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良夫妻守孝守了三七二十一天,天天窝在家里,郁郁寡欢。马少军为换地的事,接连往玉良家跑了几趟;可看两口子那样子,嘴张了几张,说不成事。这可把他急坏了:一天到晚摔碟子打碗,拍桌子骂娘,吓得他家的两个小崽子像耗子一样东躲西藏;到了晚上,更是“哐当”一声,摔门而出,从村东窜到村西,又从村西窜到村东,脚下没有停歇的时候;窜到深更半夜,又“咣”地一脚踹开自家院门,回到屋里对自家老婆发脾气。
马少军老婆张春花年轻时颇有几分姿色,春花之名并不为虚;现在年纪大了,生育了俩孩子了,脸上胖了,腰上粗了,胸脯也下垂了,模样已远不如当年了,只是这女人偏爱风骚。这女人如要处处摆弄风骚,也自有几分勾人的魅力;就是她张嘴一笑,露出两颗镶了银边的下门牙,才让人警醒:这女人可不是只有风骚那么简单,她更多的是精明和贪婪。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马少军虽又浑又好色,但这春花却有收拾他的手段;不然,俩人也做不了这半辈子的夫妻。面对马少军反常的躁动,张春花不招他,不惹他,也不问他,只暗中观察他暴的是哪根筋。这天晚上,春花又暗地里看那少军在村子街头乱窜;实在看得腻烦了,从暗处跳出来,一把拽住他胳膊:“没有母狗,你个公狗还发情个啥?跟我回家去!”
马少军恶狠狠地骂着:“我日你个娘!”老大不情愿地被拽回家里。
张春花尽使温柔手段,给他洗洗擦擦,又给他铺好床,展开被,打发他进了被窝;自己三下五除二扒光了,拉开被角,抬腿就往他身上爬。
马少军翻下身,把她甩下去:“日你娘!老子今天没心情,挨着你也起不了性!”
那春花讨了个没趣,窝着火说:“挨着秀玲才起性啊?脱了裤子都一样!”
马少军是彻底不怕老婆的主儿,挖苦春花:“你也不看看自己啥模样,敢给秀玲比?不脱裤子不一样,脱了裤子更不一样!一把柴火末子能和一朵鲜花比吗?”
春花早都习惯了马少军的德行,更是不怕他,骂道:“你真是个**!我柴火末子怎么了?我是贞节女;她一朵花,她是破鞋。你就去添那破鞋的烂沟子去吧!真够恶心咧!”骂完,背过身去抽泣起来。
马少军却对春花的啜泣充耳不闻。一提起秀玲,他陡然来了精神,脑子里不由地浮现出秀玲的脸蛋、腰身、巧笑、软语;尤其是几次动手动脚的经历,仿佛那秀玲伸手可触,却又遥不可及,不禁饥渴难耐;再想想这会儿那秀玲肯定是软玉横陈在赵玉良的怀里,被那怂人揉来搓去的,心里就像猫抓一样痒疼得不行。
想着想着,马少军那骚根不禁勃然而起,一把扳过春花的肩膀:“日你娘!不就是想挨日吗?来来来,别哭了,别哭了!……”
春花早都没了性趣,还是湿着眼,把身子挪到马少军胯下,半信半疑地说:“你是在想着秀玲,弄俺呢?”
马少军道:“那还是弄你,不是弄她呀!”
春花叹口气道:“娃们都大了,你日弄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不少了,你还是收收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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