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记得了,你叫宋子君,君子的子,君子的君。记得了!”
宋子君,你是男孩子!记得了!你是男孩子!男孩子!男孩子……
冷酷残忍的回声充斥在大脑,咆哮着,嘶吼着,仿佛要将其他一切意识抽离。
宋子君头痛欲裂,面色苍白,无力地抱住脑袋呻吟:“不……不……不!”
楚湘灵被她突然的失态骇了一跳,担心地伸手去拍她的肩膀:“喂,你怎……”
“不!”素手堪堪触及她的肩头,就听宋子君痛苦地一声大叫,转身拔足而去。
楚湘灵被彻底惊呆,伸出的手就那么悬在半空,迟迟不能收回,好一会儿才看向和她一样怔住的陶烨和晏珍珍:“她尖叫着跑掉了?”
陶晏二人显然还未回神,呆呆地看着宋子君离去的方向,木然地点点头。
“很好。”半晌之后楚湘灵才勉强合上嘴巴,郑重其事地点着头,宣布道:“很好。”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爆发出一声和宋子君一样的尖叫,追着宋子君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样的话,至少今儿宋子君还不算太不正常——楚湘灵的逻辑。
周围路人都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幕惊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宋、楚二人早已走远了,眼见陶、晏这一对儿还愣在原地,想来是没什么热闹看了,于是各自唏嘘着一哄而散。
当街道上又恢复了川流不息,熙熙攘攘,没有人注意到那方才一直僵着的两人倏尔同时一笑。一个慵困娇懒,一个别有深意。晏珍珍转身,眼波流转,看了陶烨一眼,只那么一霎间,这紫衣少女方才那股凌厉泼辣的气势已然消失不见,全身散发的尽是一派优雅,优雅中偏偏又还带着二分媚态,让人不由自主地无法将视线从她那举手投足间移开。
陶烨看着她,突然好像很苦恼地皱起了眉头,摸着鼻子自言自语道:“啊,真是麻烦呢。”
晏珍珍淡淡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哦”了声。声音不似方才的清脆婉转,却更别添了一种说不出的韵致。“你现在可是在想,我明明已经易了容,偏偏实在是一身的倜傥风流无法掩饰,眼前这女子要是假戏真**上我了,可怎么好?啊呀呀,真是麻烦呢!是也不是?”她语调本缓慢慵恹,中间揣度部分的那段却完全是一派油滑自赏,惟妙惟肖。
陶烨闻言哈哈一笑,长袖一甩,一派潇洒,哪还有半点那个拘谨公子的样子?他笑眯眯地摇头叹道:“果然知我者若然也!就算你方才趁机打了我一耳光报复,我也舍不得跟你计较了。”
被称为“若然”的“晏珍珍”莞尔一笑,随即微微一叹:“可惜,我现在却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你让我当街挑起宋子君的面纱,无异于挑起她的伤疤。”看到宋子君方才失态的样子,她都吓了一大跳,暗忖这剂药会不会下得猛了点儿。
陶烨懒洋洋地将手背至脑后,仰头眯起眼,仿佛在享受阳光,然后用不紧不慢的调子说:“剜肉才能割疮,排血方可祛毒,只有把伤口暴露出来才有治愈的可能。若然,你是大夫,不会不了解这个道理。.uansh”
晏珍珍想了想,认真地开口建议道:“其实何必这么麻烦?只要你点个头,我立刻奉上诛颜一计,保证即刻让你貌如无盐,岂非省却了许多事情?”
陶烨似真似假地笑道:“毁了本公子的这张脸,天下不知又要有多少少女寻死觅活,到时候辛苦的不还是你这个大夫?我可舍不得,所以还是我来入地狱吧。”
晏珍珍挑起一条纤眉,努力压下白他一眼的冲动。
身旁孤芳自赏的人又顾自微微一叹,喃喃自语道,“岳丈大人惹的祸,为什么一定要为婿的去摆平呢?”语气中颇有几分苦恼无奈,却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在秋日的阳光下,陶烨那张平凡的面孔竟因着这个笑意,平添了几分……倾国倾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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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段的出发点是……小7乃再不出来两圈俺就得把属性从偏“武侠的言情”改为“偏言情的武侠”啦5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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