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是,晚生愚昧,还望先生见谅。”王慎言瞬间领悟过来,喜出望外,连忙给先生王曾作揖。
“来人给小王衙内上汤。”王曾摆摆手,给王慎言点了碗汤。在现在这个时代,点汤就是在委婉的送客。
老师这是生气了吗,王慎言心里有些不解,这就直接送客了。
仆役端着热气腾腾的汤送了进来,却眼见着送到了王益柔的面前。
王曾的脸这回是真的黑了,给仆役指了指王慎言。
这不长眼的仆役只看着王益柔面白少须,却不知小王衙内年纪虽长,辈分却小。
慎言喝了汤,和王益柔对视一眼,起身对王曾作揖:“晚辈先回家准备,改日再来登门拜访,就先告辞了。”
待王慎言走后,王曾指指王益柔手里抄录的几张纸。
“看出些什么门道来?”
“以水军护商队,收取一定费用应该是合理的。但所有货物均五税一是否稍过。”
王曾皱了皱眉头,偏头示向门外望去。
“外头这些人可是给你们家进了供奉,他们也觉得五税一太过。”
王益柔连连摆手。
“当然不是,海运货物包罗万象,一以度之难免会有偏颇,当分而税之。”
说到这里,王益柔站起身在堂中走着,“比如说粳稻、铜矿、战马等国朝所需之物,当不收税或刻以轻税。”
王益柔沉吟思考一番,一边用两根手指打着另一只手的掌心。
“如若玳瑁、宝石、琉璃、香料等物,自当刻以重税。”
“晦叔教出来孩儿果然像他,不似张士逊之流不问缘由、不分因果,只会反对或同意。”
王曙背着手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运河:“你可知为何官家让我来杭州?”
不等王益柔回答,王曙便自己回答了:“官家这是让我做一个孤臣啊,走吧。你的办法和官家的旨意一样,现在外头那群商贾应该哭的差不多了。和我一起去宣旨吧,这平夏州的军费还得出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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