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妮看着纪商的眼睛说:“纪大人,你不去问问他们两人的意见吗?也许他们想要过去也说不定!”
纪商瞥了一眼院子里打水的唐毅和商翎,然后转过头来,正式说:“我是惊蛰旗的掌旗使,他们是惊蛰旗的小旗武士,他们的去留是我说了算,不必问他们的意见,否则以后我说的话还有人听?更何况了,他们这是平调而已,如果他们过去是升官的话,我不会阻止他们的前途,平调的话,还不如留在惊蛰旗!”
田妮以前是天香楼的掌柜,很尊重手下的伙计的个人意见,所以天香楼的人非常信服她,愿意听从一个小女子的话做事,于是她听到有人要调离,首先想到的是听听那人的意见,而不是刚愎自用。但纪商不是这样想的,锦衣卫虽然是亲军,但始终是军队的一员,下属服从上级是天职,所以他的自个儿决定下属的去留。
田妮叹了口气,说:“北镇抚司下的调令,我们不得不从吧!”
“无妨!”纪商说,“只要我们说明了吴臻对惊蛰旗的重要性,北镇抚司会考虑这种情况,所以将调令驳回去即可,但是我们必须要补上一个人选!”
“原来是这样!”田妮有点无奈地说,“那应该将谁的名额补上去。。。。”
“这事情你来做主吧!”纪商当个甩手掌柜说,“我只有一个要求,调的人是那种心思早已不在旗内的人,我想你对公衙内每个人的情况非常清楚。”
“我知道了!”田妮沉思了下说,“那就周云刚吧,他经常在旗内说三道四,弄得整个惊蛰旗的人心有点散,将他调离最适合不过了。”
“周云刚?”纪商知道这人,知道他是从锦衣亲军指挥府中的准旗官调派过来的人,说:“嗯,他这人怎么了。。。”
田妮说:“也没有什么!就是他好像很看不起你,说了些有损团结的话而已。”
纪商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我也听说了有人在我背后说三道四,但一直不知道罪魁是谁,想不到是这个周云刚啊!”
田妮一怔,说道:“其实他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说了些他很失望,觉得跟着你很没前途之类的话,我觉得他只不过是不理解你的为人,假以时日他一定对你心悦诚服!”
纪商说,“他这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既然他认为跟着我没有前程,那就让他离开正合他的心愿,不必留他?”
田妮站了起来说:“那就这样定了,我马上回去将魏君夏和周云刚的名字提交上去。”
“不着急,现在差不多是中午了,吃过饭再回去吧!”他朝外面喊了声,让母亲商翎做多一份菜。
田妮见推辞不得,便重新坐了下来。问道:“纪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纪商说:“田总旗,我知道你这人很有能力,如果单单让你掌管惊蛰旗的文书的话,有点屈才了,你对自己将来有什么打算?”
田妮嫣然一笑,说道:“我对现在的处境很满意,有了这身官服,不但没有人胆敢来招惹我,我还可以狐假虎威,小日子过的还不错,挺逍遥的!”
纪商轻笑一声,说道:“当日在关外遇袭,你也算是见识过了锦衣卫时刻都要生命的危险,我记得你当时缩在城阳郡主的身后,胆战心惊的,你不怕吗?”
“那是特殊情况,只要我以后不离开京城,那里还有什么危险!”田妮很淡定地说。
纪商说:“田总旗,你今年芳龄二十三,别家的女孩都已经为人妇,为人母,你有没有成亲的想法!”
田妮一怔,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子,问道:“不知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纪商叹了口气说:“还记得马公公吗?”
“哪位马公公?”田妮怔住了。
纪商提醒说:“就是当日在天香楼对赌,跟在皇上身边的那个壮实大太监!”
田妮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可以说自己的命运就是在那天之后彻底改变的,她点了点头说:“原来是他。。。他怎么了。。。”
纪商淡淡地笑了下说:“当日我被软禁,指挥使大人亲自过来找我问话,在问完了我的事之后便提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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