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都不曾再生事故大家也渐渐淡忘下来楼船按照一定的航程日间航行夜晚停泊。江面上也不见有行踪可疑的船只舰伺或跟踪好像黑龙会还不知道百花帮太上帮主御驾亲征要直捣他们的巢穴。也由此可见黑龙会的巢穴距离还相当的遥远。凌君毅有点焦急但急又什麽用敌人也很沉得住气有什麽办法?
「弟弟别忧心忡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敌人迟早会沉不住气的。」「是啊君哥哥高兴一点嘛。」凌君毅面前坐着两位少女一大一小的安慰着凌君毅。凌君毅抬起头感激的看看二女:「莲姐、凤妹谢谢你们我没事的。」原来这两位少女是十二侍者当中的莲花和凤仙。
凌君毅一把搂住莲花吻着她柔软的双唇左手搂着她的细腰右手则顺势而上抚摸她的背部。很快凌君毅就很顺利脱下了她的上衣。至此莲花已经半裸着上身只剩下肚兜。莲花的皮肤白里透红年轻的肌肤散出迷人的魅力。凌君毅抹去了她的肚兜一对饱满丰腴的双峰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顿时让凌君毅目瞪口呆:尖挺的**带着令人垂涎的粉红色乳晕的大小适中浑圆的**并不因为失去了肚兜的支撑而改变形状最让凌君毅忍不住的是这对**的肌肤充满了弹性手指摸在上面的感觉舒服极了。
凌君毅稍使了点力搓*揉莲花就出荡人心弦的淫叫声。凌君毅夹起她的**用舌头轻舔莲花「嗯」地一声双手捧住了凌君毅的头搔弄着凌君毅的头。凌君毅的手没有闲着顺着她的肩滑下再爱抚着她坚挺的**。然後凌君毅使劲拉下她的裙子一件白色的亵裤就露了出来摸起来很光滑隔着薄薄的布料还能感觉得到莲花饱满的**。由於刚才的爱抚莲花的**已经润湿了她的亵裤隐约地可以看见亵裤下美丽的部分。
凌君毅动作缓慢却很有效率地除下她的亵裤莲花也很能配合当凌君毅脱拉到她的膝盖部分时莲花屈起了膝让凌君毅能轻易地将亵裤完全脱下。莲花的阴毛很浓密**像个小包子似地鼓起凌君毅的手指接触到她的私处时莲花的身体像是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左手也伸过来想阻止凌君毅但是凌君毅温柔却坚定地拨开了她的手继续探索她的桃源地。凌君毅分开了那两片保卫最後防线的肉壁意外地莲花的**口很小阴核早已外露突出像粒粉红色的珍珠。凌君毅继续上下其手对着她的**和阴部施展凌君毅的功夫。手指稍微滑过她饱满**的肌肤就能引起她极大的快感身体产生强烈的反应扭动她那美得摄人的娇躯。
「弟弟不要再摸了赶快来嘛人家想要了。」莲花皱着眉头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的说。
凌君毅挑了挑她的**这动作引起她再次扭动身子娇喘吁吁凌君毅笑着说:「你要什麽呀?」「讨厌……人家……人家要……」凌君毅捏着**的动作时而轻时而重使得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句话说得声音越来越小……「要干嘛?」「人家……人家就是要你乾姐姐嘛……」「赶快来嘛……姐姐好想要你进来……进来这儿……」莲花将手伸到私处用手指分开了那两片神秘的肉瓣露出了**口……凤仙帮助凌君毅脱掉了身上的累赘亮出了傲人的武器凌君毅笑着说道:「你要这东西吗?」「对……对……就是这个……快……」莲花微睁的眼看到凌君毅坚挺的宝贝兴奋地说。不等凌君毅下一个动作她就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凌君毅的宝贝一边挺起阴部一边拉着宝贝朝向「桃源地」。凌君毅就顺势对准了**口用力挺腰猛地刺去。
「啊……好痛……好痛……」莲花痛苦地叫着。
凌君毅捧着她的脸说:「姐姐忍耐一下弟弟让你达到快乐的顶峰。」说着凌君毅稍用点力下半身向着她的腰压下去宝贝又插入一些。
「好痛!」莲花痛苦地闭起眼睛睁开眼时已经流出了眼泪。处*女的第一次对男女双方来说都得忍受些痛苦。莲花大力地吸着气似乎这样可以减少些痛苦眉头紧皱咬着嘴唇看得出她是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凌君毅让她的身子完全躺下自己则移起上身用手把她的双脚分得很开这样应该可以减少些她的痛。过了一段时间她痛苦的表情渐渐舒缓凌君毅顺势慢慢深入遭受的阻碍也没有起先的那麽大。
从莲花越来越沈重的呼吸和逐渐展露欢愉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已经脱离处*女的痛苦开始能享受成熟女人的**快乐了!她**内的**越来越多凌君毅的宝贝已经可以顺利地抽送自如於是凌君毅可以开始享受这种活塞运动带给凌君毅的快乐和征服女性**的成就感。莲花把脚越抬越高身体扭动得越来越激动!
