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天亮了?”龙承霄半仰起身,眯起眼睛向窗外看般的大雪正下的纷纷扬扬,竟是京城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玉喜忙走到床边,轻声道:“天还没亮,是雪光映的。皇上夜里失了困,一直翻来覆去的,还是再躺一会儿吧?”
“哦……”龙承霄就着玉喜的手喝了口茶,又重新躺了回去,却再也睡不着,玉喜只得拿了个靠垫给他搁在身后。
“奴才记得,那年也是下雪,朱姑娘喜欢的跟什么似的,听说还去玉骨峰赏梅了!”
玉喜深知龙承霄心意,话音未落,就见龙承霄脸上露出笑容,“可不是,朕还带她骑马去了西山,她跟一般女子不同,胆子极大,朕催马跑到极速也不见她一丝怯意……”
“朱姑娘喜欢梅花,赶明儿皇上要是带些腊梅去王府,朱姑娘一准儿高兴!”
“这个主意好!”龙承霄说着,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一把掀起锦被就下了床,“玉喜,替朕研墨!”
“哎哟!皇上您仔细冻着!”玉喜慌忙取了紫貂皮的斗篷给龙承霄围上,“皇上,鞋……”
“别罗罗嗦嗦的,你倒是快些!”
龙承霄取过一支大号狼毫,饱蘸浓墨,略一沉吟便运笔如飞:“年年最喜风雪事,放马长歌博一醉!”
写罢搁笔,玉喜忙拈了宣纸的一边高高抬起,龙承霄退后几步,仔仔细细的看了。这才满意的笑道:“刚才你一说。突然想起这句诗来,便赶忙地写了,要是过了这股子劲儿。便就再也写不好!”
玉喜见他兴致颇高,也打趣道:“奴才听说那写字作诗都讲究个啥‘即兴’地,皇上不仅字写得好,这两句诗也定然是极好的!”
“哈哈哈!你这奴才!”龙承霄大笑道:“这两句诗当然是好的,只可惜不是朕想出来地呢!”
玉喜缩了缩脖子,红着脸道:“奴才只当好诗都是皇上作的……皇上。快回床上去吧,仔细冻着,那就是奴才的罪过了!”
龙承霄依言坐回被窝里,却又道:“你且去传了人来洗漱,横竖也是早起了,不妨早些儿过去,也好多待一会儿。”
玉喜应了一声,便匆匆的出去传人。谁知不一会儿他又退了回来,却是一脸的目瞪口呆,“皇上……左相大人、兵部尚书……在宫外求见皇上!”
温宏明好几天没见着龙承霄了,直到凌晨收到西北军报。再也按捺不住,打听了皇帝还在宫里。便领了兵部尚书直接堵在宫门求见。
龙承霄没好气的瞥了两名大臣一眼,早上原本挺好地兴致全被搅和了,又见他二人帽檐上结了一层细细的雪珠,知道是淋着雪了,心里才略有些不忍,吩咐道:“去取些姜汤来与两位卿家暖暖身子。”
温宏明与兵部尚书原本被皇帝铁青的脸色吓着了,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听龙承霄这么说,又跟着一碗姜汤下肚,顿时心里身上一起暖和了起来。
“说吧,出什么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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