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风波无声无息落幕,祖孙三人搬出大将军帐,住进距离大将军帐最近的帐篷。帐篷不大不小,外看与其他无异,内里大有乾坤,装饰布置得直似他们在黎国的家。
红姑问:“你们这样的关系,以后怎么办?”
不说红姑,大营中哪个人不晓得,杨丫丫开始会脸红,红姑问得多了,营中看的人多了,她慢慢练厚了脸皮,不是不想问姬百江,又不想被他当作着急上赶着,闷了几日,一日晚,她正给他擦脸,准备为他刮胡子时,他开口:“明日,换上男装吧。”
“嗯---嗯?”谁换?她?
姬百江自她手中接过布巾敷在下巴上,“你和婆婆。”
哦,“好。”她唤婆婆,他也跟着唤婆婆,他的心意她怎会不懂,简单舒服的爱恋在意想不到的时间地点由意想不到的人成全,心中怎能不甜丝丝的。
他笑着揽过她,“怎的都不问我,嗯?”
“呀,”她推不开他,无奈高高举起匕首,一叠声的,“小心些,小心些。你这人,我要开始刮胡子了呢。”
他抵着她的额头,叹道:“信我?”
她双臂环住他的颈项,低低的,“嗯。”
他又是一声叹息,“我也是重诺之人。”
她知道他说的是曾经海盗船上,她要求他发誓:生生世世都爱她护她,他从没有忘记。那个“也”字,是说她有诺必践,对兴儿,对清源。他要告诉她,他同她一般---有诺必践。
她喜极而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何其有幸。
他捧住她的脸,微微粗糙的指腹抹去晶莹,“傻姑娘哭什么?起来,不是要给我刮胡子么?”
她从他膝上起身,拿着匕首的右手微有些抖,吸口气,干脆收起匕首,重新坐在他的膝上,破涕为笑:“不刮了,不刮了。”
他俯身,用下巴上的青茬蹭她,惹得她又笑又叫,“说好的,你不刮谁刮?”
她双手抵着他的下巴,叫道:“我手抖,刮伤了,看你找谁去?”
他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今晚有月亮吗?”
怎的突然问这个?她奇怪地转首望他,“不知道。”
“你上次唱的什么月亮的歌再为我唱一遍好么?”
“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她似掐似拧他的手,嘀咕道:“人家专门为你唱的歌,你就不记得?”
他拍手安慰:“怎会不记得,我就是考考你。”
她嗔他一眼,不再计较,轻轻嗓子,缓缓唱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他们的感情有多深?是她爱他多一点,还是他爱她多一点?她都不想探个究竟。她本不是个追根求底的人,她知道此时他和她都情真意切,她知道他不是背信忘义朝令夕改的人,这,就够了。
不得不说,杨丫丫虽不是出众的美人,男装扮相却似足了清秀斯文的翩翩公子。红姑相貌中上,装扮后到底比杨丫丫多了成熟美丽,只是也多了女气,不如杨丫丫的扮相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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