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之中百花帮上上下下练剑的练剑摩拳擦掌的摩掌擦掌一片俱是战斗气氛。大家都抱着同样的心情要上黑龙会去显显身手。这是第四天的凌晨天空云淡星疏四野一片漆黑。百花洲上的花家庄院内不见一点灯火但却有一行人从大门中鱼贯走出。
这一行中是由一身黑衣、黑纱覆面的太上为接着是百花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总管玉兰。十二侍者:梅花、莲花、桃花、菊花、玉梨、玫瑰、紫薇、芙蓉、凤仙、玉蕊、海棠、虞美人。最後是二十名一身花布、紧身劲装的花女。这是百花帮的劲旅由太上亲自率领御驾亲征送行的是留守花家庄院的人。湖边上同样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灯火但在浓重的夜色之下停泊着一艘三层楼船。只是这艘楼船从船头到船尾深漆着黑漆看去影幢幢的像一座小山船上不点一盏桅灯越显得有些神秘。岸上人影幢幢排立成一行静肃得没有一丝声音。这一行人是由百花帮总护花使者凌君毅为接下来是左护法冷朝宗右护法蔡良。八名护法:公孙相、宋德生、秦得广、张南强、杜干麟、罗耕云、叶开先、冉遇春最後是十二名护花使者。他们恭迎太上登上楼船之後接着色贯上船。
百花帮太上帮主乘坐的船尤其是要乘坐着它去远征黑龙会这条船自然打造得特别坚固行动轻捷。楼船共分三层但在水面上却只有两层。船上早已分配好了舱位最上面一层住的是太上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总管玉兰和十二名侍者。第二层总护花使者凌君毅和二十名花女底层是左右护法和八名护法、八名护花使者〔四名乘坐快艇负责水面巡逻〕。楼船悄无声息的缓缓离开湖岸朝北驶去。渐渐浩瀚的烟波上划起的一道银色浪花也逐渐消失。
清晨湖面上笼罩着一层轻纱般的薄雾。一轮红日缓缓地从东水面上升起大半天的灿烂霞光大半天的耀目金蛇!薄雾像轻纱缓缓揭开一艘漆着黑漆的三桅楼船满挂风帆缓缓的从轻纱中驶出。风平浪静水天一色远处风帆往还隐隐可见。这艘楼船的前後左右。还有几艘梭形快艇有的在前面远远开道有的在後面暗暗尾随这是百花帮满载劲旅远征黑龙会的一条战舰。楼船一路向北行驶大家知道这次是上黑龙会厮杀去的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黑龙会的巢穴在哪里。要航行多少天才能到达。这是一个秘密甚至连百花帮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都不知道。帮主、副帮主纵或不知道船上掌舵的老大总应该知道否则这条船如何航行?但事实上掌舵的老大也根本不知道他只是秉承太上的指示方向朝前航行而已。因此整条船上除了太上可说没有一个人知道目的地的。大家心中都暗暗感到奇怪黑龙会是百花帮的敌人太上为什麽要替敌人保守秘密呢?可惜谁都不敢去问。
凌君毅住在第二层他是不会寂寞的这不天刚黑十二使者中的玫瑰和玉蕊就摸到了他的房间这玫瑰当然是温婉君了。凌君毅微感诧异问道:「你们不怕太上知道?」玉蕊笑道:「太上早就知道了你连她最喜爱的婢女都骗上了床还怕什麽?」凌君毅吃了一惊:「太上怎麽说?」温婉君笑道:「你放心太上不会干涉的。」凌君毅伸手搂住温婉君纤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拉着温婉君一起在床边坐下道:「婉妹帮我一下好吗?」温婉君嗯了一声面带羞涩缓缓解开凌君毅衣带。凌君毅执起温婉君右手往她腰带上轻轻一按。温婉君脸现红潮轻轻松了腰带衣襟放开似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出来。
凌君毅推开被子躺到床上低声道:「婉妹躺下来。」温婉君顺从地躺在凌君毅身边侧过身子一对澄澈的眼睛害羞地望着凌君毅轻声道:「大哥!」凌君毅侧转身体摸了摸温婉君柔顺的秀指尖落在两片樱唇上温柔地来回拨弄。温婉君嘤咛一声不自觉闭上双眼迟疑片刻在指尖上吻了吻。凌君毅轻缓地挑逗那小小的唇温婉君娇躯微微颤抖生涩地吮吻着出了「嗯嗯」的声息。
看着温婉君认真的回应凌君毅也不能只单纯引逗撤开手指吻了上去品味香唇柔舌。一吻之下温婉君已是心弦大乱忘我地回吻。两人交相缠吻之际更动手除下对方衣衫。初时动作尚是斯文温和但随着深吻转为激烈的热吻凌君毅和温婉君已渐渐沉醉於浓浓的情爱之中手下也是一不可收拾胡乱拉扯。
吻到尽头两人喘息着分开凌君毅固然衣物凌乱温婉君更是曲线毕露上衫已被除去一件鲜艳的红色小兜半掩趐胸更衬托得她肌肤晶莹如玉双腿之间稀疏的小草地满溢露水诚实地显示出她是如何动情了。自温婉君上次破身之後两人直至今日方有温存机会凌君毅拥抱佳人极尽怜惜地爱抚温婉君肌肤低声道:「婉妹婉妹……」双手滑过她手臂、双肩、背脊取下了那件小兜停在那可爱的胸脯上。
温婉君双目紧闭兴奋地喘着气任由凌君毅揉动她的**手掌更按在凌君毅手背上失神地叫道:「啊……君……哥哥……」随着两粒樱桃般的淡红色慢慢挺立温婉君感受到的刺激也一波比一波高房中充满了不胜娇羞的鸣泣声。
看着温婉君渐趋迷乱凌君毅忍不住下身硬直顶端不停磨蹭着温婉君私处双手游移至温婉君腰际身位稍转自己仰躺在下让温婉君伏在自己身上说道:「婉妹这次你就自己来吧。」温婉君微微一怔却见凌君毅眼中颇有捉挟之意随即明白不禁面红耳赤摆动腰身将私处往那火热的宝贝迎去轻咬下唇扭腰摆臀宝贝慢慢插了进去。
凌君毅手掌在她腰身和屁股之间来回抚摸赞叹道:「婉妹你……你做得很好嘛。」温婉君羞得无以复加低声道:「丢脸死了……大哥最讨厌了啦!」口中虽然这麽说柔嫩的洞口却焦急地加包裹着仰天直立的宝贝给予它温润的感受令凌君毅越来越是亢奋。温婉君拚命压抑羞意将宝贝纳入身体深处这一番主动前戏已弄得她香汗如雨呻吟断断续续情慾波动漂亮的瞳孔中散出渴望漏*点的要求。
凌君毅手指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捏示意继续。温婉君难为情地凝视凌君毅低声道:「真的……要我来动吗?」凌君毅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笑道:「我想看看婉妹到底多厉害呢。」温婉君满脸通红双手按在床上藉以撑起上身柳腰轻摆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在温婉君的主导下凌君毅轻松地享受温婉君温暖舒畅的身体一边鼓励道:「对了就像这样……婉妹……真的很棒喔。」温婉君羞怯地摇着头丝飞散急叫道:「好……好丢脸……大哥……我……我……啊啊……」凌君毅轻声道:「别这麽说婉妹你现在这模样真的很好看呢。」温婉君又是一阵害羞下身快感渐生纤腰不知不觉中加快了扭动情绪也更加高亢一滴滴汗珠自双颊落在凌君毅胸前下体交合处滋滋声不断传出床单上水痕渐渐扩大。
「唔唔……啊……嗯……」逐渐被快感浪潮淹没的温婉君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急波动虽然不甚丰盈但精致凡的外型加上无比的柔嫩看起来另有一种诱人韵味纯洁无瑕的脸蛋布满了羞赧忘我的表情更令凌君毅魂为之销不再出言引导温婉君双手突然在她腰边施力娇躯摇晃得越浪荡宝贝进出得更是深入几乎令温婉君灵魂尽趐香颈一仰哀声叫道:「啊、啊呀!」一连串婉转娇啼随之不绝於耳。
忽然之间温婉君双手支持不住整个趴倒在凌君毅身上一对粉唇迷糊地乱吻凌君毅肩颈之间犹自呻吟道:「唔……唔唔……大哥……大哥……」凌君毅双手动着温婉君腰间剧烈的快感急攀升娇嫩的洞穴中一片滚烫已经到了极限。
温婉君狂乱地扭曲身体声音又像哭泣又像欢叫大声**:「啊、啊啊……快……来……」但见她勉力撑起身体眼睫颤动私处已如洪水泛滥似地**从宝贝进出之处大片飞溅。
凌君毅陡然紧紧抓住温婉君香臀叫道:「婉妹……婉妹!」「嗯……啊……啊……啊……啊……」一股灼热无比的力道赫然冲击温婉君迫使她出了极乐的吟叫在一瞬间温婉君的意识成了一片空白旋即被凌君毅的炽热爱意所灌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後颓然倒下再次娇弱无力地倒在凌君毅怀里回荡着幸福的呜咽。白色的浊液爆逆流自花瓣内汨汨而出。