「对了……就是这样……嗯……啊……好爽……」莲花不由自主的**起来。
凌君毅附在她的耳朵边说:「对就是这样弟弟喜欢你的**。」「用力……对……嗯……啊……用力乾姐姐……对……」她的浪态让一旁的凤仙看得满脸通红但又舍不得移开眼光。
「对……嗯……再深一点……喔……对……」「快了……用力……姐姐快要爽死了……啊……好棒……好爽……」凌君毅注意到宝贝上有着血迹混合着莲花的**润滑度极佳凌君毅可以更加顺利地抽送。
「嗯……姐姐好快乐……啊……好棒……」「啊……啊……啊……啊……啊……姐姐快要……啊……好快乐……啊……啊……用力……」凌君毅一听知道她快要达到高氵朝了於是更加猛力地动作宝贝在**中加来回。莲花抓着凌君毅撑在床上的手臂随着凌君毅猛烈的动作越抓越紧指甲都掐进了肌肉里。
「对……用力……对……嗯……啊……啊……啊……啊……」莲花近乎疯狂地挺腰像狂乱的波浪一样扭动香汗淋漓的身躯脸上混合着痛苦和快乐的表情头随着节奏摆动长散乱地披落在床上。
莲花紧闭着双眼叫道:「快……快……用力……啊……啊……嗯……啊……好爽……」凌君毅也快要忍不住了索性用尽全力冲刺。
「嗯……啊……啊……啊……」忽然间莲花眉头深皱全身僵硬张大了嘴却没出声音。凌君毅感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阵子然後就无力地瘫软着躺在床上她达到了高氵朝。凌君毅趴在她的身上和她一起喘着气。她轻抚着凌君毅的头时而用力抱紧凌君毅用手轻拍着凌君毅的背像个母亲在抚慰着小婴儿一样。
莲花将头仰起湿润的嘴唇封住了凌君毅的嘴不等凌君毅有所反应又很快的移开双唇:「再来一次好不好。」她的表情好像一个在讨糖吃的小女孩。
「难道你不会痛?」凌君毅轻轻地摸了下她的私处。处*女的第一次实际上是很不舒服的一般来说大概只有痛楚的感觉。
「会痛啦!」莲花抓住凌君毅的手「但是刚刚的感觉蛮不错的。」她吐了吐舌头忽然又换上一副很担心的表情说:「弟弟你会不会觉得姐姐很淫荡?」看着她的眼凌君毅知道她是很在乎这点的。
凌君毅拨了拨她额前的散:「怎麽会?」然後凌君毅笑了起来:「弟弟还觉得你不够淫荡呢。」莲花嘟起了嘴唇:「你好坏你们男人真色。」「好弟弟就坏给你看。」说着凌君毅的宝贝又恢复雄风挪动身子再度叩关。
「等一下。」莲花推开了凌君毅「人家会痛啦轻一点好不好。」凌君毅说道:「这样吧让你自己控制。」自己则躺了下去莲花跨坐在凌君毅的大腿上轻轻地移动臀部凌君毅双手扶住她的腰让她蹲起来将私处对准宝贝再慢慢地坐下她也握住宝贝调整位置。宝贝接触到私处时莲花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她咬着上嘴唇想来方才的漏*点对她初经人事的**的确有着强烈的影响刚开苞的私处仍然留着痛楚。她缓缓地动着臀部浅浅地让下部接触跪坐的姿势让她能掌握凌君毅进入她身体的程度不致於太刺激她的阴部。过了一段时间**感到她的**渐渐地湿润了**使得宝贝随着莲花身子的起伏而能慢慢地深入。她的表情也渐渐舒缓快感取代了痛楚於是她开始加大上下动作的幅度。
凌君毅看着莲花闭着眼在享受做*爱的滋味凌君毅也不差宝贝插入她的**真是有种无法言喻的快感因为她是处*女所以**很紧但也正因如此每次的抽送都能带给凌君毅真实的**感觉;而由下往上看着莲花美丽的女体一览无遗地呈现在凌君毅的眼前。真是双重的享受!尤其可以看到宝贝在她的**口进进出出的蛮刺激的。莲花私处的阴毛形成倒三角形有趣的是她的阴毛是向着她的**生长的彷佛是指向的路标一样宣告着「欢迎外来者侵入」似的。莲花的动作引起她胸前汤起眩人的乳波两团大肉球颤动不已真让凌君毅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渐入佳境的莲花放开原本撑在床的手双手交叠抱在胸前不自觉地挤压着**藉以获得更大的快感。凌君毅看时机成熟伸出双手拨开她的双臂手掌覆盖住她的双峰用中指和食指夹住她已经硬起来的**右手顺时针左手逆时针地画圆似地搓*揉着她柔软的一对圆滚丰腴的大**。莲花的喉咙出低沈的声音头向後仰一头乌黑的长泄了下来。莲花双手往後撑在床上上身向後弯拱成弓形。原本她上下的动作由於这时凌君毅的宝贝已经几乎插入她的**内所以她自然地改成只以腰部前後地扭动让紧密结合的外阴部能藉着摩擦而产生更强烈的快感。虽然莲花并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人性慾望的生理本能自然而然地反应了出来。
由於她的头向後仰出的声音就不大清楚只听得「呵……呵……喉……哦……」之类的喉音断断续续地传出伴随着她越来越激烈的动作。这个女上男下的体位虽然对男方来说颇省力结合的程度也蛮深的但是却少了一种征服的快感。於是凌君毅坐了起来双手抱住她的腰变成两人面对面抱坐的姿势凌君毅再改成跪姿让她坐在凌君毅的大腿上这样不仅使凌君毅能完全插入她里面而且还能掌握主动权。
莲花双手紧紧地抱住凌君毅的脖子凌君毅则捧抓起她的**用力地吸吮着她的**一边用力挺起腰重重地用宝贝在她的**抽送挺刺。上下的双重攻击让她狂乱地摇摆着头配合着凌君毅抽送的节奏波浪似地扭动着臀腰。她满足地叫着:「嗯……姐姐好快乐……啊……好棒……」凌君毅和她忘情地扭动凌君毅们的下半身快要到达快乐的顶点了!
