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在原地等了许久,见玉秋南还没来,便决定去找她。
他迫切的想知道团儿的状况,一路上询问其他弟子有没有看见玉秋南,有弟子说她在小弟子的演阵场,李峤问了大概方向,便朝着演阵场走去。
途经一小片杏林时,李峤下意识地朝内一看,满目都是雪白的杏花,他看了一眼便准备离开。
突然,刮起一阵东风,花瓣将李峤包围,他再睁眼时,周遭只有无数纷飞的杏花花瓣。
李峤的手伸进花瓣中,剥开眼前飘飞的杏花瓣,结果又是一片白。
满目都是白,已经有些刺目,还有浓烈的杏花香,他的眼底渐渐浮起一阵刺痛,闭上眼睛往前走。
这里到底是哪里,怎么走了半天也走不出去?
李峤有些慌了,他是不是走到别人的禁忌之地了,这个地方诡异的过分,他只能靠着风向判断方向。
左边是东风,那出口就应该在右边,李峤朝右手边走去,突然一脚踩空,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你没事吧!”
岸边有人大喊道:“抓住竹竿!”
李峤一把抓住面前的竹竿,眼前的杏花还在飞,他一睁眼便是一阵刺痛,索性继续闭眼,让那人用竹竿拖着他上岸。
“你先别动。”
那人从杏花中伸出两只手,用一块布蒙住李峤的双眼,随后牵着他的手往外走,路上还不停道:“抱歉,这里一般没人过来,我没想到会伤到人,我这就带你出去。”
这人的声音十分耳熟,如同清风净水,澄澈净透。
李峤被她牵着走了一路,他的眼睛上被蒙上了一层彩色的纱,李峤睁眼再看周遭的花瓣时,眼睛已经不会感觉到刺痛。
那人的半个身子都在花瓣里,李峤仔细想着这人的声音,在一出杏花阵时,他看到了一名穿着牡丹坊粉衣的女子。
女子的黑发用一根蓝色绸缎扎起,彩纱蒙住眼睛,露出清秀的下半张脸,她似乎没注意看李峤的长相,只是一个劲儿地道歉。
“无事。”
那人听此一惊。
李峤扯下彩纱,笑道:“叶茗姑娘,好久不见。”
李峤的样子跟之前变了太多,且不说高了壮了,就连肤色也晒成了小麦色,唯独一嘴白牙还是晃眼。他大大方方地一笑,叶茗不自觉地红脸,低眉道:“李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在牡丹坊的事,李峤道:“碰到了一些事,暂时在这里躲躲风头。”
李峤眼见一尖,看着地上的一些微缩景观道:“这是什么?”
地上的这些微缩景观也是一片白,李峤看不出里面的玄机,只知道自己进去后简直跟只无痛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便道:“这是你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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