温婉君微弱地喘着气柔弱地伏在凌君毅身上。凌君毅轻轻将她抱住所感受到的只有温婉君嫩乳上柔腻的触感。过了好一阵温婉君慢慢仰起头低声呢喃:「大哥……我……」脸上突然一阵羞红道:「刚才……真的好舒服喔……」凌君毅笑着道:「我也是啊。」温婉君娇羞的道:「可惜妹子已经无力了让玉蕊妹妹陪你吧。」玉蕊做了回观众看了出活春宫早已是美目迷离春心荡漾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凌君毅只觉一阵心悸低声道:「玉蕊!」双手微动让她背倚着自己手臂环过她身前温柔地揉动她的**。
玉蕊娇喘一声轻轻咬着下唇心底情慾渐生轻声喘着:「唉……嗯……嗯嗯……」玉蕊心魂如醉口中逐渐出了各种难耐的声息。
凌君毅一边爱抚一边凑上她耳後轻轻吹了口气。玉蕊浑身一颤一股趐麻的异样快感奔流全身忍不住娇啼一声迷迷糊糊地道:「好……舒服……」凌君毅轻声道:「玉蕊你还是这麽可爱……」手掌隔着衣衫慢慢拨弄她的**亦不时顺着圆弧轻抚带给玉蕊的刺激越来越强呻吟声渐次加大。
但听玉蕊叹气似地喘道:「啊……啊啊……我……不行……快不行了……」凌君毅悄声道:「玉蕊还没开始呢!」玉蕊娇羞地点了下头星眸朦胧断断续续地道:「我……我……呵啊……嗯……」持续着无法自制的娇喘双手也开始轻解罗衫不过多久惹人遐想的娇柔体态尽显无遗。
凌君毅看着玉蕊圆肩润背眼光下移忽地心念一动轻声道:「玉蕊可以趴在桌上吗?」玉蕊心中怦然而跳轻声道:「你……想这样看我麽?」凌君毅低声道:「是啊……可以吗?」玉蕊虽然害羞却仍然微微颔将桌上的壶杯等移到一旁弯着身子上身贴着在桌面丰润的屁股对着凌君毅羞涩地半回着头娇怯怯地道:「是……是像这样子麽?」玉蕊摆出这个姿势看在凌君毅眼里可比一时所想像的更加刺激百倍下身忍不住整军待定了定神轻声道:「玉蕊我想就这样进行……你觉得如何?」玉蕊「嘤」地一声眼中满是娇羞之态声细如蚊地道:「从後面吗?」凌君毅点了点头。
玉蕊羞答答地缩着肩轻声道:「我……随你怎麽样都好……我都喜欢的。」说话之际下半身微微颤抖私处的蜜*汁已然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证明她心中的期待。
凌君毅随即现出男子的神兵走到玉蕊身後爱惜地摸着她洁白溜滑的背部下身则抵触着芳草间的可爱花瓣轻声说道:「玉蕊痛的话要说喔。」玉蕊娇声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怕我痛啊?」凌君毅手掌沿途摸到了她白嫩的屁股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真把你弄疼我可舍不得了。」玉蕊轻轻颤抖了一下轻声笑道:「别捏啦好讨厌!」这话不说还好既然出口凌君毅岂有不肯彻底伺候之理当下双手放在两个雪团般的嫩肉上极其温柔地爱抚起来。玉蕊不禁上身一挺娇声鸣叫:「啊、啊啊、嗯啊!」凌君毅见她立刻有了反应心中有数更是无所不至地玩弄这诱人的屁股右手手指轻轻在她股沟外画动左手四下游走之余更不忘时时招呼私密的花丛带着湿润水液的手掌在粉臀上留下了晶莹的痕迹也令玉蕊兴奋的连声喘叫:「啊……啊啊……凌大哥……大哥……不要啦……唔唔……啊啊……啊啊……嗯啊……再这样……这样……我……真的……不行……」凌君毅同样是大感刺激下体宝贝也已按耐不住慢慢入侵玉蕊娇小的私处。玉蕊额现香汗口中声音越来越是模糊不清手指在桌上不停乱抓只是桌面毕竟不是棉被床单无法抓入无可泄亢奋之情越激烈不停哀声娇鸣:「啊……啊……啊啊……呵……嗯……不……不要……」那柔软的**木桌被木桌所挤压不停变着形状直到灼热的力量贯入身体玉蕊也已汗水淋桌面也是一片湿玉蕊上半娇躯随着凌君毅的突进不住滑动完全不能自主。由於凌君毅是从背後进攻玉蕊虽是情慾高涨却看不到爱人面貌明知道在她体内冲刺的便是凌君毅但是这种不见其人的情况却令玉蕊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慌乱。加上桌面汗湿无可着力完全任由凌君毅摆布那种不安全的心情让她在快感连连之际更增添强烈的害羞和彷徨樱唇开阖春声大作:「嗯……嗯嗯……啊啊……呃……呃……嗯…嗯啊啊……」声音之浪荡只听得凌君毅血脉贲张下身动作不停加快几乎热得要出火。
玉蕊只觉魂魄尽销心神飞入一片浓情蜜意里忽地凌君毅压低身子伸手掌握了她胸前嫩乳狂热地抚慰着一边低声耳语:「玉蕊……玉蕊……真的太可爱了……」玉蕊禁不住这等**耳边、胸前、股间各处都是醉人的强烈快适身心都要成为凌君毅俘虏一般再也承受不了放声呻吟:「君……哥……哥……啊……我……我……啊……啊啊……」木桌彷佛随时便要瓦解喀喀作响随着两人的交合剧烈摇晃。
随着一声登至绝顶的**玉蕊率先达到了极限紧跟在後的是凌君毅奔腾而出的阳精热流。一阵可爱的鼻息颤过玉蕊虚脱地趴在桌上朱唇皓齿之内回荡着幸福的喘气声。凌君毅屈手撑着身体以免压到玉蕊在释出大量气力後也是全身乏力只能微笑着抚摸玉蕊犹带桃红的肌肤。
玉蕊温柔地看着凌君毅轻声道:「累了吗?」凌君毅低声道:「比跟别人拚命还要累得多。」玉蕊腼腆地笑了笑轻声道:「上床……睡觉吧。」凌君毅微笑道:「好啊你们两个陪我睡。」三个爱侣心满意足的相拥而眠。
※※※※※※※※※※※※※※※※※※※※※※※※※※※※※※※※※※※※※※这是第二天的清晨天边刚刚透出一些鱼肚白楼船昨晚是在大姑塘过夜的此时尚未启碇。六艘梭形快艇6续驶回这时该是换班的时候了十二名护花使者和八名护法分作日夜两班轮流乘艇巡逻水面。楼船底的中舱是一个宽敞的膳厅兼休息室上中间放着品字形三张八仙桌。此时总护花使者凌君毅、左右护法和八名护花使者大伙都在厅上这是早餐的时候。每一张桌上都放着几碟酱菜、花生米、白糖和一大盘雪白的馒头下还有一大桶热气腾腾、滚烫的稀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甲板上传来两条人影迅地奔入膳厅。
坐在上一桌左边位上的左护法冷朝宗手上刚撕了一块馒头突然目光一抬沉声问道:「杜护法罗护法可是出了什麽事吗?」他不失为多年的者江湖杜干麟罗耕云两人昨晚当值率同四名护花使者巡逻水面。天亮交班自然该回来了但回来用不着这般匆忙他是听出两人脚步声有异才问这话。
进来的正是护法杜干麟和罗耕云两人当下由杜干麟朝上拱手—礼答道:「左护法说得是杨家骡、沈建勳〔护花使者〕都负了伤。」冷朝宗身躯一震急声问道:「在哪里出的岔?」杜干麟道:「大孤山北。」冷朝宗又道:「人呢?」杜干麟道:「都回来了只是沈建勳那艘船上的两名水手全遇害了。」正说之间只见万有为、诸福全两人扶着负伤的杨家骢、沈建勳走了进来。
凌君毅站起身子迎着问道:「他们伤势如何?」杜干麟道:「杨使者是被暗器击中腿部差幸他身上带有解药剧毒已怯只是暗器太过细小尚未取出。沈使者身上有三处剑伤失血过多方才已经昏迷过去经属下给他包紮了伤口喂了两粒伤药如今只是精神委顿已无大碍。」凌君毅颔道:「好让他们坐下来给我瞧瞧。」万有为、诸福全应了声「是」扶着两人在板凳上坐下。
丁峭跟着走了过来从怀中取出一条三寸来长的磁尺说道:「总座杨兄腿上的细小暗器只怕是毒针之类属下这磁尺专吸毒汁是否由属下先替他吸出来?」他扇中暗藏毒针是以身上备有吸毒针的磁尺。
凌君毅因自己当选总护花使者自然有许多人心存不服。正好藉机露上一手闻言笑道:「不用待兄弟先瞧瞧再说。」伸手揭开杨家骢腿上已被撕开的裤管注目看去果然有四五个极细的针孔皮肤四周。因涂过「毒汁」解药毒气已退但针孔处仍然留有黑点。这就仰手一指回头道:「针上淬过剧毒因此纵已涂过解药仍然留有毒血并未清除如若光是把毒针吸出而不能把毒血逼出目前虽可无事时间稍长余毒仍会在体内作。」杜干麟道:「属下已经喂了他两粒本帮特制的解毒丹了。」凌君毅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只怕没有用除非杨兄人本身能运行真气把毒血从针孔逼出体外才行。」这话等於白说杨家骢连坐都坐不住哪里还能运气逼毒?
