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李奕璠一惊,心中一沉,捏紧了拳头看着杨丫丫。
杨丫丫也是一脸茫然,“什么夫人?你们到底是谁?”
那人双手抱拳,一本正经地看着杨丫丫严肃道:“主子说他很久没刮胡子了。”
“啊---”杨丫丫一下子明白这堵人墙是谁派来的了,冻得发白的双颊蓦地飞起两朵红云,天哪,他,他怎会说出这种话?
李奕璠看到杨丫丫不胜娇羞的模样,心底涌上痛意如针扎般让他窒息,主子?刮胡子?难道他不小心的被迫放手竟让他失去她了么?那他几个月的执着算什么?或者说他几年来地执着算什么?老牛车上,桃花林中,溪畔,歌声,拥抱,这些都算什么?只是他一个人的回忆吗?不,不会,他还记得三叔公的小院子中他们最后的拥抱,深山山他向她求婚,她偎在他怀中的依赖,她对他有情,若无情不会任他痴缠拥抱。只是,此刻这一声“夫人”闷棍似的当头袭来,他,还能够如此想当然吗?李奕璠失神地盯着杨丫丫,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娇羞过后,杨丫丫想到自己此刻在这里的原因,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变得苍白,哆嗦着嘴唇开口道:“请这位大哥回复你家主子,就说,杨丫丫办完事儿,自会去找他。”她不知道这算是给姬百江一个希望,还是给自己一个希望,无论如何她不想将话说死,有希望总是好的不是吗?
那人保持着恭敬的姿势,道:“主子说夫人的事情他必能办妥,请夫人先跟小的回去。”
杨丫丫的眼神瞬间亮了亮,又慢慢暗下去,姬百江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是什么事情呢,虽然感动,可是她不愿再做只是等待的那个人。她在等待中失去了最初的爱情,便注定不会再为了任何人等待,只有自己亲手争取才能够得到想要的幸福。“替我谢谢你家主子,告诉他,他这份儿心意我领了,不过,我自己地事情我要亲自去办。”
李奕璠听到这里,隐隐觉得杨丫丫和那人的主子仿佛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至少不像婚配的模样,心中一热,心思又活络了起来,能够让她千里奔波独自北上的事情还有什么,自是为了她心中从始至终最是牵挂的那个人---子谔了。他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当初他未雨绸缪。他假装咳嗽一声,然后淡淡地开口:“丫丫,可是担心子谔和红姑啊?”
李奕璠的话音刚落,众人的眼光齐齐射向他,杨丫丫激动地跑上前抓住他的衣袖,急道:“对了,当初是你派青衣他们接我们北迁裕太的,莫不是,莫不是,你知道子谔和红姑的下落?”
李奕璠任由杨丫丫抓着他的衣袖,温柔地看着她,柔声道:“丫丫放心,我已将子谔和红姑安置妥当,而且青衣一直都在照顾他们。”
“真的吗?”杨丫丫又喜又惊,喜的是子谔和红姑好好的,终于可以放下一颗忐忑的心来,惊的是,李奕璠不但没有背弃她,还照顾着她的亲人,对她的心思显而易见,可是,自己如今对他虽没有了先前的埋怨,更没有了曾经的一丝旖旎心思。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而她也不能够回应他相同的感情,她不是能够心安理得接受爱慕者给予的帮助的人,她该如何报答他。半晌,她放手,讷讷道:“谢谢你。”
李奕璠若有所失,笑道:“丫丫跟我还要说什么谢谢,走吧,先跟我回大营再做打算。”
“哦。”杨丫丫牵过自己的马匹,默默跟在李奕璠身后。
“夫人?”
“啊,”杨丫丫冲人墙抱抱拳,“你们都回去吧。”边说便翻身上马,与李奕璠及他的随从很快地消失在雪地里。
那人气得跺了一下脚,却也无可奈何,“回去。”只得带着人墙上马离开。
路上,杨丫丫告诉李奕璠还有许多乡亲还在途中,请他派人寻找。李奕璠回到大营后马上派出几队人马外出寻找。
黎国太子大帐内,薪火旺盛,扑面的热浪让杨丫丫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她已经换好衣裳,捧着一本热茶坐在火堆旁,李奕璠正坐在她的对面,伸着两手慢慢烤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