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在古琴前,六神无主的弹着,一首首把遥远记忆中发霉的老歌搜索出来,重新弹唱,两个丫头手捧下巴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这小姐唱的什么歌呀,从没有听过的调子,不过倒很好听,“小莫,你会弹么?”
“小姐,奴婢哪会这么高雅的东西啊!”小莫微笑着说。
小红则在呆呆想着,这个小姐在五禽的调教下,好像变了好多,再也不是过去的那个任性女娃娃了,为人虽然仍是调皮,可是不凶,对下人也没有架子了,几日的相处,发现小姐的谈吐很好,知识面也很丰富,遂道:“小姐,你的师傅一定都是世外高人,能教你这么好的音乐,你跳的舞奴婢们瞧也没有瞧过,估计世上很难找到比得上我们家小姐的姑娘了。”她说的可是由衷的赞叹。
飞儿看了一眼她道:“嗯,谢谢你这么吹捧我,不过,我听了还是挺高兴的。”这会家仆小宝匆匆跑来道:“小姐,庄主让你过去一趟。”
“爹找我?瞧你急得,有什么大事不成?”飞儿暗思,找我又解决不了什么事,庄子上要是准备开晚会,搞娱乐活动,我还能闹一闹。
“哦,庄上来客人了,老爷找你去呢!”飞儿丢下琴,整理好衣裳随小宝来到了议事厅,这会就见厅里来了不少人,几个哥哥全到了,目光一瞟,就见云霄还有他爹好几个人坐在那里,点头施礼后,落了座,心里却在打着鼓,莫非来谈婚事的?那样就遭了。
“飞儿,你这几年不在庄中,长大了也懂事多了,爹很满意现在的你,本来想多留你在庄中过些日子的,可是你也不小了,而且江湖中近来也多事,云庄主随云霄也来了,爹商量想为你和霄儿的婚期定下来,今年只有下个月有一个好日子,和双方的亲人生辰不起冲突,你看——”玉老庄主一脸祥和,看着她道,按常理,飞儿只要答一句全凭爹爹做主就可以了,可是这会飞儿一听结婚就急了,她虽然是一个小孩子,可是完全是受现在思想教育的和古代女子的思想可是千差万别的,遂冷冷道:“爹,女儿还小,女儿几年内不想结婚!”
“你——”玉降龙没有想到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这事由不得你,你也不小了十五了,嫁了人,爹对你终身也放心了,云霄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而且也是和你从小定就的婚事,早晚你是他的人,你下去吧,婚事就定在下个月了,爹会让人准备嫁妆的。”飞儿的脸色也跟着变了,什么事儿呀!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不做你的女儿了。
一旁的云庄主的脸有些尴尬,遂道:“玉兄,我看——就等飞儿大大再成亲也不迟。”云霄的脸上没有表情,怔怔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玉降龙其实也不想早早嫁了女儿,可是听到女儿和大魔头竟然有来往,而且和他关系看样子两情竟快相投了,如若不早些嫁了,怕是自己稍不留心会出了什么事来,猫猫临走时也同意了这事,这些天他急得有焦头烂额的,三年前女儿出了事,心里一直不踏实,“好了,云庄主,这事就定下了,不要再拖了,霄儿也不小了,飞儿你下去吧!”
飞儿一看,让自己来根本不是给自己商量的余地的,这古人真是玩冥不化,根本不可理喻,对于子女的婚姻,一手遮天,他们说了算了,再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反而让他有所防备,思索着,不如以走了之得了,遂心事重重不再言语走了出去。
“玉伯伯,我陪飞儿走走吧!”云霄静静地看着她,向众人施礼,也退了出来,他紧追两步跟在飞儿身后,不仅不慢默默不语。
飞儿猛地回头,冷静地看着他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云霄看着他,眼里有痛楚、震动、心悸、惊愕、迷茫,“飞儿——”他低低叫着她,一字似千金吐出了她的名字,飞儿最怕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狠狠瞪着他,咬牙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再给我这样可怜兮兮,我真的受不了了,可能真不忍心逃婚了。
他那深遂的眸子在她脸上转了片刻,眼瞳蒙上了一层泪影,“飞儿,你若遵循伯伯的决定嫁了我,我会用一生努力来让你幸福的,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就逃吧——我会,祝福你的,若是有一天,你流浪累了,倦了,像小鸟一样想有个窝了,你还可以找我,我会一直等你——”
“那是你的事,我走了。”飞儿快速丢下一句话,大步走开了,像是忘了说什么,猛然回头道:“再见!”人快速消失了。
两人之间这一幕落入了一旁另一双黑眸里,玉剑走过来拍了拍云霄的肩膀道:“这不是以往云霄的风格吧!难道你就想这样放她走?”
云霄转过身痛苦的看着他道:“那还有别的选择么?如果留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不是两个人的痛苦?”
玉剑瞪着他,咬牙怒道:“亏我把这些事告诉爹,想帮你一把,甚至把你的父亲也叫来共商婚事,你竟然这样轻易就想放弃了,我如果是你——”他顿了顿,又接着道:“莫非你是怕了那龙吟飞不成?成全他们?”
“不,我不是也不想!”云霄有些激怒了,怔怔地退一步睁着双眼看着他,眼前的玉剑仿佛比自己还要怒,还要懊恼,是自己的懦弱让他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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