莲花又狂野地扭动了几下然後也达到高氵朝瘫软了身子凌君毅也适时**爽的莲花喔喔直叫。接下来当然是凤仙了凌君毅从她背後把手绕过去搂着她凤仙也温顺地伏在凌君毅的肩膀上这个小妮子春心也动矣!凌君毅在她耳边轻道:「凤仙你今天好美好香啊!」说着轻吻她的脸颊再吻住她的小嘴。
凤仙也柔柔地「嗯」了一声手环着凌君毅的腰给了凌君毅一个香吻。凌君毅渐渐按上了她的酥胸隔着肚兜去摸她的**凤仙欲语还羞地扭动着看来尚未经人道的她虽很爱凌君毅却又不知该怎麽作才好。凌君毅一把抱住她来个长吻双手迅扒掉她身上的衣裙飞快地褫下她的亵裤裤和丝质的内衣肚兜等这时的凌君毅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对於脱女人的衣物度可快得很。在她阻档的动作还来不及推拒之前凌君毅已经把她剥光了。
睁眼看她真是一付完美的杰作全身细致光滑毫无半点斑痕冰雪般的肌肤柔丽的曲线令人**蚀骨。胸前的**白生生紧澎澎地特别富有弹性圆大饱满的丰臀两条细滑的大腿夹着那高凸而肥嫩的**细密弯曲的阴毛散在**四周。凌君毅从头看到脚再从脚往上看凌君毅温柔地道:「凤仙妹妹你的身材真漂亮啊好美呵凤仙哥哥爱你。」凤仙躺在床上娇羞无言地望着凌君毅凌君毅跪在床边轻轻地含着她**上那红红的肉蕾轻抚着她光滑的肌肤舔着磨着手又在小**外抚弄着只见两片**微弯地向内夹着这是尚未开苞的少女**啊!凌君毅用手去抚摸她的阴核顺着她**的外缘慢慢而且用力地抚摸下去。弄得凤仙呻吟着:「嗯……啊……啊……哼……」头不停地摆动两颊烫红。
凌君毅以手指头进行搜索扣摸的动作凤仙的淫液如流水般地汨汨淌出而她的娇躯也越扭越急双腿也越张越开。凌君毅的大宝贝一抖一抖地上下弹动着用手扳开了凤仙的大腿并将她的小腿举到凌君毅肩上把个宝贝头在她大**外磨着**点着那鲜红的逼口上下左右地一阵揉弄然後才慢慢地插入她的**中。刚一干进凤仙即忍不住地喊道:「啊……好痛……哥……痛呀……」凌君毅安慰着她道:「凤仙哥哥会慢慢来的你要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痛了乖啊哥哥会让你舒服的。」凤仙皱眉道:「君哥哥你尽管来凤仙能忍住。」凌君毅看得心中不忍:「痛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啊。」凤仙点点头凌君毅缓缓地抽*动大宝贝渐渐地她那**中有**流出凌君毅就趁势用力干进去突破处*女膜插得凤仙热泪盈眶:「痛……哥呀……妹妹痛死了……啊……」凌君毅暂时停止抽*动一个劲地抚摸、亲吻不多久她**内的**也润滑了起来阴壁的肌肉也放松了凌君毅开始慢慢**大宝贝的插动要顺畅多了。凌君毅再抚捏她的**吻她的嫩脸慢慢地她口中的叫声已变成:「啊……嗯哼……哼哼……喔……嗯……嗯……」的叫春声了叫得比莲花要含蓄多了使凌君毅插得更急更重凌君毅不断地用手去捏揉搓抚她嫩软饱实的**有时也用嘴去触吻奶头和她的樱唇。
凤仙的嫩臀开始上仰左摇右晃地迎合着突然将凌君毅紧紧地抱住**急急地磨擦着凌君毅的宝贝**肌肉收缩一股滚烫的阴精淋在凌君毅的**上小嘴里呻吟着和凌君毅一阵热吻。凌君毅抱着她享受着处*女第一次泄精的快感好一会儿再把宝贝开始插送而她的身体也不安地扭动了起来随着抽*动的韵律越地激烈呼吸也渐渐地粗重了。呻吟声再度由她口中喧泄出来而她的**也跟着凌君毅的屁股上下顶动不断地套弄迎合着。
一阵急抖凤仙又泄出了一股浪水凌君毅的宝贝被她的**收缩吸吮及处*女**的紧夹感包围着也终於射了一批批精液冲入她的子宫中俩人直抖着抱在一起凤仙让她的花心承受着凌君毅奇热精水的浇灌。一会儿凌君毅才侧躺在她身边在她娇靥上送个热吻凤仙睁着媚眼吃吃地浪声笑着。她回吻了凌君毅一阵坐起身来擦拭着她的下体一片片处*女破瓜的血迹染红了床单腥红点点落英缤纷白嫩的阴部有些红肿使她频皱眉头。
凌君毅吻着她的**柔声道:「凤仙好妹妹哥哥喜欢你!」凤仙羞人答答地:「嗯……君哥哥……凤仙……也好喜欢哥哥……」和凌君毅又是一阵热吻才和莲花三人一起甜蜜的相拥睡去。
※※※※※※※※※※※※※※※※※※※※※※※※※※※※※※※※※※※※※※这是桅子在有舷传递消息的三天之後天色已黑楼船在东梁山脚下停泊下来。东西梁山隔江对峙就像长江上的一道门户再下去就是牛洛山突出江中也叫做牛洛矾。相传昔年温峤平苏峻乱至牛洛矾人云以下多怪物峤燃犀照之奇形异状毕见因此矾上有燃犀亭。另外李白骑鲸亦在此□仙楼捉月亭所由建也。
