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夫人的鬓角别着一朵白牡丹,衬得容貌越发高雅清美,除去一点点皱纹,真看不出来是三个孩子的娘。
她招待完长海关的官僚,见门口还有二人,便道:“可是牡丹坊的人?”
花遥抱拳道:“牡丹坊花遥,见过夫人。”
应夫人见了他,道:“我记得你,你上次来我家搜过,此次过来,可是代表六幺夫人?”
花遥点头,道:“夫人让我前来宽慰封关主,劝他节哀。”
“哼,节哀,只怕不用节哀,那人如今只想一同西去,不过是熬着时辰罢了。”应夫人不悦,但立马就转了脸色,客气道:“我遣人带你进去,倘若还想等海葬,也可在此住一晚,客房都是打扫干净的,你随意。”
花遥应声点头,应夫人又道:“你身旁这位是谁?”
李峤一身男装,还戴着个面具跟在花遥身边,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人。应夫人心道:没听说过牡丹坊还有这么一号人。
花遥解释道:“这是我一好友,如今来东昌府一游,陪我一道来祭灵。”
应夫人看这人气质斐然,不像是可疑之人,又有花遥在旁作证,便道:“这位少侠,你来对了,海葬可不是寻常可见。今夜子时,你便可一观。”
一个好端端的葬礼被应夫人说得跟景点打卡一样,看得出来,这人是真不喜欢封时柊母子。
“娘,封务师傅们已经住下,可还有什么安排?”
一个熟悉的人影走出来,封时桦看上去成熟不少,气质已经不像个懵懂少年,隐隐有了封时杨的沉稳劲。
他见了外面二人,皱眉道:“怎么是你?”
花遥还未说话,应夫人便命令道:“你带他们去给封时柊上香,然后将他们安置在客房。”
封时桦下意识道:“是。”
路上,封时桦时不时地用眼睛瞟着二人,李峤被他打量得浑身难受,暗道:莫不是我这身打扮不够隐蔽,被他认出来了?
却听封时桦道:“幸好我那庶子二哥已故,不然,若是见着大名鼎鼎的遥仙子的身旁还跟着个男人,指不定要哭鼻子。”
他这话说得尖酸,倘若花遥真是个女人,便是被他这话毁了清誉。
好在花遥并不在乎,冷静反驳道:“三公子,这人只是我的朋友,并非我之伴侣,请你明目。”
封时桦一见他二人站在一块儿就觉得碍眼,仿佛看到了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面带厌恶道:“我那二哥不是可喜欢你的吗,你也不拒他,如今他已死,你就带着这个男人上门,你是什么意思?是要让他死了也不能安心?臭女人!”
他越说越激动,眼睛渐渐泛红。
这是在封家的一处回廊,一旁还有一片小空地,有众多的绿枫盆栽。封时桦道:“喜新厌旧,便是你牡丹坊的做派?”
花遥飞了他一个眼刀子,封时桦抽刀挑衅道:“我不会因为你是一个女人就让着你!”
二人本就剑拔弩张,这一下,花遥一把抽出双剑,封时柊一招挡四防住他,道:“就让我见识见识你这遥仙子的剑法吧,看看你是靠美色待人,还是靠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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