凌君毅话声一落已经伸出手去掌心按在伤口上轻轻往上一抬等他翻过手来掌心赫然多了五枚细如牛毛的钢针。冷朝宗看得一呆失声道:「总座好精湛的内功。」凌君毅微笑道:「如论内力修为兄弟哪有冷兄的精湛兄弟使的只不过是「擒龙手」中的吸力罢了。」冷朝宗因凌君毅当着大家说内功修为不如自己这话从总护花使者口中说出当然极具份量一时顿觉脸上有光连忙欠身道:「总座太谦了。」凌君毅伸出左手握住杨家骢有掌暗暗运功一股真气循着对方手臂朝右腿逼去。但见杨家骢五个针孔中立时缓缓流出黑血不多一会黑血渐淡流出来的已是鲜红血液。
凌君毅左手一松放开杨家骢的手说道:「好了毒血已尽你们给他敷上刀创药包紮起来就好。」杨家骢长长舒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道:「多谢总座赐救。」早有万有为从身边取出刀创药来替他包紮妥当。
凌君毅抬目问道:「今天白天由哪两位护法负责?」右护法蔡良道:「是叶开先、冉遇春。」叶开先、冉遇春立即站了起来欠身道:「不知总座可有吩咐?」另外四名护花使者也跟着起立。
凌君毅道:「大船即将启碇诸位该出了先到大孤山一带去搜索搜索如遇敌踪立即以信号联络。」叶开先、冉遇春应了声「是」欠身一礼便和四名护花使者一齐朝外行去。凌君毅正待向杨家骢、沈建勳两人问问遇袭的情形只见窗外白影一闪总管玉兰款步走了进来。
凌君毅先站起身招呼道:「总管早。」左右护法、护法、护花使者全都站了起来。
玉兰慌忙裣袄为礼说道:「总使者诸位快快请坐贱妾愧不敢当。」冷朝宗走到右与蔡良坐在一起空出左一条板凳让玉兰坐下大家依次落座。玉兰凤目一抬目光落到杨、沈两人身上问道:「总使者他们两人负了伤可是出了什麽事吗?」凌君毅道:「不错他们在大孤山遇到袭击。」玉兰道:「是黑龙会的人?」凌君毅朝桌上一指说道:「此人使的是梅花针淬过「毒汁」应该是黑龙会的人了。」玉兰道:「咱们是否已经派人去大孤山一带搜索了?」凌君毅道:「叶、冉二位护法已经去了据兄弟推测贼人伤人之後。可能已经远去此时大白天只怕搜索不到什麽了。」玉兰问道:「此事经过情形如何?」凌君毅道:「兄弟刚替杨兄起下毒针逼出毒血正好总管来了。」正说之间只见副帮主芍药像一阵风般从前舱走了进来她一双盈盈秋波一下就落到凌君毅的身上娇声道:「凌兄听说咱们巡逻的入出了事?是不是遇上了黑龙会的贼党?」凌君毅站起身含笑道:「副帮主来得正好详细情形兄弟也不清楚你先请坐。」他站起身自然是让坐了。
芍药道:「凌兄请坐我和三妹坐在一起就好。」凌君毅只好仍在位坐下。
杜干麟、罗耕云躬身道:「属下见过副帮主。」芍药道:「昨晚是你们两人当值?」社、罗二人应了应「是」。
芍药道:「事情是什麽时候生的?」杜干麟道:「五更左右。」他不待芍药再问接着说道:「昨晚属下和罗兄出去时就分为两组罗兄和万〔有为〕诸〔福全〕二位使者巡逻大孤山以南属下和杨〔家骆〕沈〔建勳〕二使者巡逻大孤山以北五更时分天色十分昏黑江面有雾四五丈之外就看不见景物。」芍药不耐道:「你说的简扼一些别拖泥带水。」杜干麟知道这位副帮主的脾气连忙应了声「是」续道:「那时属下等三条船相距总在十几丈左右属下因雾水极大站在船头忽听远处隐隐传来喝叱之声属下急命水手循声寻去但那时夜雾极大芍药不耐道:「我要你说得简单扼要你怎麽老说雾大。」「是、是……」杜干麟连声应是接着道:「等属下赶到沈使者船上两名水手已死。沈兄身中三剑一身是血跌坐舱中看到属下口中说了声追就昏了过去。杨使者仆卧船头中了贼人暗器已经昏迷不醒。」芍药问道:「你没见到贼人的影子?」社干鳞道:「那时夜雾……」他原想说「夜雾甚浓」但只说了「夜雾」两字慌忙改口道:「属下赶去之时并未看到贼船。」沈建勳身中三剑失血过多此时显得十分虚弱一手扶着桌沿站起身道:「启票副帮主此事经过只有属下一人最清楚。」凌君毅道:「沈兄伤得不轻你还是坐下来说好了。」沈建勳望望芍药不敢坐下。玉兰道:「总使者叫你坐下来说你就坐下来说吧。」沈建勳道:「属下遵命。」坐下之後接着说道:「出事地点大概在大孤山西北方那时属下船只距离江岸不过五里光景属下听到一阵哗哗水声起初只当是杨兄的船只驶来并未在意……」芍药哼了一声。
沈建勳被她哼得不由口气一顿续道:「後来忽然听到舱後扑通—声似有人堕水属下回头看去现後梢窜上一条人影属下正待喝问那人身手矫捷挺剑就刺属下就和也动起手来。」芍药道:「你没看清他面貌?」沈建勳道:「这人不但一身黑衣连一柄剑都是乌黑的属下只看他是个瘦长个子没看清他的面貌。」玉兰道:「此人剑法如何?」沈建勳道:「剑法十分辛辣属下和他交手二十来招腿上就被刺中一剑。」芍药道:「杨家麟什麽时候赶来的?」沈建勳道:「约莫在咱们交手了一盏荼的工夫。杨兄的船从左驶来届下听到杨兄大叫一声纵身飞纵上船。就见那黑衣人左手一扬厉声道:「下去。」那时晨雾很浓属下怕杨兄中人暗算急忙叫了声「杨兄小心。」但杨兄凌空扑来无处闪避属下只听他口中哼了—声十倒船头。属下因出声警告稍—分神又被刺中两剑。他剑上淬过「毒汁」属下左脚麻木跌倒船扳上差幸那时候远处有船驶来贼人神色慌张从後梢跃落来船匆匆逃走接着杜护法亦跃上船来。」芍药道:「对方只来了一个还连人家的影子都没有看清就造成两死两伤照这情形咱们还能找上黑龙会去?」杜干麟一脸惶恐连连躬身道:「属下无能……」芍药气道:「你们这些人只配在花家院里打转。」凌君毅含笑道:「这是意外昨晚雾也确实大了些对面都看不见人才会被贼人所乘。」他回过头去朝杜干麟抬抬手道:「杜兄叫他们把杨、沈两位使者扶进去好好休息。」杜干麟答应一声便和万有为、诸福全两人挟起杨家骢、沈建勳朝房中而去。
芍药因有凌君毅开了口自然也也就不多说了眼波一溜说道:「太上要我来问的我还得覆命去凌兄你看怎麽说好?」凌君毅说道:「这是意外谁都无法防范。太上问起来副帮主只管照实把经过情形跟太上报告好了。」芍药披披嘴道:「像昨晚生的这种事情要是让太上知道了责怪下来谁能负责?」凌君毅朗笑道:「太上早就说过维护本帮之责由在下一力承担自然是在下负责了。」芍药妙目凝睇问道:「你如何负责?」凌君毅道:「不出数日在下自会把昨晚伤人的贼人擒来这总够了吧?」芍药站起身道:「等人擒到了再说别先说大话太上面前可不能这麽说。」玉兰看副帮主站起也跟着站起身来。
凌君毅道:「副帮主可是不相信麽?」芍药甜甜一笑道:「我信……」款步朝舱外行去。玉兰也紧随着她身後而去。
右护法蔡良等芍药走後豁然笑道:「咱们这位副帮主比太上还要难说话从没有敢对她这麽说话的人也从没看到她这般笑盈盈的对人说过话看来副帮主对总座特别客气呢!」本来大家背後都说凌君毅是百花帮的「娇客」给蔡良这一说不由得全都笑了出来。这下凌君毅还没脸红蔡良一张黄脸倒反而红了起来摸摸脸颊说道:「兄弟说的是老实话。」他越描越黑全堂更不由得哄然大笑。
左护法冷朝宗一手提着旱烟管站起身道:「好了船已经开了一阵现在差不多快到大孤山了今天船上值日的是秦得广、张南强二位吧?咱们到船头瞧瞧去。」秦得广、张南强同声应「是」跟着冷朝宗朝舱外走去。凌君毅的卧室是在大厅左除了床铺临窗还有一张小桌两把木椅陈设虽极简单但在船上已算是相当舒适讲究的了。窗临甲板推过木窗还可以远眺江上景色。凌君毅到扬家骢、沈建勳的房里探看了两人的伤势。护花使者的卧室是四个人一间上下铺地方十分窄凌君毅暗暗记下了另外两人的姓名便自退出。走到船头只见冷朝宗和秦得广站在那里说话。冷朝宗果然内功精纯凌君毅才走出船舱他已经回过头来一眼看到凌君毅立即拱手道:「总座出来走走?」凌君毅顿笑道:「舱里确实有点闷气哦这是什麽地方了?」冷朝宗伸手一指说道:「刚过了大孤山前面就是小孤山了。」凌君毅道:「江面上没事吧?」冷朝宗用手中旱烟管指划着江面说道:「江面上风平浪静附近一二十里内都看得清清楚楚咱们的巡起船就在前面白天大概不会有事。」凌君毅道:「冷老见多识广江湖经验丰富依你看这黑龙会巢穴会在哪里?」冷朝宗模模山羊胡子沉吟道:「这个就难说了。从这里去只有北峡山、巢湖、石臼较有可能淮河上的洪泽湖也有可能只是这些地方从未听说过有大伙贼人。黑龙会纵然行动隐秘也瞒不过江湖上的耳目秦护法对这一带地势极熟属下方才就是在和他讨论此事也觉得黑龙会潜伏在这些地方的可能不大。」此人不失为老奸巨滑他方才和秦得广低声说话怕引起凌君毅怀疑在轻描淡写中带上一句就把事情交代过去。