今晚仍然分作两组:一组由护法秦得广串领两名护花使者是银弹子许廷臣和武当门下的徐守成。他们分派的巡逻地点是东西梁山以北的十里水域。另一组是由护法冉遇春串领两名护花使者是万有为、孙秉贤巡逻地点是东西梁山以南的十里水域。总之在太上座船停泊的方圆二十里之内不允许有形迹可疑的船只接近的。
秦得广下船之时就告诉了许廷臣、徐守成二人说道:「许兄、徐兄咱们巡逻的这一带可不像冉遇春他们那一组十里江面可以互相呼应得到咱们这边下去就是牛洛矾山脚下住着些打渔人家但也可能潜伏匪类咱们可得特别小心。因此兄弟之意咱们这一组许兄巡逻东徐兄巡逻西兄弟居中策应每隔半个时辰在牛洛矶北会合一次就不虞有失了。」许廷臣、徐守成同声说道:「秦扩法说得极是属下悉凭调遣。」就这样他们三艘快艇品字形地向北驶去。
初更方过天空就飘着霏霏细雨。雨不太大只是沾衣欲湿但江面上已经朦朦胧胧一片烟雨稍微远一些就看不清了。每条快艇都有一划、一扳两个水手一在船头一在船尾中间地方不大至多只容得两个人可坐可站。因为它小所以在江面上行驶迅。这时正有一艘梭形快艇从江面上冲浪而来!中舱站着一个身着天青劲装的汉子伸手指点着两名水手。朝牛洛山北的江岸驶来。
这条船上站着的正是秦得广他们走的是直线自然比许廷臣、徐守成两条船要东西两方巡逻过来要近得多。牛洛山北是一片荒滩长江上游的江水流到这里就分成东西两股要越过牛洛山才汇合因此这一带江岸长年经水激撞、石崖陡峭差不多都有一二丈高。秦得广就在指点着水手把船驶向东北一处较为平坦的江岸岸边芦苇丛生水势也流得较缓水手依照他的指示把小艇傍着芦苇岸停住。霏霏细雨好像也停了。秦得广为了让其他两条船知道自己停船的所在命船头那名水手点起了一盏风灯自己就在中舱盘膝坐下不到顿饭工夫许廷臣、徐守成两条快艇也先後驶来。
秦得广站起身含笑招呼道:「二位辛苦了。」许廷臣拱手道:「秦护法已经到了一会?」秦得广呵呵笑道:「兄弟也才来不久二位是一路巡逻过来的自然比兄弟要迟一步了。」两条船随着泊定。
徐守成道:「若非秦护法在船头点起了灯属下还找不到这里来呢。」秦得广笑道:「这一带地势兄弟极为熟悉这里水流不急还可避风上岸去有一块草坪可坐可卧也可监视江面江上有什麽动静一目了然走咱们到岸上去兄弟准备了酒菜上岸喝酒去。」徐守成道:「秦护法咱们奉命巡逻江面来的这不太好吧?」秦得广豁然笑道:「徐兄也真老实咱们总不能整夜的在江上打转巡过一遍也得休息休息。兄弟方才不是说过?上面有一块草坪可坐可卧而且地势比这里高可以俯澉十里江面一目了然。咱们一面喝酒一面仍可监视江上。再说咱们休息过一阵还要在附近山林加以搜索看看有没有匪类潜伏。」说着一面叫道:「走兄弟先上去了。」纵身朝岸上跃去。
许廷臣听说有酒喝立即接着笑道:「徐兄秦护法对这一带了如指掌咱们跟他走就没错。」跟着纵上岸去。徐守成只得跟在两人身後相继登岸。秦得广说的没错。离江岸不远就是山坡坡前是一片杂林。林前有一块草坪。
秦得广己在草坪上坐了下来含笑道:「许兄徐兄快请坐下来可惜今晚没有月亮不然在这里饮酒看月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要是景色不好李太白会跳下江心去捉月?」许廷臣、徐守成跟着在草坪上坐下秦得广船上的两名水手已经提着一大壶酒三个蓝花粗瓷壶和一大包下酒菜走了上来放到三人中间。然後打开油纸包里面有鸡腿、翅膀、酱牛肉、卤肉、卤蛋等等好大一包。徐守成看得奇道:「秦护法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秦得广一把接过酒壶先替两人面前斟满了酒才在自己面前例了一碗三个指头撮着碗边咕的喝了」一口朝徐守成粗犷—笑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今晚轮到兄弟值夜兄弟早就跟厨下大司务定好了的。一个晚上不喝点酒提提精神谁支持得住?」说到这里目顾左右笑道:「来来二位莫要客气先吃些菜。」随手抓起一个鸡翅膀就啃了起来。
许廷臣举碗道:「秦护法属下敬你。」秦得广一面啃着翅膀一面和许廷臣喝了一大口酒回头望望徐守成说道:「徐兄怎不喝酒?」徐守成道:「兄弟不善饮酒。
