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非常简单。
任霄灼独居的院落名叫安宁斋,刚听到这院落名字时候我总觉得似乎和任霄灼品性不搭。他这么一个放荡之士居然会将自己的住所起个这么不起眼的名字,后来才逐渐明白这里叫做安宁斋倒也是相当贴切的。
首先自打我住到这里以后便很少看到其他伺候的人,除了一直在我身前身后服侍的点翠,再来就只有纸鸢了。倒也不是说一个人没有,只是她们总是出现在你需要的时候,很多时候根本就不用你吱声就有人给你办好了。
这里有很多隐卫,我却从未见他们现身过,总是很好的隐藏在不被人发现的角落里。而我之所以能发现是因为我几乎很少在这里听到鸟叫声,偏偏还就属安宁斋树木植物最多。
我曾就此嘲笑过任霄灼,他训练的隐卫成不了大气候,因为真正善藏的人是要和自然容为一体,连鸟雀都不会发现。任霄灼究竟做何感想我不知道,但是我发现自打我说后安宁斋里的鸟雀逐渐的多了起来。
在一个久无人气的地方呆的久了我估计我也会成为一个变态,所以我打算回我的翠竹轩转转。以前在翠竹轩里伺候的人,除了点翠一个也没跟过来,依旧还在翠竹轩里照顾那没主的院落。记得搬来安宁斋的时候比较匆忙,我有一本未看完的异事奇闻录还压在床底下,这是我的习惯,所以想拿过来,顺便履行一下我作为总管应尽的义务,去四处视察一番。
说实在的我这总管当的相当的不称职,几乎很少去管理园子里的事情,也很少有人向我汇报什么,这也怨不得我,安宁斋未经许可不得擅自踏入一步,据说有个死的很惨的女人可以作为前车之鉴,我又懒怠出去所以安宁斋倒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安宁斋。
这天刚一出安宁斋就碰上一人在门口转悠,我道是谁?原来是秀娘的贴身丫头珠儿。拜她那几个巴掌所赐,我还记得她。
点翠在我旁边耳语:
“姑娘,她在这里转悠了有两三天了。”
我冷笑:
“倒是奇了,不去找他们爷在这里转悠什么?安宁斋何时少了把门的了?”
那珠儿见我们出来,连忙跑上前来,一副终于被我等到了的可笑表情。
“林姑娘,我们主子想请您喝杯茶。”
我从来就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别人对我的好我十倍的记在心里头,以后有机会一定百倍的奉还。同样,有人若是欺负了我就别怪我一朝得势把你往死里踩。
“哟这是哪房的丫头张的这么水灵,怪招人疼的?”
珠儿脸上一红:
“回姑娘我是秀娘主子房里的。”
我故意歪头想了想:
“伺候爷的人实在太多了,你看我这哪还想的起来啊?点翠啊,这秀娘是谁来着?”
点翠配合道:
“姑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奴婢脑袋一向不好使,爷疼姑娘让我只伺候好姑娘就行,奴婢哪来的脑袋老记得那些不相干的人。”
珠儿脸上一阵青红咬了咬嘴唇说道:
“我家主子因为五彩迩裳的事情对姑娘多有得罪,这次特意准备了酒菜向姑娘赔罪,还请姑娘宽宏大量不于计较。”
再装下去就未免显得不近人情,我道:
“哦,想起来了,瞧我这脑袋,都过去的事儿了还提它做什么?反倒是我还要谢谢秀娘姐姐呢!要不小妹哪里来的现在的风光。代我谢过你家主子,这酒菜我看就不必了。”
谁知这珠儿竟然普通一声跪在地上,捉住我的裤腿不放。
“姑娘,我家主子说了,今日若是再请不得姑娘去让奴婢也不必回去了,都是奴婢被鬼迷了心窍诬陷了姑娘,奴婢给姑娘磕头了。”
说着竟咚咚的磕起头来。
见她这样也不好再推辞只好应道:
“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吧!你先前边走着,我带上些东西随后就到,也不好空手过去不是。”
株儿连连谢过转身去了。
也不知道这秀娘究竟弄的什么玄虚,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我没有安排任霄灼进她的房?若果真如此又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再者说,任霄灼不是傻子,他的心思又岂是我能左右的?
我问点翠:
“爷可在园子里?”
点翠摇头道:
“听门房的三豆说天不亮就出去了。”
我点点头:
“恩,知道了。你去冰窖里取些上次咱们从林子里摘的果子,洗好用冰镇上,我去前面亭子里等你。
点翠应声去了。我一个人边走边思量,最近任霄灼白天很少在园子里,也不知道究竟在忙碌些什么。到了晚上吃饭前却会准时回来,吃过晚饭抽了签子神采奕奕的去各房做一番不规则活塞运动,一直运动到三更或者更晚,然后沐浴回来睡觉。然后天不大亮我还在睡就起来出了任园。
就算是这般折腾也不见他精神萎靡,我曾一度怀疑这厮精通采阴补阳的妖术,可却并不见他的女人们有什么憔悴暗淡,反而个个越发水灵了。
奈何这世上高人实在是太多,想不服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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