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脸色微白,泪眼闪烁,她是真的关心安澜,也关心容澜。
江氏去不了成国公府,但是她想尽一份心,在内宅,没有儿子,举步艰难。
可安澜却是被江氏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保胎的药方,不带喘气,她能一口气报出来二三十个来,可开方子不是那么随便的事啊,是药三分毒,不把脉,怎么能随意给人开药方,尤其还是怀了身孕的人。
安澜不会做这样事,她道:“我要见到大姐才能给她开药方,这样随便写药方,运气好有用,运气不好,指不定就是害了大姐了。”
杏儿歪着头道:“可成国公府不一定会让小姐进府啊。”
被人轰出来,多没脸啊,偏大姑奶奶小产身子不稳,不然她还可以回门。
真是一出事接一出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安澜摸着自己的脸,若有所思。
陪着江氏坐了会儿,安澜就出了冬宜院。
随手摘了片树叶,把玩着,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一路往前走,杏儿就在身后跟着,道:“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
安澜这才注意到,这不是回落雪苑的路,走这半天,现在才提醒她。
杏儿无辜,她还以为小姐是要到处走走呢。
以小姐过目不忘的本事,记路那是小菜一碟,哪想到现在的安澜就是个路痴啊。
两人只好转身往回走,走了十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唤她:“三姐姐。”
声音带着欣喜,许是因为变声的缘故,有些嘶哑,但还算好听。
安澜回头,就听杏儿笑道:“是二少爷呢!”
远处,有个身材修长,容貌俊朗,又稍带些稚嫩的少年快步走过来,步伐急切,鼻梁高挺,双眸明亮有神。
他身后还跟着个小厮。
这少年,正是二房嫡长子谢锦文。
安澜比他只大了五天,两人年纪相差最小,在府里的关系也最好。
谢锦文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拿了本新得的好书来找安澜,两人一同看,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背下来。
安澜过目不忘,但是谢锦文快,所以比起来,还真的是胜负难料。
看到安澜,谢锦文说不出的高兴:“你戴着面纱,要不是杏儿跟着你,我差点没认出来。”
提到面纱,谢锦文脸色变了变,他好像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便看着安澜,生怕安澜生他的气。
安澜朝他一笑,道:“明后儿国子监放假?”
谢锦文和谢锦义都是国子监的学生,一般上八天学,放两天假。
谢锦文点头:“是啊,可算是等到放假了。”
他眸光有些担忧,在国子监求学,都要住在国子监,只是二太太身子弱,七小姐时不时生病,他在国子监求学总放心不下,过两天就想回来看看,虽然有小厮,可是小厮只报喜不报忧,次数久了,小厮的话,他已经不信了。
安澜知道他孝顺二太太,正要说让他先回去,只是见到他腮帮子有些青,不是很明显,她多看了两眼,道:“你脸怎么了,被人打了?”
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少爷,偌大个京都,敢跟他动手的人不多吧,何况又是在国子监求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