秦得广阴笑道:「徐兄这是怎麽了?不会喝酒也得喝一点老实说今晚这壶酒和这包下酒菜是兄弟特地为徐兄准备的。」徐守成道:「秦护法这麽说属下如何敢当?」秦得广忽然脸色一正说道:「徐兄可是认为兄弟和你说笑麽?兄弟确确实实是为了你徐兄才准备的。」徐守成道:「秦护法盛情属下真是不敢当了。」秦得广喝了口酒冷然道:「徐兄可知兄弟备置薄酒的区区微忱麽?」徐守成茫然道:「属下不知道还请秦护法明教。」秦得广裂开阔嘴仰天笑道:「人生能得几回醉?兄弟略备水酒为的是杯酒联欢要替徐兄引见一位故人。」徐守成道:「原来秦护法这里有位故人?」秦得广点头道:「不错兄弟这位故人算起来和徐兄还有同宗之谊。」说到这里忽然举手连击三掌大声道:「徐兄可以出来了。」他话声方落只见从林中缓步走出一个人来朝秦得广拱手道:「属下来了。」秦得广伸手朝徐守成一指说道:「这位就是徐使者武当门下你们有同宗之谊应该多亲近亲近。」徐守成黑夜之中看不清对方面目只觉此人身材面貌依稀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心中虽觉奇怪一面拱手道:「兄弟还未请教徐兄台甫。」那人缓缓走近笑道:「兄弟徐守成是奉命接替兄台来的。」徐守成心中骤然一惊霍地後退一步一手紧按剑柄目注秦得广喝道:「秦护法你这是什麽意思?。
秦得广得意一笑道:「徐兄何须如此兄弟略备水酒的用意就是为这位徐兄接风也是为徐兄你送行聊尽故人一点心意。」说到这里忽然沉声道:「你们还不给我动手更待何时……」话声甫落突觉腰间一麻耳中听到有人细声道:「秦护法暂时委屈你了。」原来这说话的正是他船上水手李黑狗一下点了秦得广的「凤眼穴」。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徐守成听到秦得广口气不对呛的—声掣剑在手大喝道:「秦得广原来你是黑龙会的奸细你待把徐某怎样?」站在徐守成边上的一名水手叫做王麻子他手中银光一闪多了一个亮银盒子赫然竟是「森罗令」朝秦得广请示道:「秦护法你要小的射杀徐守成究竟要射杀哪一个?」秦得广坐在那里头上已经有了汗水但并未作声。
那水手望望假徐守成忽然扬了扬手中银盒笑了笑道:「朋友难道还看不出来麽?此时再不束手就缚还要我服伺你麽?」假扮徐守成的人看出情形不对蓦地双足一顿转身就走。
那水手大笑道:「我没用「森罗令」打你是为了要留活口你想逃可没这般容易。」徐守成一见假扮自己的贼党转身想逃口中大喝一声:「贼子你往哪里走?」正待纵身扑起:
那水手大笑道:「徐兄不用追了他逃不走的。」话声末落果见那假冒徐守成的人才一转身暗中已有两道人影疾掠而出沉喝道:「朋友站住你不用走了。」徐守成认得那拦住假冒自己贼人的两人却是许廷臣船上的两个水手心中正在暗暗惊异!
只见先前那个水手把银盒往怀中一揣锵的一声从身边抽出一柄细长长剑叫道:「宋兄、张兄咱们早已约定好了的这人该由兄第对付……」身影一仆之势已然飞窜出去两三丈远一下欺到对方身侧说道:「朋友请亮兵刃。」徐守成看得耸然动容道:「会是公孙护法。」只听站在秦得广身後的那个水手清朗地笑道:「不错他是公孙护法徐兄只管坐下来现在可以安心喝酒了。」徐守成听得又是一怔慌忙抱拳躬身惊奇的道:「你老是……是总使者!」那叫李黑狗的水手已经伸手抹去脸上易容药物微微一笑道:「兄弟正是凌君毅。」徐守成呆得一呆惊喜地道:「果然是总座今晚若非总座乔装来属下只怕难逃毒手了。」说假扮王麻子的公孙相长剑出路一个「狼形步」欺到假徐守成身侧那假徐守成反应极快挥手就是一剑朝公孙相刺去。此人拔剑攻敌出乎奇快显然剑上造旨极深。公孙相大笑道:「来得好。」火花一闪两支长剑已经撞在一起出锵然剑呜!两人各自觉得手腕一震後退了一步。
公孙相横里移步长剑一旋第二剑抢先出手反击过去。假徐守成却也丝毫不慢身形同时转了过来振腕剑又是一声金铁交鸣把公孙相刺去的长剑震荡开去。公孙相大笑一声道:「阁下既然要假扮徐兄怎麽连武当剑法都没学会?」说话之时剑光如练接连刺出三剑。假徐守成一言不挥剑还击以攻还攻同时还击三剑。两人立时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但见白芒闪动两条人影盘旋交错。全被剑光环绕无法分辨敌我。这真是一场罕见的搏斗除了飞闪如电的剑光之外还不时传出阵阵金铁交呜之声。
公孙相「天狼剑法」剑走偏门回头剑令人防不胜防原是十分恶毒的剑法;但假徐守成出手奇快剑如风。剑剑都指袭死穴同样是十分恶毒的招数。两人这一场恶斗当真是凶险百出着着都是杀招只要谁稍一疏忽就得当场溅血不死也是重伤。一时看徐守成和方才拦住假徐守成去路的两个水手莫不耸然动容内心中的紧张不在动手的两人之下。
徐守成看看被制住穴道、坐在地上的秦得广、许廷臣两人心中暗道:「令晚若非总护花使者和公孙相适时现身先制住了他们两人後果当真不堪设想只不知总护花使者是如何得知他们阴谋的?」心念转动不觉对这位外貌俊美武功高强的总护花使者生出无比的钦佩之心忍不住回头朝凌君毅望去。
只见凌君毅目光注视着搏斗的两人但脸含微笑一手端着酒碗就唇轻喝状极悠闲生似公孙相已经稳操胜券!心头暗暗觉得奇怪再转脸望去、场中两人依然双剑翻飞精练电掣四五丈方圆尽是流动的寒芒自己根本看不出胜负的迹象来。这时两人恶斗已在百招以上仍是个胜负难分之局。突听公孙相大喝一声手中长剑一紧疾攻三招只听两人中间响起一声震慑心神的金铁狂鸣。假徐守成手中长剑立被逼落。
