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星捧月,风光无限,唐少安一袭白杉,玉树临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不仅皮囊华丽,而且腹有锦绣,家有雄资,这样的青年才俊一出现,想不引起轰动都难,一群脸色红扑扑的娇美小娘跟着唐少安的步伐,心里充满了激动。
但也有例外的,太学的学霸们自顾自在湖边饮酒畅谈,似乎唐少安有没有出现跟他们没有关系。
还有一些文人士子,心情高雅,携三五好友漫步在柳树林,他们只是偶尔讨论一下唐少安和问渠君之间的过节,他们欣赏的是绝妙好句,佩服写出绝妙好文的人,但不会盲目崇拜。
一棵老柳树下,一辆华丽的马车安安静静地停着,马车边三个小娘子亭亭玉立地站着,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闹景,似乎那边的热闹和疯狂都与她们无关。
三个小娘子长得各有千秋,即使在美女如云的柳林坡也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路过的才子们无不回多看两眼,有些胆子大青年想上前搭讪,不过一看人家的豪华车驾和周围虎视眈眈的几个大汉,也只能遗憾地回头多望几眼了。
中间一个小娘身量稍小,应该尚未到豆蔻之年,长得尤为灵动。
“两位姐姐,你们看他能嘚瑟到什么时候?”
“蕴儿妹妹,不用着急,他一定会来的,咱们把吃食拿出来,慢慢等着就行。”
“那日跟祖父去矾楼,小妹没忍住,为他分辨了几句,祖父还怪我多嘴。”
我祖父也一样,不许我多嘴,不说就不说,真的假不了。”
这三人正是结伴出行的曹蕴儿、高灵凤、潘巧云,三人身后不远处,一名长得十分英武的少郎坐在草地上,少郎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无聊地咬着一根枯草,目光时不时瞟向远处的人群。
这位少郎原本对于这种事情没有丝毫兴趣,不过当他听说今日要来的那位问渠君就是妹妹的救命恩人之后,他二话不说主动接过了护花使者的活,他一直想见见这位为了几个素不相识的人,能不顾自身安危的人,说实在的,他打心底感恩和佩服,尤其是听说他和唐少安之间的问题之后,这位少郎毫不犹豫地认为,对面那个看着高大,实际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唐少安一定在说谎。
如果杨旭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此人就是那日考城外官道上的白袍小将。
三个小娘子的四周零散地站着四个汉子,只要一有陌生男子靠近,这几个人犀利的眼光就会盯着靠近之人。
远处,另一棵老柳树下,并肩站着一老一少两人,老者一袭青色长衫,气质儒雅,目光透着睿智;少的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身材高挑丰满,鹅蛋脸,五官秀美,眉眼间有一丝女性上有的英气,穿一身白色襦衣长裙,十分飘逸。
“如此美景,易安居士难道就没有感慨?”老者面带微笑看着远处疯狂的人群。
少妇婉约一笑:“在周先生面前,小女子怎敢班门弄斧。”
“你若是小女子,这世间还有多少大丈夫。”
“周先生过奖,若与那位问渠君相比,清照写的那些还真的只能算是小女子之作。”
老者一笑,显然两人十分相熟:“居士觉得这个唐少安心性如何?”老者问得委婉,少妇却言辞颇为直白:“心性跳脱,心胸狭窄,周先生且看好戏。”
这时,唐少安在一群追星族的簇拥下到了三个小娘子前面的空旷之处。
“唐少君,你觉得问渠君会不会来?”有一个青年文士大声问道。
唐少安面带笑意道:“我今天来并非为自证身份,纯属郊游,问渠君,呵呵,来不来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问渠君这个名号刚出现的时候,如皎皎明月,令人神往,而今,问渠君已经成了笑话。
“唐少郎,听说你和问渠君的对赌赔率已经封顶,不知道你有没有买自己赢?”
“我不关心这个,对黄白之物更是不敢兴趣,如果说赔率已经封顶,只能说明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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