凌君毅道:「那麽依冷老的看法呢?」冷朝宗道:「黑龙会的巢穴如果不在这些地方那就可能在长江下流了。」他说到这里接着看了凌君毅一眼才又接道:「其实总座该向太上请示咱们目的地究在何处让大家心里也好有个准备。」凌君毅迎着江上清风徐徐吁了口气淡然笑道:「太上心里胸有成竹快到地头自会向大家宣布她不说谁敢去问?」冷朝宗深沉一笑道:「总座说的也是。」凌君毅循着左舷甲板朝船後走去。看到张南强独自倚着桅杆远眺心中就意识到八名护法之中似乎分成了两派。这也难怪当时三十六名护花使者。本来就是分由左右护法率领的。张南强看到凌君毅慌忙过来行礼。凌君毅含笑道:「张兄不用客气兄弟只是随便走走。」随着话声已经走到後梢。
掌舵的是一名头盘小辫子的瘦小老者但凌君毅看得出来此人一身武功也有相当基础。他昨天就听说过掌舵的叫勾老大昔年原是洪泽湖的水盗投效百花帮已经有十年了百花帮所有船只悉归他指挥。只是这次的航行连他也一无所知据说每天启碇前由太上亲自命使女直接下令给他告诉他这一天的航行路线和晚上在哪里停泊他只是按照指示行事。
凌君毅望着勾老大炯炯双目凝注远方一心一意地掌舵似乎根本没看到自己一般自己也不好去打扰他只是心中暗暗忖道:「黑龙会难道有什麽秘密不成?」天色逐渐接近黄昏晚晖斜照江面上闪耀起万道金蛇景色之壮丽丝毫不逊日出。凌君毅倚着窗口似是看得出神。只听身後响起一个又娇又甜的声音说道:「你在想什麽心事?」凌君毅微微一怔回过身去只见芍药似嗔似喜地站在身後一阵沁人甜香已经送入鼻中。这就含笑道:「我当是谁副帮主请坐。」芍药娇嗔道:「除了我还有谁来?」接着轻哼道:「副帮主、副帮主你只会叫我副帮主。」凌君毅自然听得出来看看四周低声道:「妹子在外面要小心点。」芍药娇笑低声道:「太上都知道了她老人家都不管谁还敢管?」凌君毅陪着她聊了一会芍药看看天已经快黑了才起身离去。天色果然黑了黑得好快!船已经开始缓慢下来在靠近香口江岸的一处港湾停了下来。偌大一艘楼船黑沉沉地看不到一点灯火!不灯火自然点上了只是楼船上每一处窗口都拉上了一道黑布窗帘一丝灯火也透不到外边去。膳厅里点燃起两盏风灯三张八仙桌上有酒有肉菜肴相当丰盛。凌君毅正中落座大伙也依次入席舱帘启处负责白天巡逻的叶开先、冉遇春率同四名护花使者鱼贯走入。叶开先、冉遇春朝上双手抱拳同声道:「属下向总座交班来了。」凌君毅目光一抬迅快由他们六人脸上掠过含笑道:「诸位辛苦了请入席吧。」叶、冉两人再一抱拳道:「多谢总座。」各自回到自己桌上坐下。
凌君毅问道:「今晚该由哪几位轮值了?」轮值人员早已先用过晚餐。
只见公孙相、宋德生和四名护花使者应声站起。公孙相道:「今晚由属下和宋兄值班。」凌君毅目光缓缓转到四名护花使者脸上还未开口。宋德生已经指着四人说道:「翟天佑、翟友成、许廷臣、何祥生。」凌君毅一眼看出许廷臣、何样生两人正是和昨晚负伤的杨家骢、沈建勳同一个房间。凌君毅觉朝两人多看了一眼问道:「你们两组人如何分配的?」公孙相道:「属下和翟、翟二兄负责向北十里江面宋兄和许、何二位负责向南十里江面。」凌君毅心中暗暗冷哼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一面点头道:「如此甚好昨晚出了事总算太上并未责怪下来今晚大家可得小心。」公孙相、宋德生同声应「是」说道:「总座放心贼人今晚胆敢再来属下纵然不把他生擒也要把他活劈了。」凌君毅微微一笑道:「江面辽阔真要遇上贼人偷袭不可求功心切第一件事还是先放信号火花为宜。」接着以「传音入密」向公孙相道:「公孙兄今晚要特别小心一有警兆务必先放火花。」两人又应了声「是」。公孙相微微一怔也微微点点头外人自看不出。
凌君毅拍拍手道:「你们可以去了。」公孙相、宋德生躬身为礼率同四名护花使者出舱而去。大家匆匆饭罢凌君毅站起身朝三眼神蔡良道:「今晚是蔡老当值吧?」蔡良道:「不错总座可有什麽吩咐?」凌君毅按说道:「蔡老言重吩咐不敢只是昨晚出事之後兄弟好像有个预感硷人还会故伎重施。」蔡良道:「这个总座但请放心今晚若有差错就拿兄弟是问。」凌君毅道:「咱们不是还有两条预备快艇麽兄弟之意要这两艘快艇上的水手在船上待命随时准备出。」三眼神蔡良点点头道:「总座想的也是杜干麟你去关照一声要他们在艇上待命。」杜干麟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行去。饭後没有值班的人就各自回房。凌君毅终究是总护花使者他有责任。他想到了某一件事如果对方真有阴谋的话今晚就可能会生在他的身上。他从膳厅出来踏着甲。板走到船头凝目远眺满天繁星闪着朦胧而碎屑的光芒江面上风平浪静没有月色就显得黑沉沉的。
「又起雾了。」凌君毅仰向天轻轻吁了口气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心中想着。「总座。」他身後忽然有人低低的叫了一声。
凌君毅回过头去说道:「是蔡老。」三眼神蔡良一手提着酒葫芦含笑走近他身边望了他一眼说道:「总座好像有什麽心事?」凌君毅淡然一笑道:「没有在下只是随便看看。」三眼神道:「总座言不由衷那是把兄弟当作外人了。兄弟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总座打晚餐日寸起就一直攒着眉头这不是有着心事还是什麽?」凌君毅潇洒一笑道:「蔡老也许看走眼了在下只是有些闷气才出来走走。」三眼神看他不肯说也就不便多问笑了笑道:「总座又不喝酒住在船上最好解闷的方法就是喝上两蛊。」说着打开葫芦随手递了过来笑道:「总座要不要喝一口?」凌君毅摇摇头道:「蔡老自己喝吧在下和酒实在无缘。」三眼神也不客气举起葫芦呕呕嘴角笑道:「兄弟一生别无嗜好就喜欢喝一口饭可以不吃要是一天没酒喝可就打不起精神来了。」他没待凌君毅开口接着又说道:「古人说得好自古英雄皆寂寞这话可一点也没错兄弟三眼神这外号就是从酒上来的……凌君毅道:「蔡老这外号原来和酒有关?」三眼神蔡良笑道:「谁说不是。那时兄弟不过二十来岁就喜欢喝酒。咱们关外天寒地冻大家都能喝因为喝酒可以取暖。但先师门规极严练武时不准喝酒。有一天早晨兄弟起来偷偷的喝了一壶不想就出了漏子……」他又喝了口酒续道:「那天正好练单刀兄弟练到「拨草寻蛇」上身必须下扑哪知喝了空肚酒这一扑就来了个狗吃屎扑了下去前额碰到刀尖上开了一个眼。从此只要一喝酒脸上不红这刀疤就红起来江湖朋友就这样给兄弟起了这个外号。也有人说只要兄弟杀心一起这刀疤也会红兄弟自己对此倒不知道。」凌君毅道:「蔡老就这样不使刀了。」三眼神道:「总座说对了兄弟从那一次起对练刀就失去了兴趣。」凌君毅道:「若是换了在下就对酒失去兴趣了。」三眼神大笑道:「所以总座一直不会喝酒了。」凌君毅回到卧室深夜荒滩除了水浪撞击江岸出澎湃的涛声可说万籁俱寂。可是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他不禁又是呆住了床边竟然坐着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十二侍者当中的梅花和菊花两人。看见凌君毅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凌君毅惊异的道:「你们……」梅花年龄比菊花要大闻言道:「公子……」欲言又止毕竟话是不好出口。
