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怒容,认真的对管家说“讨一杯茶水喝,张老大夫折煞陆某我了,去我房里拿上好的茶叶,来招待张老大夫,要是怠慢了张老大夫,我定不饶你”
管家急忙跑到掌柜卧房,张罗着招待张老大夫的茶。
陆掌柜恭敬的说“来者是客,张老大夫,请上座”
张老大夫客气回礼道“在陆府,陆掌柜就是是主,也请同我一起上座”
“张老大夫,客气了”
两人一同坐上了大堂的上座。
张山自知惹出了事端,也不敢坐下,只能傻傻的站在父亲身边,任凭父亲处置。
张山都没坐,黄仲谋更不敢坐,辈分岁数都摆在哪里,怎可逾越礼数。只好现在陆掌柜身边,静静的看事态的发展。
陆掌柜按耐不住内心的疑问,问“俗话说得好,治病得除根,素闻张老大夫医术高超,可有除根的法子”
张老大夫看向他,心里嘀咕道:陆正堂这老家伙又不是不知道他儿子的病情,从娘胎里带出的病,怎么可能轻易除根,除根谈何容易。
张老大夫摇了摇头,不动声色道“令公子病情多变,除根难啊!”
“连张老大夫都没有办法,我儿怕是不能活不长了,我陆正堂就离儿一个儿子,没有他,我陆家怕是绝后了”说罢,便轻声哭泣起来。
“那倒不至于,只要我精心治疗,应该能多活几年”
管家递过丝绸手帕,陆正堂接过手帕轻轻擦拭眼角的眼泪,认真的说道“这次离儿幸好有张老大夫相助,不然的话,我儿今天就升天了,让离儿升天的庸医,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我会将他碎尸万段,然后扔去喂狗”说完,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张山。
凶狠的目光看的张山直打哆嗦,陆正堂是什么人,从街边的小乞丐混到今日百花楼掌柜,没点本事怎么行呢,听说他在百花楼养了一批死士,专门保护他和百花楼的安全,死士是什么人,身材魁梧,武艺高强,杀人不眨眼,都是一群不要命的主,不止养了一个,而是养了一批。越看陆府越害怕,生怕陆正堂一声令下,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个死士,一刀解决自己的小命,自己死了不要紧,自己的女儿还小,她俩孤儿寡母要怎么过,越想越害怕,双腿无力瘫倒在地上。头冒虚汗,双目无神的看着父亲。
黄仲谋赶紧走上前去,扶着张山坐在其他椅子上。
张老大夫也是很无奈,自己行医一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地痞流氓没遇到过,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别人瞪一眼就腿软的主,常言道虎父无犬子,他儿子张山怎么这么软弱不堪一击呢,以后仁心堂的大任,怎么交付他手?
陆正堂心中暗暗窃喜,一个眼神就能让张三秋的儿子腿软,这张山怕是难当仁心堂大任,听闻仁心堂有传家宝的药材,既然是传家宝的药材,必定是极其珍贵的,若是能救离儿那是再好不过的,就怕张三秋不肯拿出来,离儿的病情自己是知道的,如果离儿能多活五年,U 我陆正堂愿折寿十年。
泡好的茶,被仆人们端到主桌。
陆正堂恭敬的说道“张老大夫您是长辈,您先请用茶”
张三秋淡定的接过茶,笑着说“老夫,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老大夫,客气了,您能来陆某府上喝茶,是陆某的荣幸,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海涵”
他喝了一口茶,赞叹道“茶叶色绿,味香浓郁,入口甘甜,陆掌柜好茶,这么好的茶,可有名字”
张山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和父亲一样的茶,只是他不敢喝,怕有毒。
陆掌柜指着这茶,说道“要是张老大夫能治好我儿的病,我将这茶悉数赠予张老大夫,您看可否?”
陆正堂三句不离他儿子,看他这样子刚才的怒气似乎减少了许多,为了他儿子什么疯狂的事他都干的出来,事到如今只能使出缓兵之计,安慰一下他了,张山开的药方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是出在仁心堂,还是出在陆府,今天一定要查个清楚。
“张某学艺不精,令公子疾病除根是有一定的困难的,但是给令公子续命张某还是要办得到,我看过我儿开的药方,对令公子有益无害,是万万不会让令公子病情加重的,这次的药是有问题的,至于问题出在哪里,我会亲自查个清楚,还我儿一个公道”
陆正堂高兴的直拍大腿,陪张三秋坐了这么久,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有张三秋这句话,离儿还怕活不长吗?
陆正堂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识趣的退下了。
管家把负责抓药,煎药的仆人带到陆正堂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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