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柔,当然还有感谢王益柔这一重意思在里面。
王益柔看前院这些跑来跑去的男孩子,顺便问了一句:“怎么就至柔一个人读书?”
“其他人户籍上过不去,没有人做宝的话读了也没用。至柔是我要收为弟子的。”
流浪人口,从更本上说,就是这个时代的黑户,没有户籍。读书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做官,即便王曙已经放宽了科举制度,但过不了殿试,也只能做个吏员。
王益柔点点头表示理解:“要不这样,我家里刚好缺人手,年龄够了不如就送过去当个学徒,要是做得好,补个户籍也可以。我再每年捐上五百贯充作日常伙食。”
“那再好不过,有个出路,我也安心,就是这举子仓多是女童……,而且很多都已经十四五岁了。现在都在后院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计。”
“那再好不过了,你应该也知道,我家庄子上都是厢军转民,一群光棍。这里的女子大可以先过去做着养蚕织布的活计,要是和庄子上的看对眼了,那也算解决了终身大事。”
载岩也没有反对,就是说要问问女子们的意思。
“这里的,都是弃婴或者残疾被人遗弃的,管事的老胡头就是卧病七八年,被儿女大年夜丢在官道上等死的。之前还有一个老余,因为经常吃芋头,就被叫做老芋头。去年走了,他是耕地的时候,被犁带到了腿,家里就他一个。被我救了之后就在这当个伙夫。”
王益柔听着载岩的故事,故事就是故事。
到这里的人都开始了新的人生,既然还活着,那就活着吧。
“看来居士已经有了明悟,往者不可谏。”
“来者犹可追,多谢道长解惑。”
算着时间,今日王慎言应该也到了杭州,他临走前被支去越州,替王益恭采买些东西。再墨迹应该也能到杭州了。
离了举子仓,王益柔前往了王慎言的住处,其实王慎言来不来杭州对王益柔影响不大,二人虽然都来杭州拜师,但是二人志向不同,自然师从也不同。
王益柔带着点小激动快步上了楼,找到了掌柜的说的房间,李十四应当将实验的近况让王慎言都带了过来。
敲半天门,王慎言也没有开,轻轻一推,房门没锁。
朝里望去,却见王慎言端坐在桌前,伏案写作。
“二叔?你啥时候来的?”
“你写上一张纸的时候,怎么准备自己重修说文解字?”
“快别取笑我了,适才我往王知州府上投帖子,那房门直接就转给我一封信。二叔你快帮我看下吧。”
王益柔接过信,王曾让王慎言按照《太平广韵》找出一种编排方式。
“二叔?”
“你是什么时候,去哪里投的帖子?”
“我午前才到,吃了午饭就去了府衙。”
“府衙?”
“对,二叔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我一个上午都在王相公的私宅做客,而且他明确的拒绝了我拜师的意图。”
“王相这是……。”
王益柔摇摇头:“我看不懂,不知王相此举何意。你先忙你的,我这就写信回去问问。”
“嗯,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份李十四给你的信。”
王益柔接过信件,拆开来看了。
甲子类的盆中植株长势喜人,其中甲子六号足有四寸。而剩下的乙丑类到己未类,共五十五类中,前四十七类不是黄了,就是长势低矮。
后七类中,没有高过四寸的,且都有些蔫吧。
王益柔看后良久没有说话,从桌上拿起支笔就坐下开始给母亲寇氏写信。
甲子类,是对照组,浇的是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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