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锋出了纳吉别院,径直朝着妘氏宗族议事大堂而去。议事大堂位于纳吉别院侧面,出了别院有一条小道可以直达,而大堂两侧则是族长和族中长老们的居所,因为两位长老相继遇害,新的长老还未继任,一段时间以来别院之中人迹寥寥,给人一种凄凉无奈的感觉。妘锋快速走在那条熟悉的小道上,心中再次如同往常一样浮现出那种凄悲的感觉,如同院中的每一个人一样都脸色沉重,弥漫着一种压抑着的痛楚。院中行人脚步匆匆,看到妘锋除了礼节性的招呼外,基本上没有太多的客套和热络,而大堂之中隐隐传出阵阵争吵之声。
妘锋皱了皱眉头,喃喃道:“又是四长老!”脚下步子不自觉间加快了不少。
未到大堂,族长柔和但却坚定的声音已经传进了耳中:“天云,此事无需再议,立碑祭祀大典今日中午就将按时举行,族人需要一个榜样,需要奋进的动力!”
“族长,现在组织立碑祭祀大典,无异于向赢氏宗族宣战,近年来包括二哥、三哥在内的数百族人被杀,宗族元气大伤,难道非要族人死光,才会知难而退?”听到妘天云的声音,妘锋紧锁的眉头皱得更高。
“四弟,赢氏宗族狼子野心、唯我独尊,若是顺着他们,虽可一时苟安,然而终为其所害,到时我族为人所制,还谈什么宗族!”大长老妘天元的声音斩钉截铁。
“作为一族之长和族中长老,不能仅凭一腔热血,必须保证族人生存,宗族发展!就是因为赢氏宗族并非善类,所以我们才更不能与其为敌!”
“天云,我妘氏宗族延续数千年,绝非谁想欺负我们就能欺负的!虽然一时之间族人受制,然而我宗族族人多有血性男儿,赢氏宗族就算再强大,我妘氏宗族又岂会怕他!”
“四弟,族长说得对!姜氏宗族淳于家族遭受灭族之祸,然而一个淳于格就重创了赢氏宗族和血炎团,但我妘氏宗族数千子弟,岂没有英雄儿郎?又何惧赢氏宗族强暴妄为!”
“族长,大哥,说是如此说,为了此次立碑祭祀大典,族中已经形成对立的势力,近日更视同水火,若是再不抓紧解决,恐怕族中内乱,祸莫大焉!”
“那依四弟之见,该当如何?”
“依我之见,取消此次立碑祭祀大典,让族人充分发表意见,而后再定行止!”
“不行,立碑祭祀大典势在必行,锋儿、锲儿、山儿三人已经分路去了临城请姜氏宗族二长老姜修齐前来主持大典,不能说取消就取消!”
堂中顿时出奇的安静,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压抑,时刻都有可能爆发出更加强烈的冲突。妘锋轻咳一声,走进了议事大堂之中。
“爷爷,大长老、四长老,锋儿回来了!”妘锋恭恭敬敬地向三人行了礼。
“锋儿回来了!”族长妘天青显得十分高兴:“事情怎么样了?姜长老请来了吗?”
“族长,我出吉城之后被一路追杀,幸得淳于格的袍兄淳于罕大哥相救,才得生还,只是与我一起的其他族人均已遇害!孙儿未能到得临城,也未能请得姜修齐长老到来,请族长责罚!”
短暂的停顿之后,妘天青颤抖地说道:“回来说好,锲儿和山儿呢?他们的情形你可知道?”
“孙儿不知,但料想也与孙儿一样遭到了截杀!”
“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妘天元一掌拍在石案之上,厉声问道。
“禀大长老,孙儿不知,只在一名被杀的黑衣人身上查到一点叫‘血英’的线索,不知道是人还是组织?”
“血英!”妘天元脸色猛然一沉:“没想到他们竟然动用了血英组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