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誓言完毕之时,厉无咎带着两位师弟不知从何时已经赶来,正在远处,面沉似水,“这是做甚?”姝喜一把将叶羿清拉至身后,笑嘻嘻:“嘿嘿,大师兄,我和叶羿清已经结拜了,黄天共鉴哦。”
困石与袂良皆是目瞪口呆,厉无咎脸色一凝“叶羿清?”看向姝喜身后的叶羿清说道:“你的名字?”见叶羿清乖乖地点点头,厉无咎一声叹气:“罢了,既然已经祭过天地我等也不好说甚,全当是多了一位小师弟了,其他的,让师父烦心去吧。”
手中又是运起掌风,直接将叶羿清摄于身前,递给他一块令牌:“呵呵,小师弟,你如今勉强算作过门,山中武学也可修行一二,莫要传出去便可,只等师父回来,再看情况。”叶羿清满脑发懵:“先前还是阶下囚,而今却可习密武?”不过还是面不改色接下,甜甜道一声:“谢过大师兄。”
厉无咎见状大笑:“哈哈哈。”随即转身离去。袂良蹙眉挠头说道:“小师弟,俺是个粗人,没什么可送的,我这随身兵器送你罢了。”语罢将手中劈水电光刀一扔,见叶羿清接住后便离开了,走时还喃喃道:“真怪嘞,今天这事真怪哩。”困石见师兄二人皆走了,淡淡一笑,行至叶羿清身边,把手搭在羿清肩上,向其耳中吹气道:“小官人,子时三刻来我房中,我给你看些好看的。”叶羿清只感一阵恶寒,待他们三人皆走了,才松了口气。
姝喜上前,拍了拍叶羿清的肩膀:“弟弟不用介怀,三师兄一向如此。不过实话实说,弟弟你可真俊,姐姐中意你。”叶羿清笑笑:“姐姐说笑。”姝喜拿手刮了一下叶羿清的鼻子,说道:“阿清,以后可不能在本小姐面前哭鼻子哦。”叶羿清脸色微红,低头只道“不会了。”姝喜笑着拉住叶羿清的手“走,山间烦闷,姐姐带你去往一地好玩之处,路上与你介绍介绍我们这山门。”叶羿清于是随着姝喜往山下走去。
“咱们的山头只有二字,‘刀魔’,约莫二三百弟子皆自称刀魔传人,我父亲你义父是当代刀魔,应是八代了。”“不是血刀门么?”叶羿清问道。姝喜给了叶羿清一个脑瓜崩:“笨,那只是外头的人欲要污蔑我等才起的名,说咱杀人嗜血,无恶不作。”“不是吗!刚刚你的那些师兄还想吃掉我!”叶羿清愤愤道。
姝喜止身认真道:“那是你我的师兄,我们已经祭过黄天后土了。我们从不吃人,只是拿人血饲养鹤龟鳖雁鸡蛇鹿,用它们的血来练功。”叶羿清不满:“那与吃人有何异意!”“我们拿去喂养的血皆来自敌人!罪人!恶人!高人!平日里确实有往来商队寻求庇护要供奉血食的惯例,可咱们只要异族,罪囚,宝兽,何曾想收来你个贵公子!”姝喜高声说道。“哼!”叶羿清冷哼一声也不理姝喜。姝喜见此无奈道:“罢了,你还是我的好弟弟。到了,让你看看吧,这是我们刀魔传人治下的村子,皆是各地流民收留而来。咱们只是真性情罢了。”
二人临近一处山底盆地,从石缝中入,穿过层层藤蔓,待见此番盛景,叶羿清目瞪口呆——三面山崖数道银瀑泻下,无数流水将盆地分成良田土基,其中房屋伫立,屋舍俨然,常有耕夫谈笑,鹤啼鸡鸣,孩童与猿猴争花,水镜共天穹一色,无人皱眉,尽皆祥乐。
“如何?”姝喜似是有些得意。叶羿清也不搭话,只是默默欣赏,心中还是有些抵触。姝喜叹气道:“罢了,咱们继续赶路吧,穿过此处约莫还有五里有一宝地。”叶羿清与姝喜一路穿过村庄,田间耕夫皆是好奇盯着叶羿清这个生面孔,让叶羿清颇为不好意思。
终于,又行了五里,天色渐暗,叶羿清才与姝喜抵达了一处大泽。那大泽水位甚浅,而离岸颇深,似是被人抽干一般。水泽周遭还有人影忙碌,传来阵阵号子声。
“此处名为两川沼,乃是蜀中两河下游的一处交汇之地。近日有人于此发现一处前朝遗迹,似是高人所留,一众所谓正派名门便打算联手开发此地。咱们今日干票大的,嘿嘿,将他们拦河坝给毁了,我叫他们每日吆喝打搅本小姐睡觉。”姝喜笑道。叶羿清无语,心想“大小姐,拜托,你的闺房离此地足有十里远好吗。”开口道:“那要小弟做什么?我武功低微恐帮不上什么忙。”姝喜摆了摆手:“弟弟帮我望风即可,随我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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