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纪商在冬松园接受了监察司的人详细审讯,监察司的人如同见了血的鲨鱼一般盯着纪商不放,调查的内容详细到纪商当日呼吸了几口气都要问个清楚,烦的纪商直骂娘。
不但纪商被强迫接受了详尽的审讯,惊蛰旗其他人也没有逃过这一劫,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被人问了几十遍,是个人都生气,导致整个惊蛰旗公堂死气沉沉,压抑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一般。
而就在这种时候,吴臻他们四人回来了,当他们走进惊蛰旗公衙的时候,发现公衙里面所有人看向他们的目光都充满了狠劲,原来监察司对他们的问话中,绝大部分问题都是围绕着吴臻他们四人的失踪问题。所以他们认为都是吴臻他们四人的错,现在见吴臻四人回来后,那里还有什么好的脸色。
监察司的人当时正在惊蛰旗的公衙里面,听闻这四名小旗武士就是失踪已久的吴臻他们,马上围了上来,想要带走四人,田妮那里能够让他们得逞,当即抽出御赐长剑,着令惊蛰旗的人关上大门,阻止监察司的人带走吴臻他们,监察司的人以为惊蛰旗的人想要造反,抽出长刀戒备,惊蛰旗的人也不甘束手待毙,当即拿起身边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和监察司的人对峙起来,双方一时间差点发生武装冲突。
“各人住手!”田妮站了出来阻止,她对监察司的孙衡说,“孙百户,下官并不想和监察司为难,只不过我们惊蛰旗这几天蒙冤受屈,现在吴小旗他们回来,你们要问话可以,但必须在我们惊蛰旗的公衙上问,我们有权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时,也不能够看着自己的兄弟给你们上了私刑,请大人见谅!”
孙衡说道:“吴臻他们四人接受了纪总旗的命令才会失踪多日,监察司需要对纪总旗当日下达的命令进行评估,这种事情可不能够在惊蛰旗的公堂上进行!”
田妮笑道:“既然孙百户这样说了,那就按规矩来办吧,你回去找哈蛮镇抚,让他开出提审公文后再来要人,否则,你们甭想带走惊蛰旗任何一人。”
孙衡说:“田总旗,在这段日子里,我孙某自认没有为难你们惊蛰旗任何一人,难道你就不能够行个方便!”
田妮冷冷地说:“百户大人请回吧,恕下官不送!”说着,她领着吴臻他们直接走进惊蛰旗的公堂上。
孙衡想要用强,但见周围惊蛰旗的人对他们虎视眈眈,不由得泄气,着命一人回去找想哈镇抚报告后,便跟着走进公堂,他现在可不能够让吴臻他们四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田妮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清楚,让四人分别坐下后,又给每一人奉了茶水,然后才开始详细问起他们四人离队后的经过。
吴臻说:“当日我们四人接到纪达人交代给我们的秘密提审黄大仙任务后,当即返回八徙镇,可是闻风客店当时有很多人,我们不敢当着民众的面发难,好不容易等到群众散去,那时都已经到了响午,我们看着黄大仙在客店里吃过饭后独自离开,我们四人悄悄跟上,想着找个人少的地方将他绑起来审讯,可是黄大仙一直往人多的地方走,导致我们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直到他忽然内急,这才给了我们机会,当我们围在茅房旁边准备将他抓拿的时候,一阵白色的浓烟从茅房冲喷出,我们四人被吓了一跳,当闻到浓烟的时候,我们的头脑开始晕眩,那里还不知道那浓烟有古怪,当即转身逃跑,可惜已经迟了,我们没跑出几步便一个个像喝醉酒一般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等到我们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被关在一辆密封的囚车里面,我们看不到外面的阳光,只能感受到囚车往前行走时的一震一晃,而且我们身上的武器已经全部被缴走了,身上还被上了锁镣,嘴巴也被布团封住了,根本逃不了,我们也不知道在囚车里过了多长时间,等到我们被放出囚车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一处地牢,地牢里面关着很多和衣衫褴褛的人,但是这些人的身上并没有穿着囚衣,一个个双目无神,好像行尸走肉一般。”
田妮脸色古怪地说:“你们被囚禁了??”
吴臻点头说:“没错,我们在地牢里面被关了两天,然后有人开始审讯我们,直到这时候,我们才知道自己落入了红莲教妖人的手中,这些红莲教妖人见我们问不出有用的情报,最后决定拿我们祭天,并且定在十五月圆那天夜里将我们活活烧死。就在当天晚上,敌巢起火了,当时外面大喊大闹的“救火!!”的声响,火势非常之大,就连地牢的守卫也被调去救火,而就在牢房没有人看守的时候,我们看到一个相貌丑陋的女子潜入地牢,她将我们的那间牢房的大门打开,将我们救了出来。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把火也是那女子所放,目的就是引开牢房里的守卫!”
田妮说:“等等,你是说那女子单单救了你们四人而没有去救地牢的其他人?”
吴臻点头说:“没错,那女子确实是单单打开了我们牢房的门锁,然后就领着我们一起逃出了地牢!”
监察司的百户孙衡忽然插口说:“你们当时没有将地牢里的其他人一起救出来!”
吴臻冷冷地反问说:“怎么救?”
孙衡一怔,说:“当然是找到钥匙将监牢的大门打开,然后放他们出来!”
“百户大人,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天真,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被关着的人就是囚犯来着?如果按照我的意思,那些和我们被关在一起的人都是红莲教妖人!”
“吴小旗,你是在开玩笑吗?”孙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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