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春花回到家里,急匆匆地吃过了饭,又恐吓着小崽子们睡下了,连忙悄悄溜出门,心急火燎地去窑上找玉良。她知道玉良洗了澡,正傻乎乎地等着她呢。她恨不能一步踏进玉良的房间里,伸手就把玉良搂到怀里。春花憋太久了,已经饿得像狼一样。如今,玉良就是她的羔羊;今晚,这块肥肉就在窑场那房间里等着她,这让她如何能不着急!
窑上停电了,玉良锁了窑门和煤场的栏杆,一个人坐在床头,就着油灯的亮,翻看着闲书,等着春花。正等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过,“哗啦”一声,房间门被推开;春花闪身走进来,回身把那门关上,“咔吧”一声就销上了插销。
玉良并没意识到什么,放下书,看着春花问:“嫂子,你咋想呢?快说说。”
春花冲着玉良,用她认为最妩媚的方式笑了一下,又甩了一下头发,往自己的左右肩头看了两眼,屁股一拧,坐到了床的正中间,离玉良只有一尺的距离。
玉良不见春花回答,就去看春花的眼睛,蓦然发现那双眼睛像锥子一样锐利,像火一样**,直直地盯着自己。
玉良有点慌乱,想躲开那双眼睛,却听到那双火辣辣的眼睛“哧哧”地笑着说:“他们俩去城里浪,叫咱俩在家里守空房!嫂子睡不着,看你怪可怜的,来陪陪你。”
玉良有点尴尬,赶紧把头埋到书里……
春花撅起嘴,嗔怪地说道:“嫂子老了,没有你那书好看吧?”
“哪里啊!”玉良腼腆地瞥了她一眼,把书又放下了。
春花笑笑,说:“我没有你那秀玲年轻好看,可总比你那书好看吧?”她拍拍俩人之间只有一尺长短的床沿:“来,坐我边上。”
玉良摸摸头,木木地笑了笑:“嫂子是想咋呢?”
春花不吭声,仍是拿那火辣辣的眼睛说话……
灯光一明一暗地挑动着陋室里的暧昧;窗外,谁家发情的猫,“喵欧——,喵欧——”地叫得撕心裂肺,好像有莫大的痛苦要从胸膛里发泄出来。
春花看玉良还是傻坐着不动,“哧哧”笑着说:“嫂子来,是想让你吃奶呢!”
玉良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挠挠头:“嫂子真会说笑话……”
春花不听玉良说什么,突地伸两手拽住玉良的两臂,自己身子往后一仰,就拽倒了玉良,正压在自己身上;然后两只胳膊紧紧揽住玉良后背,嘴对着玉良的耳朵,哈着气儿说:“嫂子想让你日呢,日吧!”
玉良猝不及防,忙慌不迭地从春花的抓抱中往外挣脱,两脚站在地上,屁股一扭一扭地用力;春花抓搂不住他,只得放了手。
玉良挣脱了春花,叹息一声,两手抱头,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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