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为何这马少青一直没有通知马少军杀回来?原来,秀玲他们的致富煤矿又有了新的变化。
秀玲从村民们手中借来钱打发走了马少军后,就琢磨:马少军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账上没钱的关键时候来讨账呢?她已经认识到马少军绝没有好心眼儿,肯定还憋着一个更大的阴谋,其目的一定是奔着煤矿来的。可是矿上的财务情况只有她、建新、玉良和红叶四个人知道,是怎么透漏到马少军那里去的呢?自己呆在家里,建新恨死了马少军,玉良的嘴和手都很紧,问题肯定是出在了红叶身上。秀玲于是找机会和吴红叶聊天,终于知道是吴红叶把财务情况透漏给了县农行的周主任,周主任还答应调吴红叶去县农行上班呢。
秀玲心想:这周主任和马少军的哥都在县城上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准俩人就认识!找到了危机的根源,秀玲就和丁建新一起,备了礼物,以汇报工作为由,去县农行拜访了周主任。秀玲对周主任说:“县农行的这笔贷款,我们煤矿保证按月按时还,一分钱都不会少;希望主任多多支持乡镇企业的发展,给我们一个宽松的环境。”
由于村民们,加上丁建新,共借款三十多万给了秀玲,除了给马少军十万外,账上还有二十万出头,秀玲告诉红叶:这笔款专供还县农行贷款用,除非我亲自签字认可,一律不许转作他用。由于还款及时,周主任找不到秀玲的破绽,也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马少青再要他起诉致富煤矿、申请破产保护时,就以时机不到、理由不足、再等一等作答,给推拖过去了。
丁建新给秀玲分析煤炭销售的事,说:“全县一时间出来这么多小煤窑,这周边市场是饱和了;可是缺煤的地方,距离太远,我们又没有运输能力。眼下之计,挂靠到有运输能力、煤炭产量又不足的大煤矿上,才是唯一出路。”
秀玲说:“建新哥,大煤矿只有你认识人,俺们都不熟。俺这里的百姓都说,‘新安县里跑火车’;俺也见了新安县的火车站,给火车拉煤用的。要不,你回趟新安县问问?……”
丁建新于是回到新安县自己辞职前工作的煤矿上打听。这一打听,还真巧:一个矿井目前正停产搞技术改造,整个矿的产煤量严重不足,经常出现火车等着却没有煤装的窘境。周边的小煤窑往矿上送煤的,乌泱乌泱地,都挤破了头。
丁建新连忙找到以前的老领导求情,说了说自己下海后的近况,求领导帮自己一把:等自己的煤送来后,优先安排接收和结算,不要让他没有准确日期地干等着。老领导欣然同意,说:“你的道远,不让你们多等。你们来了,就先收你们的煤。”
丁建新欢天喜地回到致富煤矿,却又犯愁了:煤矿上一辆车都没有,怎么把煤拉到新安县呢?给秀玲说了,秀玲说:“还是发动大家想想办法吧。”
玉良把全村所有的工人们都叫到一起,秀玲问大家:“谁家有运输这方面的门路?”有一个叫杨小林的工人就说,他大姨家的老大孩子,就是他的大表哥,在县城搞了一个运输车队,生意很红火,找他拉货的人很多。
秀玲一听,觉得有门,赶紧让他停下手中的活,去县城找他表哥,一定要说服他表哥,让矿上包下他的车队。为加强说服力,秀玲让他告诉他表哥:没有车队,煤矿就要关门,全村人都要失业,连他表弟也要失业了;还给杨小林下死命令:“完成任务有奖;完不成任务,就不要回来见我!出门期间,按出差对待,照样算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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