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过这些之外,摆放在桌子中间处,还有一本打开了的笔记本,不过是倒扣在桌面上,仿佛是正在看着,但是突然有事匆匆离开,便随手倒扣在这里,等回来接着继续看。
我心想道,会不会就是匆匆忙的和杰克上岸找阿森时候,正在看着这个笔记本呢?
一想便觉得这个想法很合理,也只能大概是这样了,否则没有其他的可能,像这种人,即使沉船,我觉得也是气定神闲稳坐钓鱼台的那种,怎么可能会这样匆匆忙忙的离开。
我也认得出来这个笔记本,是陈有情上船时候就低头拿着在手上看的那一本,我此时有点下不去手。
毕竟这些是很个人隐私的东西,这样看人家的笔记,有点不太好。
便闭着眼睛沉着思考,只不过一闭眼,马上就又浮现陈有情‘买和’当天那个毅然决绝的身影。
此时,小黑人和小白人的激烈道德争斗,倾向一边倒,硬币也不用扔正反面。
看。
我本来就是抱着对陈有情这个人的极大好奇心进入这个房间的,现在这本笔记本放在这里,可以说是天意,天助我也。
就像你正久旱寂寞难耐时候,床上突然多出一个女人,范儿若冰冰,气质贵妃人。柳下惠只有一个,这般暴殄天物,逆天而行,要天打雷劈的,我才不做这样的事。
再说,如果真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那就,那就睡一觉我把它统统忘掉就好了。
就这样,在各个道德指控层面都找好理由安慰好自己之后,我便把笔记本拿起来观看。
我大张开嘴重新咬着电筒,把一个手指卡在倒扣处隔着,当作书签,防止混乱陈有情看到了那里。
便合起来从笔记本的首页看起,这是我的一个强迫症习惯,做什么事情都要从头再到尾。
通常情况下,笔记本第一面的硬质扉页,写了什么,基本就能判断猜到这个主人是个什么性格。
这本笔记本果然也写着几行话,是用很飘逸的行楷书写的,字体非常精致,很有气质,写着一段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读罢,我喉咙咕噜了一下,虎躯一震。
内心敬佩的骂了一句道:“真t的是一个情痴。”
接着想起刚才看到那几个大背包里面装满的泥巴,UU.kanshu.心想道,该不会真的和一个‘痴线’同一条船?
这个情痴,千辛万苦的过来伏塔湖,雇了两个工仔背着一袋泥,别告诉我说,是过来戏水玩泥巴?
“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我默念回想起了阿珍高中时候很喜欢的这一首诗词。
但是心中却是万念俱灰的,甚至点绝望的。
接着往下看,有很多是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整张纸,而我此时此刻根本又不适合泡个咖啡气定神闲的慢慢观看,快速翻着,一下就看到我手指隔开的地方,也就是陈有情临时离开时候那一页,但同时也是写有文字的最后一页。
写着一句诗:
“碎花故梦这一天,人生何处不相逢。09.30。”
看着这个日期,我想了一下就回想起来,这不就是在阿散蒂遗址瘦五闯祸误坐酋长之凳那一天,他买‘和’把我们救下那一天?
但是写了这句诗,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仅如此,在前面那些密密麻麻写满一整张纸的东西,也写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奇怪事情。
我浏览的很快,只记得住一些标题字眼,有‘水文变化观测记录’‘金砂重新流出’‘沙漠异常扩张’等等字眼。
我正自顾沉浸在这句诗的寓意,以及这些奇怪字眼中,准备想要把笔记本往回去翻找仔细看一看的时候。
却在此时,突然门外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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