获得了在大乾为官的资格,也就是试用期,当然在这段是间你是没有实际任何权力的,只是地位上算是获得大乾外编的名额,就相当于你可以对着平民自称为本官,但是没有约束人民的权力。
之后的一年内大学府会再对每个学士进行考核,这次考的就有些复杂了,府试考的大多是儒家经典,诗书礼仪乐。到了大学府这就要考核国策,武筞,经略,谋划,土地,人口,以及地方治理等内容,合格的才算是正式转正了,但是依然没有权力,不过可以领大乾的俸禄。
之后的殿试就是皇帝陛下带着文武百官对着你进行的面试,当然会问你些问题,不过现在的大乾啊,皇帝陛下可是懒得管这些,对着一群腐儒哪有看着那道家仙姑炼丹药来的舒爽。所以现在的殿试都是丞相柳源和内阁大学士方休儒来管着。殿试通过了就算你正式踏入大乾的官场里了,披红挂紫不说,还有了掌万民活计的权力。
这些个信息老早前显云先生就告诉了宁夏,宁夏了然于心。他对于科考一直都是信赖的,这是平民阶级向着领导阶级跨越的最稳妥的途径。
吃罢饭,宁夏还是惦记晚上的水务宗之行,又过去叨叨老马头了。
“我说你小子咋这墨迹,怕个球,你管他丫的有多少人干嘛?你只管做你该做的事,要是死了就是你小子运到不好,老夫明年的今天如果想起来了,会给你小子烧点纸的”老马头明显对于宁夏有些不耐烦了。
这也怪不得宁夏,他在地球上的时候,这种突袭不得讲个知己知彼嘛。不顾哦,话说回来,他就是有点心虚,你让他半路打个闷棍还行,这么直挺挺的去找人家宗门单挑,心里总感觉有点虚。不过老马头已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那他只有迎着头皮往前杀,最坏的结果,不至于自己一个人窝窝囊囊的死了,好歹也死的像个男人。
是夜,宁夏依然是那副黑色劲装,长刀负于身后,出了门这次是老马头在等着他呢。
“呦,竟然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小子得找个什么拉肚子的理由今晚不去了呢!”
“切,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不是,一会您老好好瞧瞧咱爷们是咋办事的,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您也甭替我报仇,就告诉显云先生一声说我也许下辈子运气好再报答他。”
老马头斜瞥了他一眼“走吧,我知道了,让你死得其所行了吧,果然是条汉子,老夫的确还想多活几年,再去那杨淮河上瞧上两瞧。”
“哎,我说师傅,这您就不厚道了不是,我就那么走您也不舍得不是,以后谁给你洗衣倒茶,铺床叠被啊,谁传承您那一身本事啊,是不?还有那杨淮河是哪啊?要不我和您一起去,省的他们看您岁数大再坑您不是。”
一年间宁夏和老马头是熟悉了很多,他们之间不比和先云先生那么真切,却也有了几分师徒情分,他知道这个老头外冷内热,可是自己似乎还没有达到老马心中徒弟的标准,这个老头啊心气可高着呢,故事也多着呢,不过他放脸你就甭想在他身边多留一会。
插科打诨也是和着老马头一起练出来的,他也许喜欢随性多一些,谁又晓得呢,不过真性情罢了。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大多都是宁夏在说,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怕自己这一去回不来,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
又是深夜,二人来到了离小镇二十里不到的一片深林中,着林子中黑的不见五指,只能隐隐碎碎的听见几声虫鸣,和一些动物的低声嘶吼让宁夏知道这地方还有活物。
在林子中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速度很快,也不知道这老码头是怎么辨识方向的,二人竟意外顺利的来到了一片灯火通明的山水桃园之地。
说是桃园之地还真不是瞎说,外面可以明晰的分辨出是一片桃园,粉红的花格外的好看。不过今夜看起来妖艳中带着抹血红。
宁夏和老头站在水雾宗的山门前,只有一块牌坊下上写着水雾宗三个字,往里瞧去,一排排鳞次栉比的宫宇楼阁庭花台,山水小桥,大灯笼。与宁夏居住的小镇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知道精致几许啊。
“咋办?”
宁夏看着身边的老头问道,毕竟这踢场子的事他也是第一次干呢。
老头没有理他,径直的朝着前方走去。宁夏见状只好咬着牙的跟上。
“什么人?”就在二人跨过牌坊的那一刻,一声断喝想起,同时还有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眨眼间二人身前出现了四道身着水雾宗弟子白袍的身影。几位都是年轻的小哥,看着岁数和宁夏差不多大,不过那倨傲中带着些冷漠的气质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二人都没说话,对方那四个弟子明显怒气更胜,这般随便闯他们水雾宗的还是第一次见,他们这是什么地方,就是那县里的老爷来了也得恭恭敬敬的献上礼品,之后在外候着,等着宗里传见,他们可是州府里敕封的平宗,是休闲问道的上宗,和那些个平平自立,没有得到朝廷承认的宗门不是一个层次的。
四人中的一名弟子终于忍不下心中的怒气,骂道:“你们聋了不成?看来你们是找死。”
手中长剑含怒而斩,在他看来这一剑轻轻松松的杀死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民,明日还可和宗门的弟子吹嘘些自己保存了宗门的威严。
“铛……”一声刀剑的碰撞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算得上是悦耳至极。宁夏没有看那有些呆滞的少年,随后递步向前,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刀抹过了对方的喉咙,还不算完,手中横刀一卷侧身插进了另一个弟子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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