公孙相长剑一指朝他前胸点去朗笑道:「阁下黔驴技穷难道还不肯束手就擒麽?」假徐守成疾快的胸腹一吸後退两步厉声道:「鹿死谁手未可逆料。」「打!」突然纵身跃起朝斜刺里飞身扑起。原来他自知身处绝境除了公孙相之外还有两个假扮水手的敌人拦住自己後路因此横闪而出企图飞身逃走。
公孙相看他左手扬处并未打出什麽暗器已然料到他想乘机逃走口中朗笑一声道:「阁下想走只怕没有这般容易。」右手一抖长剑脱手飞出「叮」的一声插在地上人已快如离弦之箭长身掠起迎空拦截。
假徐守成怒吼一声:「下去。」挥手一掌朝迎面飞来的公孙相击来。公孙相飞身纵起之时早有准备同样劈出一掌迎着击出。两人身在半空硬拚一招双掌交接出蓬然轻震双双震落实地。
公孙相双脚才一落地左脚突然朝前跨出一大步上身一扑之际已经欺到假徐守成身侧。振腕一指朝假徐守成左腰「笑腰穴」上点去。假徐守成使了一招「龙尾挥风」反击而出。公孙相身形一侧施展「狼形步」一下窜到了假徐守成右左手闪电抓出一把扣住了他的右腕脉门。他这一下当真身法奇快出手如电!假徐守成要待化解已是不及口中大吼一声左手握拳奋力朝公孙相面前捣去右手五指一翻也抓住了公孙相的手腕。
公孙相右手一翻施展擒拿手法反扣他左手。两人各有一只手互相扣握另一只手却互作近身搏斗忽掌忽指各以极快手法企图制服对方。攻拒之间转眼工夫。各人都以精妙手法接连变换了十几个招式。假徐守成终究人单势孤急於脱身口由大喝一声飞起右脚朝公孙相小腹蹬来。公孙相右手正和对方缠搏无法分手心中忽然一动机不可失左手五指突然一松放开假徐守成的手腕同时用力一翻也挣脱了对方紧握的五指骈指如戟疾快朝他蹬来的脚上点落。这下双方紧握的五指同时松开假徐守成心头暗喜只要对方放开五指自己还有逃走的希望。哪知就在此时突觉右脚「阴谷穴」上一麻身不由己的身子往右一倾。高手过招有不得半点疏忽。他身子一倾之际公孙相左手已经闪电般点中了他肋间两处大穴砰然一声跌倒地下。
公孙相傲然一笑俯身从地上拾起长剑返剑入鞘一把抓起假守成的身子大步走到凌君毅面前把假徐守成往地上一掷拱拱手笑道:「属下幸未辱命。」凌君毅点头道:「兄弟早知公外兄可以手到擒来故而早已斟了一碗酒在此替公孙兄庆功。」公孙相道:「多谢总座。」俯身从地上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凌君毅抬目道:「来宋兄、张兄大家坐下来咱们痛饮几杯。」公孙相说道:「总座不是不喜喝酒的麽?」凌君毅点头道:「不错兄弟是不善饮酒平时一杯亦醉一石亦醉;但今晚难得这位秦兄替咱们准备了好酒好菜又是地当李太自捉月骑鲸之处自该好好喝上几碗了。」说话之时大家已经在凌君毅的下围着坐下。
宋德生、张南强同时拭去了脸上的易容药物。徐守成手执酒壶替三人面前斟满了酒。凌君毅就坐在秦得广和许廷臣的中间他双手齐扬在两人身上轻轻一拂解开了他们的昏穴。秦得广、许廷臣身躯微微一震候地睁开眼来。秦得广双臂一动似是想站起身来但他只挣得一挣觉自己四肢穴道还是被制长长吁了口气目中厉芒闪动喝道:「姓凌的你待怎样?」凌君毅淡然笑道:「秦兄醒了麽你方才不是说过人生能有几回醉先喝几碗再说。」秦得广怒声道:「姓凌的你少给我来这一套老子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秦某是决不会皱眉的。」公孙相双眉陡然一挑冷声道:「秦得广你再敢出言不逊看我不割下你一只耳朵来。」秦得广怒哼道:「秦某事机不密既被你们识破除死无大事就是割下脑袋也只有碗大一个疤你当秦某是怕事的人?再说秦某若是死了自然有人会替我报仇秦某放心得很。」凌君毅举起酒碗喝了几口偏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道:「秦兄自己都已愤事几个手下又能做得了什麽事来?」秦得广道:「我没有手下。」凌君毅道:「秦兄指示他们在兄弟茶里下毒的两个人难道不是你手下麽?」秦得广脸色微变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凌君毅笑道:「等咱们喝完了酒秦兄回去就知道了。」公孙相说道:「总座是说咱们船上还有他们潜伏的党羽?」凌君毅悠然一笑道:「自然还有。今晚如果不把秦兄逮住再过几天只怕还要多呢兄弟这总护花使者就得让秦兄来干了。」宋德生道:「总座说得是就像今晚这样他们若是狡计得逞咱们船上就多了一个党羽了。」凌君毅朝他微微一笑道:「宋兄知道就好但宋兄三天前巡逻回去之後就曾替他们带了一个回去。」宋德生听得蓦地一惊惶然道:「属下替他们带回去了一个?」他回头望望许廷臣又道:「总座说的就是他麽?」凌君毅道:「许兄是从花家庄院来的。」宋德生愤怒的道:「那是何样生许廷臣是你害死了何祥生。」秦得广道:「姓凌的看来你都知道了那是李黑狗他们说的了。」李黑狗、王麻子就是秦得广坐来的那条船上的两名水手。
