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年前,有少年携古玉而生,实为伴生玉,得此玉者,视为伴生人,伴生之人降世,不是大吉,则是大凶,大吉人风光一世,大凶人死无全尸,伴生人死后,伴生玉噙入口中,视为血沁古玉,直到永远。
“如果你是想要我去验证,那姑娘故事的真实性和可靠性,那么我想没这个必要,”我对他说“像惊险刺激的悬疑故事,就图个身临其境罢了,没必要太较真。”
他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想为之后的自己留有退路,那么你该听我的话,经验靠日积月累,可没有经验却万万不行。”
“问你个问题啊,刚才那大叔,知不知道你的存在?”我问道。
“知道了,”死风尘回答“说到这儿,刚好我向你坦白一件事,你注意到刚才那八个字了没?”
“看到了,怎么?”我问。
“把我留在你身边,对你而言,几乎有弊无益。意思就是,我呆在你身边,每过一年,你就会丢失近半年的寿命,你有什么想法?”死风尘道。
哈~这事儿,想来没多少愿意的,不惜命的傻瓜,初次见面便宜了陌生人,况且刚才那大叔,一把年纪,真没什么勇气肆意挥霍。
“什么解法儿?”我问。
“转了这古玉。”死风尘回答。
“哦,”其实我本人并不太介意这种东西,生死的法门内外,本就一念之隅“我答应你留下了。”我说道。
我本能的以为,他的出现可能成为我渺渺人生最靓丽的风景,我大概是小说看多了,又或者闲来无事,胡思乱想的缘故。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他问。
“大哥,你是不是搞错啦,你难道不应该稍微的感动一下吗?哪怕是装的,也好啊,你这样,我一点儿成就感,一点儿优越感,都没有。”我说道。
话说,诫命借命这种事儿,不成则已,成了,难道不是一件值得伴生人感激涕零的事儿吗?
我并不以最传统的观念来要求他,命运这种东西,浮生若影的起始,我不相信缘分,只相信遇见,我又不是什么肩负重任的主人公,在不能自保以前,造福不了任何人。
我在想,如果每个人都拒绝这血沁古玉呢?我并不关心最后会不会有一个倒霉鬼,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人拼命反抗摆脱,就也会有人奋不顾身的争取,千百年来,亘古不变。
我只是在想一个人的苏醒,如果他最终的宿命是永远沉睡,那想来,就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我不怀大爱,只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小老板不喜欢坦荡的朋友?”死风尘戏谑。
“……”很明显,这是两码事,可他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错,好罢,并非我一人戏精而已。
“话说,你干嘛非要去大戈壁去?”我问道“那个……明天出发,我需要一点时间了解你,熟悉你。”
“你想知道,那我就跟你讲讲罢,我本来也没有什么秘密。”死风尘道“小老板,你信不信鬼神?”
“不信,怎么啦?”我回答“你都站在我面前了,我依旧不信,这是底线和原则问题。”
“那正好啊,”死风尘一个坏笑“不怕鬼罢?”
“废话,当然不怕了。”
于我而言,灵异故事居多教人渴望,我求之不得不说,阴阳眼那东西,用民间的土办法,我着实无法接受,还有一步三回头的虚影,消耗度过高。
据悉,民间有一神秘组织,叫做“七个字”,这组织多年来致力于通灵要领当中,但这也只是个传说罢了。
沃丁三年,飞星,夜。
吴州盛世繁华,人声鼎沸,当年的一派景象贯彻南北,灯火阑珊,歌舞升平,死风尘是盗墓先师,一代寻龙探墓的风水大宗师。
如果我没有听过那个故事,也许我永远不会知道。
那年,他只身一人盯上了当时最大墓陵,他将那种墓命名为“无棺诡影”。
他说,古往今来,本着人性贪婪的原则,盗墓会成为一种潮流,与此同时,却也有者望尘却步,盗墓,并不是想象当中,大战僵尸,无所畏惧那么简单,心理素质要具备到一定的高点,这还远远不够,盗墓是一种技术,盗墓这种事情,在收不在放,也就是说,比起墓里取之不尽的财产,他更加享受与古人“斗智斗勇”的过程。
走进墓群需要一定的勇气,诚然,盯上一处古墓,更要具备比之多上十倍百倍的勇气,前行的路,是无数次的选择。
面对机关,更要有接触的勇气,其中包括,目的达成,可以继续走下去,或者一朝失手,困死在这里比直接死在这里,更加考验来客的耐力。
既然干了这行,一路顺风顺水,岂非有那样的道理?!
死风尘下墓的原则,是每每晴空万里的下午三点,可惜那天误判了天相,无奈只好延期了。
他就近找了一处相对比较挡雨的沙丘,却看见那边儿还有个人,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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