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钟又敲响了十二点,柯西再一次头痛欲裂,他倒在了门口的沙滩上,萨拉搀扶着柯西进入卧室,端了一杯水送来,柯西挣扎的手将水杯推开,他浑身上下抖抖索索。萨拉上去抱住她的头,放在自己怀中,希望他能够有些好转。
半小时后,柯西瘫倒在萨拉的怀里,萨拉低声哭泣,安抚着他的脸庞。
柯西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谢谢你,萨拉。”
外面响起了飞机的声音,萨拉听到了,喜出望外,她赤着脚奔跑出去,向天上的直升机挥舞着白手绢致意,月光下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
柯西挣扎着走到门口,伏在木栅栏杆上,他看见直升飞机上的人手中亮起了一个红点,他知道那是机枪,他大呼道:“萨拉,快跑。”
萨拉转过头来,道:“你说什么?”直升机的声音很大,根本听不清楚。
子弹洞穿了萨拉的胸口,月光下暗黑的血晕染开了她洁白的睡衣,她倒在了地上。直升飞机垂下的绳索上,降下了几个士兵,一连串的子弹打向了茅草屋,茅草屋裂成了两半,柯西连滚带爬地跑向屋后的椰子林,整个渔村充斥着子弹的射击声和村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柯西的脑海又显现过几个模糊的片段:“他在哈佛大学法学院门口身穿学士服在拍照……他的几个绯闻女友……他和家人温馨地在桌面祷告就餐。”每个片段闪过都是一阵头痛,他用手捶打着椰子树,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
太阳出来后,渔村一切归于宁静,柯西从一个椰子树冠上悄悄地探出头来,村子里尸横遍野,没有一个活口,本来在沙滩上玩耍的孩子也没有幸免于难。
炎炎烈日当头,直升机附近大约有四五个士兵在阴凉里打着扑克,他们的装备全都脱在了一边。
有个人说要去方便一下,走到了椰子林里,正在他方便之际,柯西从树上而下,坐在他的脖子上,用尽吃奶的劲,拧断了他的脖子。他捡起死尸身上的手枪,试探地靠近剩下打牌的几个士兵。
有士兵说:“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出意外了吧。”
其他人说:“这里除了猴子,啥都没有。”
但是都警觉了许多,按了按自己胯部的手枪。
手枪的准星瞄准了士兵,五颗子弹,了结了士兵。
飞机舱内还有一个士兵在打盹,帽子压在脸上,听见枪声,慌忙要起来,被柯西一拳打昏了过去。
驾驶舱里传来步话机的问话:“发生了什么事情?”
柯西靠近,捡起步话机回话道:“遇到了一点抵抗,我们的人有伤亡了,不过局势还在掌控之中。”
“你是谁?”
柯西看着一个昏倒士兵的铭牌道:“我是士兵约翰。”
“记住,抓住猎物后,要把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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