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时桦盯着李峤,心道:真的是个无名之辈吗,我看着怎么有些眼熟?
李峤被他的这股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索性娇俏地眨眼,动作僵硬,看的封时桦莫名背寒。
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一回到牡丹坊,正在练鞭时就见六幺夫人派人过来寻他,李峤跟着那人过去。
走进一间朴素的小厅时,就听见一阵熟悉笑声,那人对着旁边之人嬉笑,见了李峤后友善地打了个招呼,道:“又见面了。”
两人正坐在六幺夫人的对面,是阳魏枝跟青鹂。
“听说你跟海寇勾结被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青鹂疑惑道:“我不信,正好阳叔要过来,我就跟着来了,李峤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信你跟那些人有关系。”
李峤道:“当时不是我做的。”
他将大概说给青鹂听,青鹂打抱不平道:“好他个封云寒,竟然老糊涂了来冤枉你,看我给他吃虫子,给你报仇!”
“人?”
阳魏枝道:“信上写了,抓到一人。”
六幺夫人道:“自然是抓到了,花遥,带他进来。”
门被打开,花遥压着一人进来,那人挣扎几下,被花遥卸了双手,道:“禀大人,人已至此。这一排是证据,这是五谷教门的苍生令,还有那本名册,上面记着的都是抱香堂在城内埋下的内线。”
阳魏枝将名册快速翻阅一遍,又将翻译出来的人名过目后道:“差一人。”
花遥解释道:“这人不肯说出最后一人,还打翻了那些用具,用的是非同寻常的水,属下疏漏,无法问出这最后一人。”
李峤注意到,这个名册的最后一个名字只写了一个“上”字,实在是猜不出是谁。
白涔被压上来后,在众人的注视中闭口不言,他的身上已经多了很多伤口,可怜花遥已经逼问过此人了。
李峤看着白涔,道:“涔夫子好,咱们又见面了。”
白涔看着完好无损的李峤,瞪大双眼道:“竟然是你,你没被关起来?”
他转而对着六幺夫人吼道:“没想到牡丹坊竟然会包庇这个海寇,阳大人,这些人冤枉白某,这些东西,白某一概不知!”
事到如今,他还妄图狡辩。
却听阳魏枝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话置之不理,道:“青鹂。”
“是,阳叔!”
青鹂伸出右手,露出手腕处的一串小铃铛,阴森森地看着白涔。白涔心中不妙,看着她手腕上的铃铛不晃自动,几欲后退道:“你,你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你若伤我,定没有好下场!”
青鹂掏了掏耳朵,道:“你这人真烦,李峤哥哥,看我的厉害吧。”
只见青鹂打开其中一个铃铛,里面出现一只瘦小的长白虫,细细的,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如同点上去的两个小点一样。
白涔看了一眼就明白那是什么,呼吸都停了,吓得挣脱花遥,躲到小厅的角落道:“这是蛊虫,你,你竟然是苗女!”
“哼,知道厉害就好,阳叔帮我!”只一瞬间,阳魏枝便到了他的身后,众人惊讶于他的速度时,阳魏枝已经一把将白涔制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