昚龟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所杀,这件事让本来死气沉沉的洛都为之一惊,为之一喜。虽说昚龟不是第一位门教派来洛都的执政官,更不是第一位贯彻落实门教高压政策的执政官,但是昚龟能在任上被一位天真单纯的孩子所杀,全城百姓无不夹道欢迎,载歌载舞。
而对于门教高层来说,一位堕入恶魔道的少年,不仅被成功从恶魔道中拯救回来,并且还保存了性命,这件事,让他们感到震惊。因为,自从先代世界携带者们发现了堕魔现象的存在之后,这可以说是史上第一例堕落为恶魔而又活下来的先例。归的存在顿时吸引了门教高层的注意力,他们要求把归破格进职,直接把他调往京都斟鄩城。
然而此时,距离那天父亲带着自己逃亡,自己最后陷入魔道的日子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一个多星期里,归一直昏迷不醒,没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因为他的心脏一时半会就会停止跳动,然后全身变得冰冷,僵硬,然而一大早上再过来看,他的身体又恢复了生机,心脏又重新跳动,就这样反反复复四五次之后,所有人都以为归将会一直昏迷下去,一天的大早上他终于睁开了眼。
自己这是在哪里?光滑的丝绸被摸起来好舒服好温暖,草青色的窗帘半挂在床边,床边的床柱都是黄金做的闪闪发光。屋内的摆设和用具,归躺在床上用眼角只能看清窗帘敞开的那一片,一切都那么奢侈豪华,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一切都让归感觉异常陌生,这应该不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卧室,明显的差异和对比让归更加怀疑自己所处的环境。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当他动了动腰,又撑了撑手,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虚弱,多么吃力。
归并没有马上记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他现在仿佛陷入了失忆的状态之中,尽管全身虚汗直冒,他还是拼尽了力气半坐起来。此时感受到归的仙力的波动,小果第一时间赶来归的房间,她推开归的房门,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往里看了两眼,发现归此时正面色苍白地坐在床上,诧异地盯着屋内的一切看着,就急忙走到归的床边。
“小屁孩,你醒啦。”小果笑嘻嘻地对着归说。
归看着眼前出现的女子,十分陌生却又有几分亲切感,他只是穿着一件内衣出现在这名女子的面前顿时又让他觉得有几分羞意。他红通通着脸蛋儿,扯着被褥就往自己身上裹,头撇了回去,并没有看着小果,边说。
“我这是在哪?”归的声音说得很小,小到小果只能再凑近一点才能听清他说得什么。
“你说什么?”小果此时坐在了归的床沿,凑着她的脑袋就往归的头边靠。归甚至可以闻到从小果身上飘散出来的香气。
归下意识地向里面立马挪了挪,他此时在这陌生的环境面对这么一个陌生的女子还是全身几乎一丝不挂,他心跳的好厉害,紧张地心脏似乎要从嗓子眼儿里崩出来了。
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只是低着头,脸红地发烫。小果一看归有点不在状态,看着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他穿着白色内衣的背在外面。小果想要把归的脑袋从被子里挖出来,她伸出她那双细嫩而又白净的手,扶着归的脑袋。
小果这一摸,让双方都同时吓了一跳。归作为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孩子,这还是自打出生以来,除了燕尾之外,第一个女生用手摸他的脑袋。随着小果的秀手落在归的脑壳上,一股奇奇怪怪的冲动让他全身血液直往他的大脑里冲,他眼前突然一发昏,又栽倒在枕头上,不省人事。
而让小果吓了一跳的是,归的脑袋好烫,烫地她刚一触碰就立马把手缩了回来。这下怎么办,归肯定是得了重病,现在又一命呜呼倒了下去,我得快去找个会看病的世界携带者来,这孩子现在可不能死啊,上级已经发下通知,要完好无损地把他带往京都去,若这时就这么在这里病死了,那自己拿什么去交差。
随着归又安安静静躺倒在床上,小果手忙脚乱地跳了起来,急匆匆冲出了归的卧室,门都没有理会关了还是没关,就径直向正厅前的广场处跑去,要求那里的侍从赶紧召集所有会治疗术的能力者前来宫中。
小果在正厅门前是急的直跺脚,她此时又开始胡思乱想,要是归真的就这么死了怎么办,门教的高层会不会把她关进京都的大牢,还是说直接五马分尸,是不是现在自己就应该准备逃跑了。小果是一边想,一边在正厅的门前来回乱蹦乱跳。
中午时刻,从洛都各处赶过来的世界携带者在归的床榻前给他做了会诊,五名在洛都算是数一数二的治疗术专家在归的身子前一阵又是发光又是发热的施法,最后五个人心满意足地从床边退了下来,来到小果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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