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生在现代张在现代所受教育也在现代的现代女性来说,或许失去贞操也不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再造一次处女膜也是一件相当容易解决的问题。在宏伟的二十一世纪,任何一个女性都可以说自己是处女,如果只简单的以处女膜论短长。
但是我所处的这个时代,女人们对自己的贞操保护到现代人难以想像的地步。为什么呢?因为这里的男人将自己的女人为自己贡献贞操视为不可逆转的真理,不管他曾经有过多少女人。当然现代的某些男人也有这种荒谬的想法,可惜聪明的现代女人可以利用一个小小的手术来满足他们的虚荣。
但是这里可以吗?不可以。所以当我进入这个躯体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我只能以这里的生活方式生活着。在一个以夫纲女德为教条的大环境下,那么是否要用这个躯体的贞操去换取某些东西,就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我承认我太莽撞了,当任霄灼向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确实答应的太快,因为我当时是以一个现代女性的意识答应了一个古代男人觉得应该是近乎无理的要求。我实在不知任霄灼在我答应的一刻究竟作何感想,不过在我答应之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放我一人跪在地上,其中鄙夷的意味是显而易见的。
其实除了万花楼里任霄灼两次变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他救了我,至少他让我现在的日子过的很舒适。在不清楚我和他之间究竟有何过节之前,我所能作到的只有小心提防,权宜地试探,在暗地里伺机寻找万花楼里的秘密。
今夜的侍寝是我自己答应的,很难猜测如果我一旦拒绝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以任霄灼的狠戾对枕旁人尚且如此恶毒,一旦他对善良的郝老爹一家下手,我简直不敢想象。
我满怀心事坐上任霄灼派人来接的软轿。不同于往日,此次前来接我的是四个白衣似雪,白纱蒙面的娇滴滴的美娇娘。连那软轿也是古藤编就的,颇有些诡异。
四人并不多言,见我上较抬了就走,也不见颠簸,脚下轻飘飘如同踩了浮云。一路急行,四人面不改色,加上藤椅也百十斤重量竟如同无物,可见四个姑娘也绝非常人。
不一会就来到任园我从未来过的后山。到了这里悬崖峭壁好像已经看似无路,正疑惑不解,四个姑娘便刷的跃下悬崖,我啊的一声捉紧了扶手,惊出一身冷汗。
戴稍微放松精神才发现,峭壁上挂着白玉石阶一条,蜿蜒曲折而下。崖壁上点缀着明灯千盏,闪烁间如同堕入凡尘的星子。
姑娘们像蝴蝶一样在石阶上轻盈一点,弹下另一组石阶,几个轻跃转眼就到了谷底。
谷地给人的感觉有些个缥缈,由于温泉的缘故,到处都充满了蒙胧的水汽,如同拢了一层奶白色的轻纱,梦幻的一般。
走过一个小拱桥,桥下是脉脉的流水,水中有鱼,或金黄或金红,雍懒的游着。水底大大小小的沉着无数的珍珠,在灯光水流的映衬下闪着柔和夺目奢靡的光芒。
这谷底的异景又何止这些,各色妖美的花朵树木散发着奇香,连谷里的柳树仿佛都比别家来的艳丽。
总算行到一个垂着纱帘玉石铺就的洞口,四人这才停下落轿。远远的便见一个杨柳细腰芙蓉面,樱桃小口柳叶眉的绝色丽人满面含笑的迎了过来,扬手挥退四人。
“姑娘您可来了,盼杀纸鸢了。爷早早的便吩咐了说是姑娘要来,让纸鸢好生伺候着。姑娘请随我来。”
纸鸢掀了纱帘容我先行通过,随后跟进来引我进入山洞。洞里的地面也不知道是什么玉石铺的色白而润泽,远远的就听到有潺潺的水声,走的近了才看清楚一只硕大的黑色玉石砌成的水池。水池中间一朵白莲汩汩的冒着泉水,池壁上九条金龙也朝池中喷着水柱。黑色的池壁和池底竟然也镶满了鸽蛋大小的珍珠。
纸鸢伺候我退尽衣衫,散了头发,朝池中撒了香味浓郁的花瓣。我顺着台阶划入水中,水的温度冷热适宜,珍珠微微凸出,能起到按摩的作用,花瓣的香味让人心情舒畅。其中的舒适自然不言而喻,帝王般的享受也不过如此吧。
我寻了处池中的台阶坐了,让温润的泉水没到胸部,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池底的珍珠,靠着池壁闭目养神。我舒服的忍不住哼起了歌,歌声在山洞中回荡。
恭维往昔三千年,
花卉争妍四月天;
蓝毘尼园狮子吼,
大同世界我称先。
诞生五国有因缘,
富贵荣华谁比肩;
独往山中修行去,
菩提树下悟真禅。
娑婆世界广无边,
方便门开垂法筵;
大慈悲乳施不尽,
说法随机万亿遍。
皈依顶礼世尊前,
觉枝星华日月鲜;
信手拈来常供养,
同登一味法轮船。
“你唱的什么歌?”
我惊的睁眼回头,洞口站了两人正向我走过来,是任霄灼和宋小猫。问题是任霄灼问的,可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宋小猫也会来。
估计任霄灼还没大方到邀请另外一个男人来和他一起玩儿三P。我的人生守则是不该问的不问,免得惹祸上身,好奇心太大也会让人猝死。
他二人越走越进,此刻换了其他女人是否应该尖叫着大骂流氓?我想我就是再叫身上也无半缕衣衫遮掩,反而白白做了任霄灼笑柄。
“《浴佛歌》。”
他二人已经走到我身后,然后是絮絮唆唆的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是他二人一左一右滑入水中的声音。
我突然觉得温泉的温度仿佛在升高,说不出的不自在。
我承认我不是个很开放的人,去海边洗澡也会选择最保守的泳衣,男女共浴的神话是从来不曾出现在我的字典中的。他二人行为举止怪异,我猜不透,索性继续靠在池上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为静。
却听宋小猫突然问道:
“你信佛?”
我信佛吗?很难说我究竟信不信佛。古人对鬼神的崇敬是我作为现代人来说很难理解的,我知道他们做仵作的对神佛有着特殊的讲究。少林寺空见大师分别对我们三人所讲的佛理让他二人产生了什么化学反映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回来以后他二人对我的态度明显透着诡异。于是我又开始琢磨,任霄灼真的只简单是个经商的吗?宋小猫也真的只是个仵作吗?
我撩水摸了把脸:
“我只是喜欢佛教的教义。”
二人沉默,或许是我一语触动心弦,铮的一声引起无数的心念。
好久任霄灼才说道:
“再唱个歌吧,刚才的很好听。”
我想,就是《浴佛歌》估计也很难洗涤他的罪恶,人的性格岂是一时半会就能塑造?惹了他禁忌照样遇鬼杀鬼遇佛杀佛。不如就唱个《观世音菩萨发愿偈 大悲咒》给他们听听。这躯体的音质不错,童音唱出来效果更震撼,再加上山洞里的回音显得特别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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