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肫现在的脸色很是阴沉,手上拿着一根绑着字条的羽箭。
这支箭是刚才射到自己边上的,着实是把他吓了一跳,若是射箭的人,哪怕偏上一点点,盖肫的小命就没有了,不过还好,那人只是为了送信,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这信的内容,让他很恼火。
“张满藏于绣春楼。”
若是抛开盖肫心胸狭窄这一点不说,他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尤其是对于女色之类的,远远不像郭默,刘胤那么的贪婪,纳妾迎婢,或者狎妓听曲的事情,他几乎没怎么做过,家里只有一个糟糠老妻,仆人也都是男性小厮。
他看着手上的纸条,对边上陪侍的管家问道。
“绣春楼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城北,安义巷中,牌匾大,很是显眼。”
管家说起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的,看着盖肫瞥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马上就闭上了嘴巴。
“调兵,包围绣春楼。”
……
……
此时的张丑带着小校二人在这一片的香浓之地已经晃悠了很久,小校见这个将军却也只是在这一片的彩楼灯火里胡乱转着,也不进去,便有些急躁。
“将军,不是说去查访一番吗?怎么?”
在小校看来,这豫章城现在状况虽然外人不甚了解,可他知道,自己现在跟着的这个将军,不仅跟那个现在在刺史府如日中天的盖肫关系甚笃,而且他自己还是后军将军郭默的人,这个郭默现在才是这座城的真正控制者。
简而言之,张丑完全可以在这片彩楼里,为所欲为,毫无顾忌。
张丑四下查看了好一番,觉得妥当了,才钻进了一个有着很大牌匾的楼,刚进门,便被一个老鸨给拦住了。
“将军可是姓张?”
张丑点了点头。
“想来定是丑将军了,我已经为丑将军安排好了一切,请。”
老鸨见着正主终于是千等万盼的来了,自然是喜不自胜。
那花钱的客人说,只管把这个名叫张丑的将军伺候好了,酒水姑娘各项花费,只管用着,到时不够了再会来补。临走在她手上塞了好几枚大银锭子,足足有二三十两,这样的主顾,老鸨没有理由不尽心照料的。
只是她说完话,发觉刚才还满面春光的这个将军,怎的突然就变了脸色,暗自觉得不妙,忙又谨小慎微了许多。
“你这老婆子,甚是不通情理,怎的丑将军丑将军的满城叫唤,殊不知汉末汝南袁本初坐下大将文丑?”
老鸨明显是被这个小校呵斥的有些不明所以,袁本初,什么汝南,她不过是一个彩楼里妈妈,这些个前朝大事,却是知晓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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