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兴趣见印韶天吗?”
听起来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度朝曲已经拖着她往密室的方向走去。
小楠在最后那一刻,突然用力的抓住墙壁,表情似是痛苦,极不情愿再进一步。
“哦?会反抗了?”见状后,度反倒不着急,而是“兴趣盎然”的靠过来,甚至一只胳膊还悠闲的搭在墙上,拽不拉几的瞪着她。
“饶,饶我一次,我的身体还没好,想去一趟补药轩。”尽管开口乞求,她的神情仍是不卑不亢,这是她最后想保留的尊严。
“这是要求,还是请求,又或者哀求?”
度的胳膊依旧搭在墙上,微低下身,那黑亮黑亮的眸子里犹似冷箭,掠出的视线直迫的人胸口发凉。仔细看印小楠还挺有女人味的,两片独特的唇在不说话时犹如撒娇般可人。不知道从这样一张嘴中吐出的娇嗔会是何种感觉?
你得意不了多久!小楠心里倒是恼恨占主导恐惧排次位,然而参杂的激烈情绪过多,胸口开始不堪负荷,很是窒闷。嫩生生的脖颈上也有几根淡蓝色的血管在突突的跳。
“滚!”
闻言,小楠转身便走,却被他再次拉住。
“如果亥时见不到你,我肯定你会有麻烦。”
如果你亥时之前发羊颠疯死了,是不是还要变成鬼来找我啊?小楠随意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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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算来了,我正寻思去找你呢。”
见到小楠最兴奋的人莫过于素容,她一脸无心机的拉着小楠的手进屋。
“有劳姐姐专门为我准备这些药材。”小楠依旧呈现乖巧可人的一面,小心的收好纸包,眼尾却扫了扫几步之遥的金红苎。
“跟我还客套什么。”
“姐姐,那花真美,我能过去摸摸吗?”
“当然可以。”
听闻此言,小楠便带着“好奇”的单纯神态走过去,很认真的观赏起来,甚至还不时的摸一下。她不想开口与素容要,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只需看上一眼,巧妙的捏下一片叶子应该不成问题。像素容这种没心机的女子最好应付了。
小手暗自往袖中一缩,金红苎的叶子便顺利到手。小楠微笑着对素容说道,“仔细看也无非就是普通的花草,凭空生不出金银来,怎么被世人传的那么珍贵。”
“物以稀为贵,它可是咱们祖师爷的心头好呢。”
“也对,妹妹我没读过什么书,见识自然少,还是姐姐厉害。”她伸出大拇指夸赞,逗得素容小脸骄傲的扬了扬。
随后两人便轻松的聊了些女孩子感兴趣的话题,小楠愈来愈喜欢这个单纯,心内满是美好的女子,竟有点汗颜自己当初抱着利用的心态与人家结交。同时也祈祷素容能永远生活在这座安全的堡垒中,因为这样的性格一旦接触真正腐朽的外界,只会轻易碎裂,消逝。那样的世界容不下洁净的心灵,人们挣扎在物欲与权利的旋涡中,或者干脆麻木,是那种残忍的麻木——
与此,她却想到了一个人,步——烨——骞——,他也是那么的美好,干净,一身纵横,泰然流连在纷争的外界,却白衣依旧。他的形象已在小楠模糊却刻意的思念中变得愈加完美,成为她为自己留下的精神崇拜对象,是对不会出现却让人渴望的完美的一丝向往。
临走时分,素容贴心的赠她一坛桂花酿,嘱咐天气转凉,可以用来驱寒。小楠的眸中迷蒙一层淡淡的水光,除了步烨骞外又一个让她泛出水光的人——素容,请原谅我曾经试图利用你的猥琐。
为什么过去的十八年她总遇到些居心不良的人,不是贪婪她的年轻就是美色?现在却又突然冒出两个如此干净的人,害小楠自惭形愧。
小手捧着桂花酿,一路上她如同漂浮云端,是那种哀伤的幸福。走至一半路程,她突然改主意,不想回去见那只恶狼,她好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很安静的呆一会儿。
转了弯,走着一条陌生的路,她依旧傻傻的捧着桂花酿,像存了满腹委屈的孩子在寻找大人一般孤寂无助。路的尽头是一片古木翠竹,精雕细镂的亭台楼阁掩映其中,小楠无心欣赏,只捡了座大点的假山,熟练的钻进洞中。
撕下布塞,她猛的饮了一大口,呛辣的眼泪都流出,不停的咳嗽。正咳的起劲却感觉背上有一只手温柔的拍打。
一抬眼,小楠严重怀疑自己眼花,不会是平日幻想太多,导致大白天出现虚象吧?
瞅着惊愕不能言语的小楠,步烨骞皱了皱眉头,歪着脖子打量她,仿佛在说,不记得我是谁吗?
有失分寸的捧住步烨骞的脸一阵猛瞧,小楠才笑起来,有点傻,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话,该说什么,毕竟如今的她实在糟糕透了。
震惊过后,她换上异常的平静,扭过身子竟吐出一句,“好巧。”
你在喝酒?步,仍挂着如画的笑,指了指小楠怀中的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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