凌君毅又喝了口酒笑道:「李黑狗他们知道得有限得很兄弟不用问他们早就知道了。」秦得广道:「你怎会知道的?」凌君毅左手一拂解开他右臂穴道把酒碗递了过去说道:「秦兄也喝一口。」秦得广嗜酒如命果然毫不客气接过酒碗一口喝了下去舐舐嘴角说道:「秦某这次自以为计划周密不想全毁在总座手里兄弟算是服你了只不知总座如何知道的?」凌君毅笑了笑道:「兄弟初来不久自然都是秦兄告诉我的了。」秦得广睁大双目大声道:「兄弟告诉你什麽了?」凌君毅得意一笑道:「兄弟今晚就是为了要和秦兄仔细谈谈才乔装李黑狗到这里来的。来咱们边喝边聊你再喝一碗。」说着果然伸手取过酒壶又替他面前斟满了酒。
秦得广嘿然道:「总座想用酒套我口风麽?」凌君毅道:「兄弟全已知道何须再套你口风但兄弟确有几件事想请教秦兄等兄弟说完之後秦兄愿说就说不愿意说兄弟决不勉强。」秦得广伸手取起酒碗喝了一口道:「好咱们一言为定总座请说吧兄弟告诉你了什麽?」凌君毅举起酒碗说道:「大家喝酒不用客气。」一面朝秦得广说道:「秦兄在当选护法的那天晚上认为兄弟已经醉倒暗使「森罗令」企图一举把兄弟射杀……」秦得广一怔道:「总座怎知那是兄弟?」公孙相、宋德生等人都没听凌君毅说过那天晚上行刺之事因此大家都屏息凝神等待下文。
凌君毅道:「兄弟本来也猜不到是秦兄一来此人对花家庄院地形极熟决非外来之人第二是他在江岸以内家真力击毙两个岗的弟兄以这两人中掌的情形看去双方相距至少还在一二丈外是被劈空掌力所震毙。本帮具此雄厚内力的只有左护法冷老和秦兄两人当然右护法蔡老也具此功力但他使的是拳而不是掌冷老身形瘦小和那人的身材也不像因此兄弟认为是秦兄的嫌疑最大。」秦得广喝了一大口酒嘿然道:「总座这一分析判断极为精细兄弟真是轻估你了。」凌君毅看了许廷臣一眼又道:「兄弟回来之时遇上许兄他巡逻花家庄院东南一隅正是从江边回转前院必经之路他能现兄弟怎会不曾现秦兄?已使兄弟心头有了疑问。其次他外号银弹子江湖上如果能以暗器成名手法必然高人一等但他打了兄弟一弹功力准头都火侯极浅像这样极普通的手法决不会以「银弹子」出名。这使兄弟不觉多注意了他一眼又现他脸上经过易容因此兄弟猜想他可能和秦兄一路脸上经过易容可能是冒名顶替混入本帮来的。」许廷臣脸色微变问道:「总使者早就看出兄弟脸上易过容麽?」凌君毅道:「脸上易过容只能瞒得过旁人如何瞒得过兄弟这双眼睛?那天杨家骢、沈建勳负伤回来兄弟现他们脸上都易了容第二天宋兄〔宋德生〕这一组回来之时何祥生脸上又易了容。兄弟才想到你们每次出巡都可能使用瞒天过海的手法逐步换人等到船到黑龙会所有护法和护花使者岂不全都变成你们的人了?」秦得广深深吸了口气叹道:「这叫一下子失着全盘皆输凌朋友真有你的。」公孙相矍然道:「难怪那天兄弟值巡总座曾嘱兄弟遇事小心。」凌君毅道:「不错兄弟那时只当他们下手的对象可能是你公孙兄因为你乘坐的那条船就是当日沈建勳出事的那一条後来才知两名水手已经换了人。」他口气一顿续道:「那天晚上有人用「森罗令」行刺太上还把赃栽到了兄弟头上……」自从有人行刺太上後来从凌君毅卧房搜出「森罗令」和那件「青衫」凌君毅随着帮主、副帮主去面禀太上後来就没了下文。凌君毅还是照样腰悬倚天剑当他的总护花使者。这件事究竟如何处置底层没有一个人知道自然也是大家想知道的事。凌君毅这一提起当晚之事公孙相、宋德生、张南强、徐守成四人个个聚精会神的望着凌君毅。就是秦得广、许廷臣也睁大双眼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凌君毅微微一笑道:「但那天晚上兄弟在侍者之中也现了易过容的人。」公孙相道:「十二侍者脸上都戴面具总座又如何看出来的呢?」凌君毅道:「兄弟因其中一人行动可疑禀明太上要她们各人取下面具来检查才现的。」宋德生喜道:「总座把她拿下了?」凌君毅道:「这人叫钱月娥是黑龙会潜伏在咱们这里的一个领导人物。」秦得广脸色一变没有作声咕的喝了一大口酒。
凌君毅道:「当晚兄弟又抓住了一个冒名顶替易过容的花女替钱月娥跟秦兄通风报信左右舷来回走动。」秦得广道:「她们既已招供你为什麽当时不把兄弟拿下?」凌君毅微微一笑道:「你们企图在船行途中逐渐掉换咱们的入兄弟将计就计给你们来个依样葫芦也要在船行途中一个个逮住你们派来的人。」秦得广伸手取起酒碗一口气喝完冷哼一声道:「凌朋友手段果然厉害不但把兄弟等人一网打尽而且还要沿途让咱们的人—个个自己送上门来这般厉害的人真是留你不得。」话说到一半执碗右手五指一松酒碗坠地一只铁掌已经闪电般朝凌君毅当胸印到。他就坐在凌君毅左这一掌可说蓄意已久本来早就可以出手但他要等待的就是时机。要在凌君毅毫无准备的时候冷不防给他一掌才会得手。