凌君毅低声问道:「是牡丹让你们来的?」菊花答道:「是我们求大姐答应的公子我们姐妹不顾羞耻自荐枕席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将自己的身子献给心爱的人希望公子不要鄙视我们我们姐妹也不会要公子负责。」梅花也道:「公子我们并不奢望公子也喜欢我们……」话未说完凌君毅已上前将二女搂在怀中雨点般的吻已落在了二女的脸上颈上:「二位姐姐什麽也不要说了我除了感激你们的深情厚爱只有惭愧……」二女送上香吻:「弟弟你不知道我们都爱上了你……」三人温存半晌凌君毅悄悄对菊花道:「姐姐先上床好吗?」菊花娇羞的点点头自己解衣上床躲在被窝里偷瞧凌君毅和梅花的进展。凌君毅轻轻卷起梅花绸裙直至腰间两条晶莹如玉的美腿之间隐约被裙影遮蔽瞧不真切床单和裙内却都沾得湿了。梅花软绵绵地呻吟着一边解开凌君毅的衣带。
凌君毅温柔地让梅花躺在床上抬起了她的双腿微微叉开让两腿夹住他的腰侧正露出那神秘的花丛。梅花脸蛋羞得通红低声喘息:「不要……别这样子……」凌君毅却欣赏娇艳欲滴的花朵着右手抚摸着她平滑柔软的小腹指尖在脐边游走引逗。
「唔嗯……啊……」梅花轻咬下唇眼睫微颤出既无奈、又兴奋的呢喃。菊花看得心悸神驰眼光一移到凌君毅下身更是心跳得如打鼓一般。眼前两个如花似玉的俏姑娘正自含羞带怯值此情景凌君毅如何能不动心?那话儿自是早已精力弥漫昂然挺立随时要冲锋陷阵一番。
凌君毅很谨慎宝贝在牝户上摩擦轻触轻碰微接。梅花身如火炽被引得又羞又急娇声呻吟道:「唔……好……好热哦……弟弟……你……你别……不要再耍我了啦……我……啊……」那娇贵的花瓣绽放着美不胜收的绦红花蜜源源不绝地流出将凌君毅下体也沾得通体湿润闪闪光。
凌君毅看着梅花竭力忍耐的神情又是哀怨又是羞涩登时激得他情致高涨低声道:「梅花姐要去了!」梅花轻轻「嗯」地一声心中羞怯无比心道:「一定要忍住只是有点痛而已别怕别怕……」然而越是这麽想着下体越觉绷得紧了在这要紧关头实在忍不住害怕。
凌君毅吐了口气向花瓣内冲击过去。虽然宝贝已经接受蜜*汁的洗涤相当滑溜但对梅花那娇小玲珑的秘境而言仍是蛮横的威力。一插之下梅花浑身一颤放声哀鸣。
「啊啊啊!唔嗯……呜……啊……」才进入些许梅花已觉疼痛难堪十指胡乱抓着床单。凌君毅呼了一声又插进了少许。梅花紧闭双眼痛楚得几乎流出泪来不禁哀叫道:「弟弟……啊啊……好痛……」凌君毅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很快就好了……轻松一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弄着梅花滑腻的嫩乳极尽爱怜之能事。
梅花胸脯上一阵趐软心绪紊乱稍稍分担了下身痛楚低声呻吟道:「弟弟……你……啊啊……你……快一点……别管我了啦……」凌君毅轻轻捏住两个樱桃般立起的**姆指、食指来回搓动悄声说道:「什麽快一点?」梅花虽然平日机灵这时也已急了娇嗔道:「弟弟……你……你别使坏啦……别……别等我又痛起来……那……那就……啊呀……啊……」她**被凌君毅玩弄一番忍受不了又喘嘘嘘地叫了起来。眼见梅花已经是情热如火凌君毅腰间连连挺进如同节节进攻的步行军每一深入梅花便受到痛感。
「啊……啊呀……痛……啊……啊……啊……呜……啊……」这浪涛般的进击带给梅花强烈的震撼眼角垂泪娇躯狂乱地摆动挣扎。
凌君毅把心一横低声道:「长痛不如短痛梅花姐忍着!」猛地一冲玉茎直抵花瓣最深处。梅花脑海陡然间一片空白随即一阵撕心剧痛贯穿全身出了高亢入云霄的哀鸣。
「唔啊……啊啊……呜……呜嗯……啊……」火烧般的阚痛充满了她柔弱的玉门泪珠不禁夺眶而出。就是旁观的菊花也吓了一大跳心中怦然轻声道:「梅花姐姐!」凌君毅连声安慰柔声道:「好啦好啦梅花姐别哭罗……」梅花呜咽一阵才轻声道:「好痛……呜呜……你坏死了啦……」凌君毅吻了吻她的朱唇柔声道:「梅花姐对不起啊!等一下就会舒服了来……别哭了……」一边说着同时温柔备至地爱抚她的肌肤极是怜惜下身不敢稍有动弹只怕又弄痛了她。梅花初经人事自是痛极经得凌君毅一番舒缓这才痛楚稍息春情复炽迷蒙的泪眼慢慢转成了一片缱绻。她体内包含着凌君毅的宝贝正是火热难当疼痛转为麻痒嘤咛一声不觉扭了下腰。
这一下动作凌君毅便知梅花已开始感到舒适之意当下轻声道:「姐可以了吗?」梅花轻吟一声低声道:「可以啦……不过……你……你可别太粗暴……像刚才……嗯……」说着说着俏脸通红腼腆之极。既得肯凌君毅恭敬不如从命缓缓抽*动起来。梅花的私处内潮湿柔软固不待言且兼收缩甚紧摩蹭的感觉强烈之极。凌君毅只挺进数下便觉快不可言忍不住渐渐加快了度。
「啊啊……啊呀……啊……啊……唔啊……」梅花全身承受着凌君毅的爱意失神地**着精巧的**正和他结实的胸膛互相挤压感受着温热的男子气息。两人脸庞相对立时缠吻起来放纵的春声便成了低沉诱人的嗯唔。
凌君毅忽地离开了两片樱唇起身采跪姿将梅花双腿抬起扛在肩上双手转而托住她纤腰後。如此一来两人交合之处高高拱起滋滋声响之下更可见到一根通红之物不停进出柔嫩的少女秘地。梅花羞不可抑叫道:「不要……啊……啊……唔……别看……」菊花在一旁看着如此**的景象心跳不已棉被里的身子紧紧缩着心道:「君弟弟跟梅花姐姐怎麽这样……好厉害……啊呀……」眼见梅花失魂落魄的阏醉样子忍不住脸上烧双腿紧紧夹住。凌君毅奋力冲刺兴奋到了高亢处忽然按住梅花膝弯处向前猛推两膝直顶到了她**像要把梅花翻过去一般。
「啊呀……啊……啊……好……好丢人……唔……」梅花身子被凌君毅推得曲起宝贝每一次冲击就被推得前後摇晃好似腾云驾雾飘飘然、陶陶然虽觉这姿势羞於见人但既然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也就任他胡来了。
只见梅花香背着床晃前晃後**被膝盖压迫得挤向两旁香汗随之飞溅又有自乳端滴落的。凌君毅单臂横压住她膝弯内侧另一只手却去玩赏她白嫩的屁股抚摸揉捏满手温软。
「唔啊!」梅花心头快感狂袭而至被这接二连三的攻势弄得气喘嘘嘘哀声叫道:「啊……弟弟……姐姐……我……我……嗯嗯……不……真的不行了……君弟弟……我……啊……」凌君毅喘了口气悄声道:「什麽不行了?」说着加快抽送真如狂风暴雨直冲得梅花兴奋不已那天仙般的沐态更显得柔弱不堪螓急摆香汗如雨哪里能说出话来只剩下银铃乱摇的吟叫。床上凌君毅亢奋已达极峰身子一冲阳精万马奔腾般破栏而出猛烈无匹地贯进了梅花**。梅花蓦地一阵颤动好似一波火热巨浪将她抛上虚空霎时间没了神智。
「啊……啊……啊……啊……」高亢的叫声稍一持续梅花颓然侧气喘嘘嘘**如浪起伏在漏*点後犹自难以平复余波荡漾。凌君毅一抽出宝贝梅花股间立时涌出了大量的汁液或清或浊甚有冒泡而出者。床上三人看了都禁不住脸红心泺。
