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皇帝会在宣德门赦免一些罪犯,然后与民同乐。
杭州只有一个王曾自然是不需要进行这样的作秀。一早就有随从来告诉王益柔,王曾去了码头,让他今日去码头寻他。
叔侄二王昨夜在城中玩到子时,磨磨唧唧到了晌午才起来,出门吃过饭后,王益柔才和王慎言一起去寻王曾。
城中热闹依旧,虽然没有昨日那样官方安排的各种各样的演出。但今天依旧不禁关扑,对于宋人对关扑的热情,可以想象一些川渝人民一年只能合法打十二天麻将的样子。这十二天不禁关扑的日子分别是:元旦,上元,冬至,寒食。
在车行雇了车,晃晃悠悠的载着二人到了港口,今日看的更真切了。远近整整三艘大海船,系泊在码头,两头翘起,舰首为西式的尖头,而非中式福船的平头。
帆还是中式的硬帆,只有两个桅杆,没有斜桅杆,王益柔也不知道那个斜在舰首的桅杆叫什么,但反正没看见。
可调尾舵因当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进的了运河。虽然是空载,但与正沿着绳网往上船舷上爬的人对比,那快两丈的船舷高度还是十分的巨大,要知道王益柔来宋朝之后可还没见过百料以上的船。
王曾是很好找的,一位紫袍常服,坠着金鱼袋的老者站在一群商贾之间十分的显眼。
见王益柔和王慎言来了,王曾也懒得和这些人交谈,直接丢下留给吏员。
“益柔,慎言你们来。”
刚刚和王曾交谈的几人,哭着膝行过来,几乎要抓住王曾的衣角,但还是被官兵挡住了。
“王相不能啊,五税一,我等只得将船拆了做冬日取暖只用啊。王相!”
王曾走在前面充耳不闻,进了一栋房屋。
“上茶。”
王曾说完,也没有别的吩咐,径直去了内室,不多时换了身绒边的月白色暗纹褙子披在外面,手上拿着一摞纸张。
“今日染得一身铜臭,益柔你先看着这个。慎言,前日传书于你,你可已解出广韵排序的方法?”
“先生,效法《说文解字》部首排检法可行。结合《广韵》本身的韵法,二者结合可堪一用。”
王曾摇摇头,也不说原由:“你孟春备好东西便过来吧。”
王慎言还有些蒙,正要问备什么东西。
王曾见着眼睛一瞪,胡子一吹,气不打一处来,装作生气状。
王益柔面露喜色赶紧拉了拉王慎言,给他使眼色,:“你刚才叫着先生,这时候怎么就木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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