他练的是邪门中寒毒无比的「寒丝掌」只要有一丝寒气侵入体内就可置凌君毅於死命。当然这一掌也是他竭尽全身之力出来的两人近在咫尺右手一横正好够到凌君毅的心窝实在方便已极!凌君毅话声方落右手举碗喝酒酒刚喝到嘴里酒碗还未放下左手拿起一个咸蛋自然毫无防备。秦得广说到最後一句「真是留你不得」右掌已经印到他胸口。凌君毅依然没有惊觉忽然转过头来朝秦得广含笑道:「秦兄光是喝酒怎不吃菜?这咸蛋不错啊!」他这一转过头来上身自然也跟着转了过来秦得广印向他胸膛的手掌也就错开了几寸。凌君毅不徐不疾把手中拿着的咸蛋—下塞在他掌心。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其实何殊电光石火一闪问的事!秦得广掌心凝聚了「寒丝掌」功眼看快要印上心中还在暗暗得意突觉一个又圆又滑的东西一下抵住了自己的手掌。那自然是咸蛋!他横劈过去的手掌给咸蛋那麽轻轻一抵再也不进去!不从咸蛋上传来一股无形潜力竟然把他掌力封死使他凝聚掌心的「寒丝功」一点也施展不出来。直到此时围坐着的宋德生、张南强才看到秦得广出手偷袭。他们因坐在对面要待出手已是不及口中不觉谅叫出声。
公孙相剑眉一剔怒喝道:「姓秦的你这是找死!」挥手一掌击在秦得广的左肩之上。但听「砰」的一声把秦得广坐着的人打得离地飞起震出数尺之外。
凌君毅朝他淡淡一笑道:「公孙兄其实不用出手谅他区区「寒丝掌」也未必伤得了兄弟否则兄弟岂会给他解开右手穴道?」随着话声已经站起身来接着又道:「本来兄弟要他自己知难收手可保无事但公孙兄这一掌却把他打得真气岔散了。」大家听了凌君毅的话目光不由全朝秦得广看去果见秦得广脸如白纸直挺挺躺在地上业已昏死过去。
公孙相看得大奇说道:「兄弟看他偷袭总座仓促出手这—掌不过用了五成力道他怎会伤得如此厉害?」凌君毅已经走到秦得广身边俯下身去替他解开受制的穴道让他平躺地上一面说道:「他四肢穴道除了右手已经解开之外其余悉遭封闭他为了偷袭兄弟把全身功力凝聚右手掌心。经兄弟用咸蛋把他抵住那时若要取他性命只须稍为使用反震之力就得当场强命但兄弟只封住他的掌心不让他掌力出来目的就是要他知难收手。」说话之时秦得广已经醒转只见他一张横肉脸上汗珠像黄豆般绽了出来双目一睁颤声道:「凌朋友你……你好毒辣的手段……」凌君毅微笑道:「你是运岔真气我已替你解开了全身穴道你先躺着别动等气机平静下来我再助你运气归宫。」接着抬目朝公孙相续道:「那时他四肢穴道有三处受制只有右臂运聚了全身功力又被兄弟把他抵住不出来你这一掌虽然只用了五成力道但正在他全身力道引满待又无处可之际受到外来掌力的震动真气自然入岔了。」公孙相赧然道:「总座说得极是那是兄弟太鲁莽了。秦得广是黑龙会潜伏的奸细就是死了也无足轻重运岔真气人又未死总座何用徒耗真力助他运气归宫?」凌君毅道:「不然咱们除非在逮捕他的时候失手误伤就是把他杀了也没有话说。如今已经把他逮住就不能再伤害他了是死是活该由太上来决定因此他真气岔散兄弟必须助他复原。」公孙相还待再说忽然看到凌君毅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心中立时明白过来就点头道:「总座说得是。」凌君毅不再多说转身朝秦得广道:「秦兄现在就请盘膝坐好兄弟助你运气行功。」秦得广自然知道岔散的真气若不及日寸运气归宫时间稍久就会变成走火入魔一生完了。这一听说要自己盘膝坐好慌忙依言坐定。
凌君毅一只左掌已经缓缓按上他头顶「百会穴」口中说道:「秦兄准备了。」一般真气已从掌心度入他「百会穴」。秦得广但觉一股热流如醍醐灌顶滚滚冲入体内一时哪敢怠慢慌忙双目内视把一口岔散的真气勉强提起迎着凌君毅度入的真气缓缓导行归宫。
这样足足化了一顿饭的时光只见凌君毅长长叹丁口气收回手去说道:「好了现在秦兄自己可以运行了。」缓步回到原处坐下含笑道:「大家喝酒。」宋德生道:「总座咱们还不回去麽?」凌君毅抬头看看天色笑道:「此时不过三更咱们坐在此地可以监视远近十里江面要到天色微明才有人接班还是在此休息一会的好早去作甚?」说着引壶斟满一大碗酒喝了起来。公孙相、宋德生、张南强都是海量听总使者既然这麽说了也就大碗的痛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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