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褚风就来找安澜了。
把国公府要凝雪膏的事和安澜一说,安澜当时就懵了,“我没有要凝雪膏啊。”
明明自己就有药膏,何必找人要。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荣华郡主没能从太后那里拿到凝雪膏,所以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
左右墨王府放了话,国公府有所求,墨王府一定会尽量满足。
以墨王府的权势地位,一两盒凝雪膏算的了什么?
这主意打的可真好。
“我没有要凝雪膏,凝雪膏十有八九是荣华郡主要了送给礼部尚书府赵二小姐用的。”
褚风听了,点头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杏儿歪着头,咯咯笑道,“他怎么自称属下啊?”
安澜的脸上爬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敲了杏儿的脑袋道,“干活去!”
杏儿摸着脑袋,装疼道,“要被小姐给打傻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安澜和往常一样去荣安堂给老夫人请安。
去的时候,谢若澜她们都在了,正在聊着天,谢雨澜挨着老夫人坐着道,“真的是太可怕了,孟三少爷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竟然活不过二十二岁,真是叫人不敢置信。”
她们也见过孟荀,甚至还动过芳心,如果能嫁给他,那该多好。
可是随着云裳郡主和亲东陵,谢雨澜她们就把这棵尚未生根发芽的念头给掐死了,朝阳长公主绝对不可能迎娶谢国公府的女儿做儿媳妇的。
但是谁能想到孟三少爷那么俊朗,气色那么好,居然有恶疾在身,活不过二十二岁啊,他已经十八了,那不是只有四年好活的了?
老夫人神情冷然,孟荀不好,对谢国公府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朝阳长公主就生了一子一女,女儿和亲东陵,这辈子估计是难再见到了,儿子要是病死了,那朝阳长公主这辈子就过的太凄惨了。
谢忱之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老夫人不愿意相信这流言是真的,她道,“谁知道这些流言蜚语是怎么传出来的,不要人云亦云。”
谢雨澜俏皮的吐了下舌头,没再说了。
安澜看了杏儿一眼,杏儿一脸无辜。
不是她传的啊。
安澜就拧眉了,不是她,也不是杏儿,那这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之前都没人说孟三少爷有隐疾,她和杏儿在大佛寺聊了会儿,就传遍京都了?
安澜也没多想,上前给老夫人请安。
可是国公府外,街头巷尾,茶楼酒肆都在传这事,很快,就传到朝阳长公主的耳朵里了。
朝阳长公主这些天心情一直压抑,女儿和亲,她担心女儿过的好不好,在别人的地盘上,会不会有人欺负她,儿子的病,一直没有药可以医治。
朝阳长公主几乎日日以泪洗面,神情憔悴,可是如今,街上都在传她儿子的病情,叫她如何能忍。
“传太医来!”
朝阳长公主以为是太医传出去的,而且太医只怕没有跟她说实话。
太医说她儿子能活到二十五岁的。
太医们听到街上的流言也惶恐的很,见到朝阳长公主,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道,“不是我们有意隐瞒长公主,是皇上不让我们说的,三少爷他……的确活不过二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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