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章府住了三天,女主人却仍然没有回来。章浚看来有些急躁,红姑却乐得自在,心想她不在才好,于是每日与小子谔在偌大的章府四处闲逛玩耍,不知多么逍遥自在。
等到第四日,章浚神色倷然的过来请示红姑,想要去兰淑娘家接她回来。红姑一听面上便不好看了,“她自己长了手脚,难道不会自己回来吗?倒要你去接她?”
章浚红着脸无奈道:“娘亲来了还未能见鹏儿呢。我去接了她母子回来吧。何况今次是我错在先,也不能怪兰淑生气了。”
红姑一听更是生气,儿子在自己面前尚且如此窝囊,到了岳父府上还得了。“不准去,我还不信她能在娘家住一辈子么?”
“娘亲,她,哎,我,”章浚懊恼地抓抓头,“我本不想告诉娘亲的-------”
红姑疑惑,“什么?”她见章浚还是站在那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一把无名火腾地点燃,“男子汉要说什么便说什么,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章浚闷声半响,终于说道:“兰淑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寮国人要来攻打我们黎国。劢在黎国最南,离寮国最是接近。岳父大人的意思要我们举家北迁。娘亲,兰淑本是好意,只是我一时不能相信,不同意北迁,是以吵架。”
杨丫丫与红姑听到这样的解释,互相对看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他们吵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红姑皱眉说道:“如今太平世界,亲家翁怎么胡乱说话?莫不是兰淑嫌我老婆子麻烦,想分开你我母子二人?哼,居然想得出这样的馊主意。”红姑下意识不相信兰淑一家人的话。他们官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的丈夫便是因为被官家征去修桥,过度劳累而一病不起的。如今又想带走她的小石头。她是绝对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杨丫丫心下却是一惊:她与兰淑素未谋面,更加不认识她娘家的人,也无从判断他们关于战乱将起的一席话是真是假。但依她想来,如果只是要分开红姑和章浚,方法极多,似乎没有必要扯下这样的弥天大谎。
难道真的战乱将起?果真如此,那作为生斗小民的他们马上北迁躲避战乱,将是唯一的出路。她宁信其有!
“大哥在城里就没有听到其他人说起此事么?”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才不信。可是兰淑却说她父亲定然不会骗她,一定要我同意北迁。”
红姑看到杨丫丫居然有些相信的样子,急道:“丫头,难道你相信那女人的话了不成?简直是胡扯,我们不要信她。”
“婆婆,一旦战乱,我们往哪里逃呢?我是宁信其有的。不如,我和大哥先出门打听一下再作打算吧。”
红姑看她坚持只能同意。
杨丫丫跟着章浚走出章府,发现章府外车流人马不断,却是处在一个繁华地段。可是由于院子的阻隔,平常在府内是听不到街上的嘈杂声的。
章浚领着她一路西行,“大哥,我们这是去哪里?”
章浚回头笑笑,“妹子,酒楼茶肆最多消息,我们且寻一处热闹的酒楼打听。”
晕,感情便宜大哥是个酸腐书生,难怪能与官家小姐搭上,原来是有名的书生小姐戏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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