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秀玲被马少军吓出了一泡热尿后,也不知在玉米地里呆了多久,也不知怎么摸回的家;等推开院门,走进屋里,见到自己的丈夫玉良时,秀玲给一根面条似得软到在他怀里。
玉良怜惜地劝慰道:“以后出去干活,别那么不要命。活不是一天两天能干完的,累坏了身子可就是大事了。”
秀玲去里屋换裤子。玉良问秀玲裤子怎么湿了,秀玲撒谎说是跌坐在河边湿的。玉良跟在后面去里屋,想趁机温存一下;不成想,秀玲却如几天没有吃肉的饿狼,“嗷”地一声叫,把玉良压到了身子下面,令玉良颇感意外。玉良心道:我媳妇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性这么大?不得不使出庄稼汉浑身的蛮力,累得浑身是汗,才好不容易把秀玲摆平。
完事后,玉良说:“你歇着吧,我来做饭。”下了床。
“哎………。”秀玲有气无力地应和着,却也从床上下来,后面跟着,看玉良做饭。
玉良温存地说道:“你歇着吧。”
“不累。”秀玲说完,嘴又张了张,似有什么话要说,却终没有说出口。
玉良看秀玲闲着,就说:“你要是真不累的话,就把那个大黑碗洗一洗。”
“哪个大黑碗?干啥?”
“就那个破了一个豁口的大黑碗。我来给你拌个凉菜。”
草末子、干柴棒子在土坯砌的有半人高的炉灶底下,“噼里啪啦”地响了一阵子,搭在茅草屋旁的小小的灶火间里弥漫了一屋子青烟。小米下了锅,秀玲说要去喊公公回来吃饭,玉良道:“你今天累了,做好了,你就先吃。”
晚饭端上来了:玉米面窝头,小米粥,外加一碗盐渍生萝卜丝,都摆在茅草屋外间的一张漆面斑驳的小方桌上。为防粥撒出来,玉良又特意在支桌子瘸腿的那块砖头上硬垫了一本《煤矿安全常识》,厚薄正好合适,可稳当了。
“这么丰盛啊!”秀玲端起小米粥,“唏溜溜”喝了一大口;又夹了一筷子萝卜丝,“咯吱咯吱”嚼得香。
几口粥下肚,秀玲的俏脸立马红扑扑地;底气足了,说话声音也亮堂了,想了半天的话也脱口而出:“哎,我说玉良啊,马少军想拿他家的好地,换咱家的贫地,给你说了没有?他到底是想使什么坏啊?”
玉良遇到大事就发慌。听秀玲说出这事,愣怔了老半天,憋出一句话:“便宜里面肯定有亏。”
秀玲问:“那亏在哪里呢?”
玉良又怔住了。
秀玲公公回来了。玉良连忙说:“问问爹吧。”
玉良爹放下锄头,接过玉良倒了水的塑料盆,先撩着水到盆外面把手上的土洗了,这才伸手进去洗脸;洗完脸了,再伸手进去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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