梅花满脸羞红娇喘道:「看啦……你把人家弄成这麽难看。」凌君毅喘了几下微笑道:「怎地怪我了?」梅花慵懒无力地撑起身来微一转头向菊花笑道:「妹子该你了。」菊花脸色羞红自躲在被子里低声道:「我怕啊。」凌君毅掀开被子菊花脸蛋红艳得如要烧了起来羞着叫道:「君弟弟我在摇头嘛你怎麽……你怎麽可以翻开来啊!」凌君毅不禁失笑道:「你在被子下面摇头我就有天大本事又怎麽看来?」菊花一怔娇怯怯地道:「你该再问几次嘛。」凌君毅一笑也解下自己衣服轻轻握住菊花手腕笑道:「别遮着给弟弟看看?」菊花羞着不肯移开。凌君毅吻了几下菊花心中意乱情迷再也使不上力抗拒嘤咛一声任他把手臂、双腿都展了开来只羞得双颊滚烫。
凌君毅一看不禁心魂不定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粉淡淡的趐胸当真比豆腐还要细嫩雪肤凝脂吹弹得破似乎那几缕乌云柔丝散在其上肌肤也要微微弹陷几乎要被端刺伤一般。两条白腻晶润的大腿之间仅有极稀少的遮蔽隐藏着绦色的娇艳纹理好似一块水晶平滑地稍稍裂开散诱人的浅桃红色泽尚有一泓泉水慢慢涌出。
「君弟弟……」菊花以极其哀怨的眼光看着凌君毅美丽的身子轻轻颤抖。她仅是二十出头的少女身材虽不及梅花的婀娜多姿但肌肤之美却远有过之粉雕玉琢白璧无瑕。
凌君毅定了定神低声轻唤:「菊花姐!」菊花早已羞得耳朵红到根上眼眶里闪动着娇怯的心情以及些许害怕。凌君毅尽力平复呼吸以微笑安抚菊花坐在菊花身边手掌轻巧地拂动她雪白平坦的小腹。
「嗯……噢啊……」心慌意乱的菊花扭着纤腰逃避着凌君毅的爱抚但是心中的情意却慢慢压抑了身体的反应渐渐不再摆动柔驯地承受凌君毅带给她的温情轻轻咬着下唇无奈而羞涩地**着。手掌逐渐从腹部上移划着乳边的圆弧。
「啊嗯……啊……嗯嗯……」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传遍了菊花每一寸肌肤菊花禁不起心中的快适放声娇鸣。凌君毅感受着菊花精致滑嫩的玉脯雪肤手指向峰顶推去还不敢用力那娇美的嫩肌竟也压得略见凹陷好似两个薄膜水袋柔不可触偏又是生得诱人拟似蜜桃的水灵新鲜。两粒可爱的朱红色在凌君毅这麽一碰之下随着波动微微晃荡似在眩惑人心。如斯柔嫩的的**凌君毅直是舍不得再多施加一点力道只若有若无地拂扫却把菊花挑逗得心痒难搔喘息不止面赛桃花床单都被十指弄得乱了。
「君弟弟……唔……嗯……啊……哇啊……」正如飘在云端的菊花陡然又受到一个极大的震撼一时忘了羞意喊出高亢的鸣叫。却是凌君毅的下身抵着菊花的密处稍一摩擦菊花灵魂直被抛上云霄螓急向後仰俏丽的脸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态。
凌君毅只稍一触碰不料菊花这般禁不住立时娇啼大作若有所失心中也是管控不住低声道:「菊花姐……你……你要小心啦……」菊花满脸羞红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凌君毅隐约似有怯色随即闭上眼睛带点羞涩地颤声低鸣:「你来啊我……我才……我才不会怕呢!」这张娇滴滴的脸蛋搭配上不顾一切的神情加上一句逞强话激得凌君毅心中狂跳索性一把抱住菊花两人四肢相缠火热地翻腾起来。
一对情到浓处的爱侣这时正是不可开交一片蜜意。别说凌君毅顾不得轻手轻脚菊花也放开了害羞紧搂着凌君毅的背脊上下抚弄将一身温香软玉尽数奉献忘情地回吻着凌君毅令人心动的趐胸紧贴着他的胸膛沉醉其中。
凌君毅抱着菊花坐起激烈的动作慢慢缓下来两人的下体互相交接了。菊花忽觉下身一痛吐了口轻气低声喘叫道:「君弟弟我……啊……」凌君毅轻声道:「菊花姐太痛的话一定要说啊。」菊花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凌君毅慢慢深入已经**的私处温暖的嫩肉团团裹着只比梅花要稍易一些。菊花感受着苦楚和兴奋心中回荡着对凌君毅的爱意将脸往凌君毅的怀中挨去紧闭双目忍受着双腿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力量以极为惑人的呻吟着。
「嗯……嗯嗯……君弟弟……啊……」菊花忘我地呼喊喘叫在一个高亢的哀鸣声之後降低了。
「菊花姐……」凌君毅的额头滴下几滴汗水和菊花的一身淋香汗相融。
「啊啊……呼啊……」菊花知道这位她深深爱慕的凌公子已经和她成为一体作了最亲密的结合。灵动的眼睛凝望凌君毅的脸取代痛楚的是害羞和喜乐凌君毅回应的眼神一样充满了款款深情。凌君毅感受着菊花娇躯内的湿暖柔嫩凝视菊花微带昏眩的俏丽脸庞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触。在腰部挺进之下菊花开始承受凌君毅的冲刺。
「唔啊……啊……啊……」菊花搂紧凌君毅的後颈藉以挂住向後倾仰的身子失神狂乱的呻吟回应着每一次深入。凌君毅环抱菊花纤腰结结实实地冲击这撩人的玉体低声道:「菊花姐……」菊花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乎想像的快意贯穿全身痛楚渐次减少只觉浑身趐麻身不由主地摆动着腰枝柔软的**剧烈甩动秀散逸樱唇绽开吐着**的喘声及吟叫。
「啊……君弟弟……啊……啊……嗯啊……」菊花抑止不了凌君毅体内狂袭而来的力劲俏丽的肌肤泛出细细的汗珠双手忽然攀不住凌君毅的颈部向後仰倒在床上。在这一瞬间菊花还以为被冲击得折腰了。
凌君毅顺势向前倾跪托高菊花的後腰让她上身躺在床上下半身抬起持续着强盛的攻势。菊花自然而然地以双脚盘在凌君毅腰间勉力收望向凌君毅却正好能见到上方两人激烈的交合碰撞柔弱的门户变成艳丽的景色。
「啊……啊……天啊……」炽烈的羞意和亢奋简直快要把菊花引逗得狂了十指将这一切向床单拚命。阴阳一次互冲便出啪啪声响一片水溅了开来还有几道细水缓缓流向她的小腹。
「啊啊……菊花姐……」凌君毅前後抽送看着娇美的菊花姐令人怜爱的神态耳边听着近乎浪荡的呻吟便像无数狂潮接连打来情绪高亢得无可复制两只手从菊花腰後放开揉动那娇贵无比的**享受着凡的滑溜精细感触。菊花身子骤失凌君毅支撑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下立时像被怒涛翻覆的小舟一般晶莹剔透的身体如浪起伏扭动曲转。
「啊……哇啊……君弟弟……噢……啊……嗯啊……」紧跟在後的是胸前传来的阵阵快美极敏感的乳端被凌君毅的手指极尽温柔地玩弄着和汹涌的交合完全在两个极端这双重的快适将菊花往巅峰急推动娇柔的呻吟声也跟着盘旋直上。
「唔……我……我……不……不行……啊……啊啊……」菊花的小手试着招架凌君毅的搓*揉然而凌君毅却按住了她的手背以她的纤纤柔荑抚弄凝脂似的胸脯。
「唔啊……」菊花生涩地抵抗一边带给自己至柔的舒畅忽然着手湿润原来股间的泉水在下高上低的姿势下一路流到乳间来了。
「啊……好……丢人……啊……啊……啊啊……」菊花只能勉强挤出零散的字句神智被巨浪般的快感迅掩没。
凌君毅喘了几口气全身血气贲涌已达极点大喊一声:「菊花姐!」「唔啊……啊啊……啊啊……」菊花放声哀鸣一柱滚热的精元猛然贯入了她的沐内直要一举将她冲上了九重天外。凌君毅和菊花四手互握手指紧紧互相嵌住同时升上了顶峰浓烈的情爱缭绕在两人之间。直到凌君毅去势已尽菊花盈满了凌君毅的漏*点云消雨歇才一起软倒在凌乱的床铺上轻轻拥着共享**後的温存。温存过後凌君毅拥着梅花和菊花甜甜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凌君毅耳中忽然听到几声叱喝隐隐传来。这叱喝之声彷佛是从第三层上传下来的。虽然很轻很远但一听就可听出是女子的声音。凌君毅心头暗暗一愣:「第三层上会生什麽事?」他心念一动悄悄叫醒梅花和菊花二女嘱咐二女穿好衣服悄悄离去。同时自己也穿好衣服毫不迟疑地一跃而起一手拉开舱门掠了出去。
