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邢尧天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出神的时候,刚才那个年纪不大的士兵来到了邢尧天的身边坐下,然后用手搂着邢尧天的肩膀说道:“我说老哥,咱们这种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什么时候送掉小命都不知道。只是失忆的话,那真的算是轻的了。有时候往好处想想,或许对你更好啊。比如你想,说不定你以前是个很坏的人,现在失忆之后,有机会做个好人了。或许你以前经历过什么特别痛苦的事情,现在失忆之后全都忘掉了,不是更好吗?”
邢尧天本来觉得他话说的话非常的天真,但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如果真的有个内心非常痛苦的人能够失去记忆,这样说不定他还能活得比以前更好更好呢。
于是邢尧天顺口问道:“那么,如果以前有开心快乐的记忆呢?”
士兵笑着道:“那么开心快乐的记忆,从现在再去制造不就好吗?想要钱的话,努力在军营卖命,说不定就能得到陈家的赏赐。想要权的话,依然是卖命,天知道什么时候当上官就可以衣食无忧了。想要女人……看你刚才对周医师一脸痴迷的样子,其实你可以大胆去追求啊,虽然可能会被拒绝,但总比傻傻的什么都不做要好吧。”
邢尧天被他这番话逗笑了,暗道这个人真的是有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虽然乍一听都是很单纯很一根筋的想法,不过这些办法说不定就是非常简单有效的办法。想要钱想升官怎么办,就是得努力做事啊。想要女人怎么办,当然不能走邪路,而是要光明正大的去表白,说不定就能成功呢?
于是这番话让邢尧天真的受益良多,忍不住询问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第七雷组的,我叫陈伟峰。”少年笑了笑,很顺口就说了出来。
邢尧天刚想随口话说出自己叫马异或者常庆南,但一想自己现在假装失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于是装作很懊恼的道:“该死的,我都不知道我叫什么鬼了。”
陈伟峰哈哈大笑几下道:“当兄弟的,名字有多重要?我交你这个朋友,以后随便叫就好了。你失去记忆,就教你吴毅吧怎么样?”
吴毅,无忆,无记忆,倒也非常直白。邢尧天本来想拒绝,可见这个小伙子一脸兴奋的样子,暗道自己也需要一个代号,所以就承认了吴毅这个名字。
陈伟峰很健谈,邢尧天也懂得察言观色,虽然邢尧天说话不多,但经常能说到点子上,所以让吴毅开心不已,感觉自己像是找到了一个知音一样,非常的难得,于是拉着他天南海北的不断聊天。而邢尧天也觉得这个人性格爽快,为人正直,有时候的行事作风,真的非常的光明正大,无论说起任何事情来,都能够掷地有声的说出自己的看法,这非常难得。
邢尧天见过无数人了,更是连达官贵人都见过不少,但像他这样活但这么明白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也非常喜欢跟他聊天。
到快晚上的时候,两人才分开,留下邢尧天在帐篷里休息。简单吃过饭之后,邢尧天也确实累了,于是就睡了下来。
直到深更半夜的时候,邢尧天睡得很饱,所以起身。由于被抬回来的时候就睡觉了,刚才吃完晚饭之后又补了一觉,此刻真的是把前几天损耗的精气神全部都给补回来了。反正也睡不着,所以就在军营的帐篷里活动着身体。
这幅身体真的是疏于锻炼,细胳膊细腿的,真的是很脆弱。不过邢尧天毕竟记忆还在,所以假装自己拿着一把刀,开始练习起星月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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