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看红叶的季节。一个多星期了,汪海没有和潇潇联系,他也没打个电话过来,就象失踪了一样。潇潇心里好凉。倒是博士跑过来两次,匆匆说了些公事没呆多一会就走了。潇潇不知道汪海那边怎么想,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放在从前,潇潇或许能给他打个电话,现在却感觉别扭了,一个女人怎么能再一再二把自己送上门去呢?
大早上,潇潇坐在办公室里无聊,手机上忽然收到条J发来的短信:“如果不忙,请给我打个电话。”潇潇笑了,还没见他这样神神秘秘的。犹豫了好一阵,潇潇给他回了个短信:“不忙,你打过来吧。”
J的电话很快打过来,他问潇潇:“你好吗,最近忙什么呢?也没见你上网。”潇潇说:“出差了,刚去了上海。”不出潇潇的预料,J果然说:“我想见你了。”从他的语气里潇潇听懂了这想见的含义。潇潇说:“不好,以后再说吧。”J沉默了好一阵,他说:“下个月,我大概要离开北京了。”他很认真。潇潇也有点惊讶,说:“去哪,换工作了吗?”J说:“没有,支援西部,医院派人去广西乡下。”潇潇说:“还会回来,对吧?!干什么那么沮丧。”J说:“是。去一年,一年还行。不长也不短。”潇潇说:“还是别见了,我最近没有心情。”J说:“那我们一起去散散心吧。”
秋日的夕阳,给大地抹上金色的光辉。潇潇跟在J的身后,赤着脚站在水库的石岸上,水面上吹来的清风拂起她的长发,细碎的波浪在她的脚前一漾一漾。手里提着鞋,从脚底到发梢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潇潇从没想过J会把她带到这样一个地方。“看,鱼。”J指着芦苇丛里的一小片水面,那水面上果然有一大群小鱼在游荡。
看那太阳的光辉,看那芦苇的茁壮,看那鱼儿的自由,哪一处不是生机勃勃?这是大自然的恩泽,乞求吧,乞求她把这样的恩泽同样赐予我们人类。
潇潇对J说:“想不到,你的境界这么高。”这话里有一小半的揶揄。J倒无所谓,他笑了,笑容里有难以察觉的苦涩。J看了看潇潇赤膊的脚丫,说:“把鞋穿上。”潇潇说:“这石头挺暖的。不信你摸摸。”J的心动了,他很想摸一下,不是石头,是潇潇的脚丫,真的是一种吸引,是一种冲动。
J还是把目光移向了远方。太阳就要从对岸的山头上落下去了,山下那一大片清水,掩映在半明半暗之间。潇潇看着J的眼睛,她想不通为什么色狼的眼神也会这样深邃。
J忽然说:“每个人都需要自由,你说是吧?!”潇潇没说话,J继续说:“每个人的自由都很宝贵。你的,我的,还有她的。”潇潇说:“你带她来过这里吗?”J说:“没有,她怎么会看得上这里?”潇潇说:“这里挺好的,你带她来吧。”J摇了摇头,他笑了,说:“你不知道,她很同情我,”J觉得用词不准,他说:“不对,不是同情,是怜悯我。但其实我更同情她。”
天色渐暗的时候,J在山脚下吻了潇潇。他把手伸进潇潇的衣服里,摸到女人润湿的唇。潇潇吓了一跳,她说:“不行,周围有人。”于是J放开了她。潇潇整理好弄乱的衣服,问J:“你亲我,是不是在报复她?”J不想说话,他不想承认,可不承认也等于默认。潇潇说:“没关系,我想听你的心里话。”J说:“真的,你很漂亮,我喜欢你。”潇潇笑了,她说:“这些我知道,说这些,不如说些我不知道的。”J说:“那些事情你也知道,我说不说都一样。”潇潇想:“J说的也对,说不说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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