突见舱门布帘掀起百花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总管玉兰相继走了进来。三人身後还紧随着四五个女子全已长剑出鞘。凌君毅看得不觉一怔帮主在深夜里亲自下来可见第三层上果然出了事。慌忙趋上前去拱手道:「属下见过帮主。」左右护法、护花使者等人也一齐躬身为礼。
百花帮主还了一礼她平日柔和的目光之中含着几分诧异和询问的神色望了凌君毅一眼娇柔地道:「总使者不必多礼。」一面又朝大家额答礼。
芍药没戴面具蛾眉微蹙抢着道:「凌兄可知第三层上生了什麽事吗?」凌君毅道:「属下不知道。」芍药粉靥之上隐泛怒色说道:「居然有不知死活的人图谋行刺太上。」图谋行刺!这话听得厅上众人全都耸然动容。
凌君毅吃惊道:「谋刺太上不知太上是否无恙?」百花帮主微微一笑道:「太上神功盖世区区暗器如何伤得了她老人家?」暗器!凌君毅突然心中一动接着问道:「只不知那刺客可曾当场擒下?」百花帮主道:「没有被他逃走了。今晚楼上是玉梨、海棠两人伍夜据海棠说她只看到贼人的背影好像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衫……」她说到「青衫」二字声音似乎有些异样。凌君毅心头不由自主「咚」的一跳穿「青衫」的只有自己一人当然从前护花使者都是穿的青衫。只是目前为了远征黑龙会大家服装全都改了那是因为便於行动起见。除了凌君毅仍穿青衫左右护法仍是蓝袍外护法一律改穿青色劲装护花使者改穿青灰色劲装。青色长衫虽然只有自己一人穿着但也是大家都有的衣着也许此人为了掩饰身份故意披上一件青衫。
凌君毅目光一抬问道:「贼人使的可是「森罗令」麽?」海棠站在最後忽然接口道:「原来总使者早巳知道了。」凌君毅朝她微微一笑还未开口芍药叱道:「海棠大姐面前有你插嘴的份儿?」凌君毅道:「副帮主在下觉得今晚是海棠姑娘值班又曾亲见刺客背影正该听她的意见。」百花帮主领道:「二妹总使者说得不错十四妹你把目击经过只管向总使者报告不许隐瞒。」海棠应了声「是」。
凌君毅问道:「姑娘看到刺客後形除了他身上穿的是青衫之外可曾看清楚是怎样一个人麽?」海棠道:「那贼人身法奇快一闪即隐我看得不大清楚好像身材修长。当时他腾身纵起我曾打了他一支袖箭好像射中他左肩但太快了不知究竟有没有射中。」凌君毅道:「姑娘打出袖箭之际他朝哪里逃走?」海棠道:「她朝二层舱飞落等我追到甲板已经没有影子了。」凌君毅心头突然一动说道:「姑娘是说刺客可能仍在船上了?」海棠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凌君毅点点头道:「咱们船上可能有贼党潜伏亦未可知此人一再以「森罗令」逞凶真该把他找出来才好。」三眼神蔡良道:「总座之意认为咱们之中有了奸细?」凌君毅道:「我想他已经潜伏很久了。」九指判官冷朝宗道:「这人会是谁呢?」凌君毅道:「在没有找出此人之前咱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说到这里朝百花帮主拱拱手道:「帮主、副帮主都在这里属下觉得此人胆敢行刺太上可说罪大恶极咱们若不把他找出来大家身上都背着嫌疑未免人人都难安心。此事从生到此刻不过盏茶工夫为时极短不妨先搜查一番也许可以把他找出来。」冷朝宗道:「总座说得极是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最好搜上一搜。」百花帮主问道:「总使者要如何搜法?」凌君毅目光朝众人一掠说道:「属下之意先逐个搜身然後再搜查房间。」百花帮主道:「这样能搜出来麽?」凌君毅道:「这些人潜伏多日一直不曾为人觉该是心机极深谋定而动搜身搜房自然并无用处。但今晚他失算的是大家全在船上牵一而动全身而且从事情生到现在为时极为短暂匆促之间无可藏匿这搜索之举也许有用。」百花帮主点头道:「总使者分析得是那就这麽办好了。」凌君毅一挥手道:「大家站好。」六名护法八名护花使者依言站定。凌君毅道:「冷老过来。」冷朝宗道:「总座有何吩咐?」凌君毅道:「你先搜我身上。」冷朝宗略现迟疑道:「这个属下……」凌君毅笑道:「冷老只管搜兄弟汞为总护花使者自然该从兄弟搜起了。」冷朝宗道:「总座如此说属下恭敬不如从命。」说完就在凌君毅身上仔细搜索了一阵从他身上取出一柄短剑和一个扁形木盒说道:「就是这些没有了。」凌君毅含笑道:「多谢冷老。」随手打开水盒说道:「这是在下的易容用具可不是「森罗令」。」瞥见海棠站在一边目中似乎飞闪过一丝异色。凌君毅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暗一动迅快地收起木盒、短剑说道:「现在有劳冷、蔡二位先互搜彼此身上然後就依次搜下去。」冷朝宗、蔡良答应一声先互相搜过对方身上然後逐个搜身。此举因事关行刺太上谁也不敢马虎这样足足搜了一顿饭的时光才算搜索完毕。
冷朝宗、蔡良同时躬身道:「回总座属下奉命搜查在场的六名护法八名护花使者并未搜到什麽。」凌君毅道:「辛苦二位了。」一面转身朝百花帮主道:「如今搜身已经完毕就要开始搜查房舱只是舱中地方狭窄请帮主派员会同居下等人前去搜索。」芍药道:「大姐我去。」百花帮主点头道:「也好你可带十四妹同去她见到过那件青衫也许认得出来。」海棠躬身道:「属下遵命。」凌君毅道:「冷老请随兄弟去蔡老留在厅上所有弟兄一律留在厅上不得藉故走开静侯逐房搜查结果。」冷朝宗请示道:「总座咱们从哪里搜起?」凌君毅笑道:「自然从兄弟卧室搜起了。」一面招手道:「副帮主请。」芍药毅然一笑道:「凌兄的房间自然凌兄先请了。」凌君毅接道:「不然副帮主代表帮主是主持搜查的主搜官尤其搜查在下的卧室在下就该避嫌还是副帮主先请。」芍药披披樱唇娇笑道:「就是你有这许多酸道理。」果然领先朝凌君毅卧室走去。九指判官冷朝宗趋前一步替芍药打开房门芍药当先走入。凌君毅随在她身後跨进舱门忽然觉得不对!自己出去之时窗户并未开启此时窗帘飘飞一扇花窗已经敞开。尤其在舱门启处他隐约闻到房中似有一丝淡淡的脂粉香这绝非梅花和菊花的体香分明有人从窗中潜入卧室来了。凌君毅心头突然暗暗一凛迅快忖:「莫要有人潜入栽赃?」芍药在房中站定回头问道:「凌兄这要如何搜法?」凌君毅到了此时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里地方不大副帮主要海棠姑娘搜搜就是了。」芍药点头道:「也好海棠凌兄这麽说了你就仔细搜吧。」海棠道:「属下遵命。」她目光朝室略一打量这房舱之中除了一张板铺只有一张小桌两把椅子一目了然。可以搜查的就只有床铺一个地方这就举步向床铺走去。床铺当然已经收拾过了床铺上除了一个枕头只有一条折叠整齐的棉被海棠第一件事就伸出手去掀起枕头。这一掀但见枕下银光闪动赫然放着一个银色扁盒。凌君毅目中寒芒飞闪暗暗切齿:「好个恶贼果然栽到自己头上来了。」海棠已经取起银盒问道:「这是什麽?」凌君毅在这一瞬之间已经镇定下来微微一笑道:「这是「森罗令」。」芍药脸上神色大变身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阵轻微的抖颤失声道:「「森罗令」……」凌君毅泰然道:「副帮主要海棠姑娘再搜一搜也许那件「青衫」也在铺上呢。」芍药脸色苍白问道:「你……」冷朝宗双手当胸九指勾屈双目炯炯注视着凌君毅已是大有出手之意。凌君毅瞧也没朝他瞧上一眼只是含笑道:「副帮主难道没看见窗户洞开?贼人如是有心栽脏咱们都在厅上他尽可从容布置。」刚说到这里海棠已经掀起棉被只轻轻一抖便见一件青衫夹在棉被之中被抖了出来她口中尖叫道:「副帮主在这里了。」她抖开青衫伸手朝右手衣袖一指说道:「就是这件这里有一个小洞就是方才被我袖箭打穿的。」芍药怒形放色哼道:「凌兄说得不错这恶贼果然想栽你的赃这件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咱们出去。」转身往外就走。
