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国封地一公里之外的,量阳行宫,专门为倪辉哲巡幸北方地区享乐之用。
倪辉哲每次来到北方地区,就会和大群宫眷和官员来此寻-欢作乐。
夜幕下的宫殿,灯火通明,乐工弹奏着热烈欢快的宫廷乐曲。
已经四十五岁的倪辉哲居中高坐,文武百官分于两侧,宫人往来穿梭,送食斟酒,与当年沈朝末期相比,也是远胜。
大殿中央,疆外美人新罗女-奴颇具魅力的身姿引得观者垂涎。
她如同金蛇一般扭动着腰,左右扭摆,动作既夸张又奔放,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摄人心魄的魔力。
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她舞蹈的任何一个动作,她眼睛的任何一个流波,都使在场的成年男人们心神荡漾。
她使出全身解数,充满诱-惑地尽情舞着。
倪辉哲望着望着,仿佛面对的是苏雨闽,一时竟痴在了那里……
倪雪儿的车在在凤阳门前停下,倪雪儿由华伶扶持着走下马车,匆匆来到宫内。
内廷总管宦官林毅迎出,恭敬地说:
“参见天和公主。奴才不知公主驾到,待奴才奏报皇上……”
倪雪儿摆了摆手,表示没有必要后,径直走了进去。
一行人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内宫。宫中仍然歌舞未停,热闹至极。可唯独没有见到倪辉哲。
倪雪儿未看见倪辉哲,便问:“我父皇呢?”
林毅顿时哑住无法回答,作为总管宦官,他不可能不知,但是现在倪辉哲在做的事情,是不可能和倪雪儿说的,况且倪雪儿现在还未近人事。
量阳行宫之下有一座密室,密室里有一张巨大而舒适的榻,榻上躺着有些惊慌失措的新罗女-奴。
倪辉哲跳了上去,在他眼中这人已经不是新罗国用来求降新罗女-奴,而是他心心念念的苏雨闽。
受到惊吓的新罗女-奴起初又躲又藏,后来渐渐地便顺从了倪辉哲,用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可就在倪辉哲将要行事之下,大脑突然清醒了过来,意识到眼前的并不是苏雨闽。
恼羞成怒的倪辉哲,当即叫侍卫,把新罗女-奴拉出去,斩首暴尸三天。
心绪稍微平息下来后,倪辉哲打开了沉香木枕,拿出里面的一个画轴。
打开画轴一看,是苏雨闽的画像。
画师的手法精湛,让苏雨闽栩栩如生,似乎要从画轴里面跳出来一般。
“苏美人,我真的过的好累啊!如果你还在就好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道是苏雨闽的怨魂作祟,还是倪辉哲魔怔了,苏雨闽的画似乎说话了。
“你不是说,要杀掉林源为我报仇吗?为什么这么些年来,除了将其流放以外,一点儿都没有行动呢?”
“林源战功赫赫,且在军队里面很有威望,动他等于动之国本。”
“拥兵自重,意图谋反。他作为一个王,又是被流放的,谋反一点也不奇怪。”
“但是,若是他手下将士誓死跟随,加上他长子林豪手下南云军团,很难抵挡。”
“你现在在风国边上,他们并不知道。现在只要巡幸风国,再召见林源擒了他。之后,再找个由头解了林豪的兵权,那林家不就是手中的肥肉了吗?”
“美人妙计安天下啊!”
倪辉哲激动想去拥抱苏雨闽,结果是扑了个空,这时倪辉哲才意识到,那些只是饮酒过度产生的幻影。
“林源,我定要屠戮你全家!”
此时,在汴束关留守的林家,正在风王府内为长女林冉冉生日大摆筵席,部属众人纷纷前来道贺。
虽然气氛热闹,但是作为寿星的林冉冉还是感觉到二弟林圳心中的郁闷。
这让林冉冉有些不解,在她认知中,林圳并不是那种会对胜负执着的人,想必一定是有其他事情。
“老爹,大姐,我回来了!”
主桌上来了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子林豪。
“胡闹!”林源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你掌管南云军团,你不在还不会大乱!”
“他们说要给我放一天假的。”林豪笑道,“而且,也是家里办的太热闹了,这才给那些兄弟借口啊。”
“为将者,应该忠君爱国,不能擅离职守。”
“父亲别吵了,二弟的确难得回来。”林冉冉淡然说道,“二弟,欢迎回家。”
“大姐,生辰快乐。”
这本应该是高高兴兴的时候,林琪的表情的确是这样的,但是林圳的表情却变得更加凝重了。
倪雪儿在附近,作为倪辉哲最宠爱的女儿,那说明倪辉哲现在人就在量阳行宫。
二哥林豪五年如一日,一直待在南云军团,作为防止北陌帝国的大军入侵。本就已经错过数次大姐林冉冉的生日,不可能碰巧这个时候,就是现在。
联系倪辉哲与父亲有不知原因的宿怨,很容易联想到这是计,让林家遭受灭顶之灾的计的前幕。
林豪虽然久居兵营,但还是察觉到林圳的表情根本就是在强颜欢笑,心里有很大的心事。
“三弟。”林豪揽住林圳的肩,“我回来就让你那么不爽啊?该不会想起我以前欺负你的时候吧?”
“二哥。”林琪吐了一根鱼刺,笑嘻嘻道“三哥这次和我比打猎,结果我拿回五只小狐狸,三哥空手而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