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时分,新县无名山上。
“怎么样?查到路大人关押的地点了吗?”
山神庙内,五个青壮汉子身背刀剑迎上刚回来的三个农夫百姓打扮的汉子,开口问道。
“在里河街废弃的卢府地牢里!”三人中,一个年级颇大的汉子回道。
旁边一人皱眉道:“不过那里重兵把守,以我们八人之力,可能今晚不好捞人。”
如果陈奚夷在此间,听到这几人的对话,定然会猜出这口音便是之前游行时听到的声音。
“以八人对一百多人的确难有胜算,但就算如此,我等也必须前去,哪怕刀山火海,我曹德也要将路大人救出来!”
“曹大哥说的不错,路大人明日午时就要行刑,今晚是绝佳也是仅剩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原来那满面胡腮,脸上一道斜疤的人叫曹德,看样子是这行人的领头之人。
“但这样硬闯,会不会是以卵击石,人没救出来反而还将送去几个?”旁边有人担忧道。
曹德冷哼道:“纵使寡不敌众,我也要血溅当场,拉两个无良官军垫背!”
“再说了,以前对阵南诏人,哪次不是以少胜多,在刀光剑影枪林箭雨中,哪次不是把脑袋撇在裤腰上……老三,你若后悔了,此时离去,我曹某绝不阻拦,也不会怪你!”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怕死,我只是想……”
“三哥,与其碌碌而为,不如干些大事,更何况魏国公对我等有恩,若不救他出来,良心何安?”
“六弟,你这是要造反吗?还大事?就我们八个匹夫,能做什么大事?不过......你最后一句话倒是说的在理,为救路大人,自当义不容辞!”老三终究没再提出什么意见,只得无奈的豁出去了。
曹德环视了一片众人,见都点头同意,豪气顿生,道:“我曹某有如此七位忠肝义胆,豪气干云的结拜兄弟,当真是不枉此生,三生有幸。今天,就让我们兄弟八人好好的干他娘的一场......”
曹德提起酒坛,一把拍开封泥,“既然是做大事,怎么能没有烈酒壮行,这既是出征酒,也是钱行酒,兄弟们,若我曹德有来世,下辈子一定要和诸位再做兄弟......”
众人端起酒碗,接上酒水,齐声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喝!”
坛摔碗碎,破庙内一阵狂笑。
“有人!”
其中一人眼尖,瞧见了山下树林中上来的人影。
不用老大开口,其中一人已经闪身而出,看样子是前去探听虚实。
剩下的众人捉起刀剑弓羽快速的隐秘暗处。
“是个道士和书童!”
片刻之后,出去的人回转,报告了自己所见。
“道士不带道童,带劳什子书童,这是哪门子的道士?”曹德满脸疑惑。
“可能是道观太穷,拿不出多余的道袍……”
“呃,有道理!”
“要不悄悄下山撤走?”
“来不及了,荒野之地,一览无余,迟早会被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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