海棠一手拿着「森罗令」一手搭着青衫跟着芍药身後走出。冷朝宗满以为搜出赃物副帮主一定会下令先制住凌君毅再说但此时听她口气似有袒护凌君毅之意。心中暗暗一怔要知这位副帮主是太上面前的红人他哪敢鲁莽出手?当下缓缓放下双手阴声说道:「总座这……该怎麽办?」凌君毅淡然一笑道:「东西既已在兄弟房里搜出其余房舱就不用再搜了咱们出去再说。」冷朝宗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镇定得很。」凌君毅跨出房门大家已经看到从总护花使者房中搜出「森罗令」那件青衫。厅上所有的人全都看得耸然动容!有的人暗暗摇头有的人看到凌君毅目光之中已经流露出仇怒之色。海棠正在拿着两件东西把搜查经过向帮主报告。百花帮主徐徐说道:「会有这等事?」玉兰接口道:「属下觉得总使者不可能是这种人。」芍药道:「三妹说得对这一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百花帮主道:「咱们应该听听总使者的意见。」当然她们姐妹自然知道凌君毅的底细只是此时是在众人面前自然不能露出神色。
海棠接口道:「总使者曾说他房中窗户洞开贼人栽他的贩但属下觉得看到的修长背影可能就是他属下方才因无证无据不敢直说出来。至於窗户洞开固然可能有人穿窗进入他房里布置赃物。但也可以说他从楼上飘身飞落穿窗回转房中藏好东西再开门出来。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关窗也许故意敞开窗户万一被人现可以诱称有人栽赃。依属下之见此事应该禀报太上听太上落才是。」芍药怒声哼道:「但搜查房间是凌兄提出来的他在房中藏了东西岂有故意教人去搜之理?」海棠不敢和她顶撞只是说道:「副帮主说得也是但这两件东西明明就是从他房里搜出来的总是事实。」百花帮主目光一抬朝凌君毅望来说道:「总使者贱妾想听听你的意见。」凌君毅只觉全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他依然神色从容满洒一笑道:「是非曲直必有公理。在下觉得海棠姑娘说得不错两件东西既在在下房中抄出在下自然嫌疑最大还是禀明太上由太上落的好。」芍药听得暗暗焦急死命地盯了他一眼心想:「事情若不查个明白就报到太上那里去你还有命?」心头一急忍不住道:「大姐我觉得这件事分明有人嫁祸咱们应该查个水落石出再向太上察报不迟。」百花帮主一时竟然拿不定主意望望玉兰问道:「三妹你觉得如何?」玉兰沉吟了下才道:「属下觉得总使者所待看法极为正确。此事显系贱人嫁祸太上圣明岂会不洞悉奸孽?把事实经过呈报太上正是澄清此事的最好方法。」百花帮主点头道:「那就这样吧二妹总使者咱们见太上去。」随着话声已经站起身来。芍药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能明袒凌君毅只得撅着小嘴跟随大姐身後走去。
玉兰朝凌君毅抬抬手道:「总使者请。」凌君毅潇洒一笑举步走去。
玉兰随在他身後海棠手上享着两件东西跟随玉兰身後另外几个人则跟在海棠身後一阵风般朝第三层楼梯走去。三眼神蔡良看着几人走远摇摇头道:「咱们头儿会是行刺太上的黑龙会奸细我就第一个不相信。」九指判官冷朝宗阴侧侧笑道:「人证俱全难道还假得了?」他身为左护法只要凌君毅出了差错他就可稳稳的登上总护花使者的宝座是以幸灾乐祸惟恐凌君毅不是奸细。
三眼神蔡良冷笑道:「天下最笨的人也不会搬块石头砸自己的脚总座要是明知东西放在铺上还会提议搜房?还会领着人去搜自己的房?他若真是刺客从三层上飞落之时随手一扔就可把东西扔到江里去何用再藏到铺上?就凭这—点显而易见有人栽赃的了。」他自然也并不是完全帮着凌君毅说话他是不愿眼睁睁地看着总护花使者落到冷朝宗的头上。与其让冷朝宗捡个便宜还不如让凌君毅来当盖两人勾心斗角已非一天之事。
因为是在船上的关系第三层自然要比第二层略小。太上住的是中舱前面有一间起居室放着几把紫擅交椅和一张太湖石桌面的小圆桌。里一间才是太上的卧室。起居室左还有两间房门口绣帘低垂那是帮主、副帮主的卧室。由此看来太上卧室的窗户必然在船的右舷。凌君毅跨进起居室百花帮主抬手道:「总使者请坐。」凌君毅欠身道:「属下待罪之身哪有坐的份儿?」正说之间内室门帘掀处两名花衣使女一左一右掀起门帘太上缓步从门内走了出来。百花帮主、芍药、凌君毅、玉兰等人一齐躬下身去异口同声说道:「弟子即见太上。」当然。只有凌君毅一人是自称「属下」的。
太上目光徐徐掠过众人颔道:「很好你们已经把刺客找到了麽?」百花帮主道:「启察太上「森罗令」和那件青衫是找到了只是……」太上走到上紫擅交椅上坐下不待她说下去就截着道:「找到了就好。」芍药急道:「太上那两件东西虽是在总使者卧室中找到的但弟子认为极可能是贱人蓄意陷害总使者在他卧室栽的赃。」百花帮主接口道:「弟子也觉得此事显系有人嫁祸伏望太上明鉴。」太上目光一抬。徐徐说道:「此话怎说?」芍药就把凌君毅提议搜查卧室和搜查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太上未置可否。抬目道:「海棠你把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海棠恭敬地应了一声「是」。把银色扁盒和一件青衫一齐呈上。太上取起「森罗令」。仔细察看了一阵说道:「好歹毒的东西果然是他们仿制的而且手工之巧制作得和真的一般无二。」她放下银盒问道:「海棠你说曾射出一枚袖箭有没有射中?」海棠躬身道:「启察太上青衫右袖有一个小孔。正是被弟子袖箭射穿的。」太上问道:「你曾看到刺客背影像不像凌君毅?」海棠迟疑了下答道:「此人身法极快。弟子没有看清他面貌不敢乱说。但如论背影。确有几分和总使者相似之处。」太上颔道:「这就是了。」这话听得百花帮主、芍药、玉兰三人心头同时「咚」的一跳忍不住异口同声急道:「太上。」太上微一摆手制止她们说话目光落到凌君毅的脸上徐徐说道:「凌君毅你还有何说?」凌君毅神色不变朝上躬了躬身道:「属下要说的话方才副帮主已向太上全禀明了。太上圣明是非曲直自能明察秋毫;属下惟太上之命是从。」太上面垂黑纱看不出她的脸色但牡丹、芍药、玉兰三人都感到胸头如压重铅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太上转脸朝海棠道:「你现刺客就打了一支袖箭?」海棠躬身应「是」。太上又道:「那时你和他有多少距离?」海棠想了想道:「大约有三丈来远。」太上点头道:「很好凌君毅你转过身去朝前走一丈五尺。」百花帮主、芍药、玉兰等人不知太上心意如何个个替凌君毅暗暗担心。一丈五尺已经到舱外去了。凌君毅依言转身走到舱外一丈五尺来远。太上道:「好停你就站在那里。」凌君毅依言站停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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