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直逼问瞿如解决之法,而瞿如却心不在焉,心思着熊伍为何身怀有孕时,此时悬挂于树上的沉香棺猛发出一声巨响,棺落了地,棺盖直直向韩楚飞来,一道白影闪过,白爪一呼一扇,将那棺盖打飞数米开外,棺盖落地激起一团烟尘,烟尘散去地下徒留一个大坑,深不见底,棺盖也无影无踪。
谛听昂首傲然挡在韩楚身前,一副英雄救美的姿态。
“小白脸,爷来救你了。我可不似你忘恩负义,转脸就不认人。”
瞿如偷笑“詹月,真是好命,到哪儿都有人护着。”
韩楚挣扎推推压着自己的谛听,吼道“你就想救我,还是想趁机压死我。”
“谛听也是条睚眦必报的狗啊。”瞿如笑的前仰后合。
谛听这才讪笑,缩了身形。
韩楚黑脸有些生气,喃喃道“大祸当前,还有心情玩闹,”
“确实有些麻烦,这沉香棺开,不知会出些什么邪祟。”
两人一狗收起玩心,纷纷蹲在附近,注目盯着那口沉香棺看,盯等了半刻,只听得空中鸟轻鸣,草内虫细语,而那棺中却依旧不见一丝动静。
瞿如拂袖起身,向屋内走去,嘟囔着“这幽邪路还是得少走,这每次走后都觉得饿,果然很费体力。”
谛听瞄着她进了屋子,这才低声道“有哪次走不是我们驮着你走,就没见过这么懒的鸟儿。”
韩楚目不转睛盯着沉香棺,一边点头赞同“不只懒还贪吃。”
谛听无聊推推韩楚“小白脸,你近前看看那棺中到底有什么。”
韩楚不敢,谛听骂他没用,二者推推搡搡竟不知不觉来到棺前,棺体黝黑,透着寒气,棺侧上有浮雕,雕工精致,看上去像是兽又不像,此物身形如虎豹,其首尾似龙状,鳞交绮错,文藻陆离。丹口金辅,玄目素规,其肩长有一对羽翼却不可展,且头生双角并后仰。棺尾刻着几个古字,像是“辟邪”“沉香”。
谛听围棺绕行一圈,点头评价“刻的真好,惟妙惟肖。不过好像少点什么。”
韩楚只觉这棺恐怖,不敢靠近,谛听笑骂他怂包,说刚刚进那含章阁时说谎时的勇气呢,韩楚不解说刚刚进店真的只晃了下神,并没说谎。
谛听怒道“你这小子,说谎不认,真是没种。”
韩楚争辩“圣人云;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没说过就是没有,这与种无关。”
谛听大怒,抬爪就是一掌,直接将韩楚整个掀入那沉香棺中。
黑暗如潮水席卷而来,韩楚只觉耳边呼呼风声,然后就是谛听渐渐模糊的模样,感觉这并不是一口棺材,而是个深渊,他隐约有种预感,落入难回的预感。。韩楚用袍袖掩着脸,一边抵抗着急速坠落的失重感,一边在扑面狂风中努力睁开眼睛,四周暗色中飘浮的微微光尘陪着他不断下落。
韩楚想这脸朝下落地会不会摔成个饼,正想着,却落入一团柔软之中,“啊---”
待他再睁开眼,就见身边趴着一只赖狗,很丑,但却丑的有些特色,赖狗身形如虎,一身杂毛,背上毛黏成团,此刻正舔着自己伤腿,不住哀嚎。
韩楚这才明白,刚刚自己是砸在了这狗身上,若不是这狗,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想想顿觉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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