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真正的美食家宛若战场上身先士卒的将军—当然,南方群岛的生鲜人肉大餐,和冰霜巨魔部族的烤北地蛆虫这般可怕的对手除外。
玛尼先生的挚友,游侠奥莉曼塔在接受美食周刊《勇敢者》的采访时,对于自身的饮食癖好做出的回答。
今天的早餐,是烤玉米饼和炸的金黄酥脆的肉条和薄面片,在加上圆形的伊鲁尔浑切片—这种橙红色的,口感酸甜得水果,虽然在个头上村在差距,却完美的取代了原本属于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番茄介护于蔬果之间的特殊地位—与莴苣清爽的的绿色衬托的相得益彰—这是一顿足够丰盛的,满足感和热量都满溢的早饭,更何况超凡化的躯体已经没有担心后者摄入过多的必要—很明显,即使在白银精灵以失传文字与残缺不全,意义不明的维护记录的双重壁垒让肖恩难得的碰了一鼻子灰,但并没有在他心情的悠远天空绘卷上,染上太多名为阴郁的乌云或斑点—此时,坐在没有几个客人的旅店一楼敞开的大门前的高脚凳上,吹着有利于清醒和健康的冬季凛风,毫无疑问是肖恩难得的舒适而清闲的时光—二楼的某位小姐在喝了苦口的汤药后还在熟睡,有热腾腾的粥伴着撕碎泡软的白面包在等着她—虽然不喜欢对方自以为是又不坦率的性格,但总归没有把受伤的年轻女性单独放在安保措施并不靠谱的古旧旅店里孤零零一人的道理—仔细的用手帕清理了双手上泛着油光的金色残渣,肖恩拿起了挂在一旁钉子上的亚龙皮长手套—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已经有数位或眼光毒辣,或无意或有意的见识过它高昂的,足以破坏许多人所谓原则的底线的价格的梁上君子试图大发一笔不义之财—当然,在冰冷得足以刺穿骨髓的冬夜,被捆扎的结结实实丢到治安所前的个中滋味,也足够他们终身难忘了—
在两百年前才有奥术师建立法师塔,并曾经和高精灵至高王庭处于持续数十年剑拔弩张的战争预备状态的国家寻找关于肯巴瑞符文的线索,是与在沙滩上寻找雪山银莲无异的徒劳之举,但被单一的目标牵着鼻子的人生,有时会显得过于步履匆匆而疲态尽显,更何况,解决奈尔小姐现在的状态才是当下要务—对于有着失忆症状的人而言,重游生活中有着强烈印象的,或者长时间生活的地方,往往会有显著的效果—而度过身为骑士队长的三年的,饱含艰苦训练与恢复伤痛与疲劳的,汗水与眼泪混杂的边境兵站就是第一个目的地—我们的奥术师先生还在等待着边境的军人们缓和宵禁和巡逻过于紧张的态势,稍微松弛下因灾难绷紧的神经—尽管铁鸦骑士团4200名常驻骑士对他来讲已然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对手,但奥术师一向推崇智慧与平和的交流,而非象征着毁灭的,暴躁的银白色的—尽管在肖恩手中,表现为纯粹而沉静的蓝—不安的涌动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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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情报就少不了在一片恐惧和不安带来的萧条中,也少数能保持热闹的,治安相对混乱的码头区的小酒馆们—毕竟闲汉,投其取巧者和罪犯们,似乎也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只要五个铜子就能买一杯掺水的麦酒,呆到红日沉,差不多有举着火把的巡逻队来宣布宵禁将进的时候—这些酒馆主要的收入来源,似乎是地下赌场—玩的都是骰子,纸牌一类的简单花样—以及走私酒水和卷烟的生意—不过,这些都和肖恩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要付出几个银色的亮闪闪,就能找到几个将自己浸泡在酒精和劣质麦芽里,但对军队的状况有粗浅但足够新鲜的了解的的醉鬼们—这些喝的酩酊大醉倒在街上不省人事的家伙,经常被巡逻的骑士和民兵们捡走,放在戍卫所还算暖和的木头大笼子里,直到剧烈的头痛袭来,一步三晃的,嘟嘟囔囔的自行离开,如果你是一名为亚恩海姆刚刚兴起的,为科学法庭事业所努力的年轻人,你一定会意识到,木笼子里横七竖八的醉汉是亚恩海姆普遍的冬季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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