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满天繁星刚褪去点点柔光,苍山脚下潺潺流水的小溪旁,一栋陈年失修的茅屋里传出一声长叹:“哎!凌云壮志空自许,奈何游龙困浅滩,独立异乡谁堪解,屡思心更寒”。
屋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听闻此声哈哈大笑道:“好诗,好诗,小歌啊,老夫此次若不来,你不就这么长叹下去了”,说罢,放下一个锦袋,“严老,您这是?“村里众人听闻你进京赶考,苦于盘缠,所以大伙凑了点银两,我替大伙给您送来”,“大伙如此厚恩,子楚咋敢承受”,说着就要推辞,闻罢,老生一笑:“子楚啊,你父亲当年对大伙有再造之恩,要不是他当年在全村面对山匪时慷慨相救,我等何来这太平,只是他为我等安宁,在斩杀那匪首之际中了那毒,我等只能眼睁看着他受那折磨,害你失了父亲,大家心里的惭愧,想来也不必我多言,好不容易这次给了大伙报恩的机会,你就放心收下,也当了却大家一桩心事”。言罢,也不看沉默中的白衣书生,直直迈出门去。
次日一早,龙滩村口一湾碧波前男女老少齐齐和一白衣少年挥手作别.“娘亲!子楚哥哥还会回来吗?”一个十三四岁粉雕玉琢穿着粗布红衣的少女含泪向旁边妇人问道,“傻孩子,我们这穷山僻壤的,你子楚哥哥当年要不是为救我等众人,咋会留于此这么多年,此去,定难再回了”青衣妇人道,闻此,少女粉红的脸颊顿时滑轮颗颗晶莹的泪珠,“但他说会回来看我们的”女孩低头小声又道,声音里充满了期盼!“傻孩子”言罢青衣妇人看着远去少年,心里也多了分不舍。
风常歌斜垮背囊一路走走停停,走过高峰,越过溪流,穿过湖泊,饿了就打开背囊吃点村民准备的干粮,渴了就喝口山间溪水,这日,烈日炎炎似火烧,酷暑难耐,眼见几十丈外高高的城门威严耸立,城门口行人络绎不绝,风常歌难隐心中兴奋,拽了拽肩上背囊,大步流星往前赶去。
风常歌刚到威楚城门口,思绪中的他正要踏步向前,突然一阵急促马蹄声传来,还不待风常歌避让,只见眼前一闪直感觉肩上一痛,一根长鞭便落到了肩头,“臭书生,给本少爷闪开”马上华服少年怒骂道,少年又一鞭正要打来,风常歌顺势拽住他的鞭头便狠狠一拽,只听“啊”的惨叫,只见华服少年便已经坠落马下,“好大的胆子,揍他,别轻易饶了这小子”华服少年在众随从搀扶下龇牙咧嘴喊道!不一会,风常歌便被人扯住衣领摔倒在地,全身被拳打脚踢,“少爷,大小姐交代过,少爷这次出来不能惹事,可不能让老爷知道我们又跑出来”,一青衣小奴忙拉住出手众人道,“小子,你不打听打听威楚城里谁敢挡本少爷的路,真是瞎了你的狗眼”。那华服少年再道。“小兔崽子,给我住手,”突然城门口旁边行来一顶轿子,轿中人严声喝道!一个身着官服,翘着山羊胡的矮胖老头的缓步走下轿来走道风常歌身前拱手道:“老夫管教不严,还请公子见谅,刚老夫已远见犬子的胡作非为,老夫这就管教这小子给公子赔不是”说罢“又道:“徐武,给这小兔崽子家法伺候,杖打二十”,旁边一高大汉子立即走上前来:“老爷,这可在外面,要不回家再……”老头摆摆手:“老夫就是要在这好好管教管教他,也让这城中百姓看看,”说罢不管华服少年苦苦哀求,走道风常歌跟前道“公子,怒老夫平时管教不严,让公子受了委屈”,闻言,风常歌擦了擦嘴角灰尘道:“敢问阁下可是郡守大人?“公子好见识,不知公子咋知道老夫身份?”闻言风常歌道:“威楚郡能穿此身官袍的除了郡守大人还有谁?小生虽来自偏僻之地,但在老师教导下,也曾识得我大燕官服礼制”。风常歌又言“难道郡守大人的公子平日里就是这么骄横跋扈的吗?大燕立国三百载,自我太祖开国以来,数位君王一直爱民如子,当今圣上更是亲自私访民间疾苦,勤政爱民,薄赋税,免徭役,皇子更是未曾听说过有欺民之举,难不成南郡偏远,就不在皇恩之内”?郡守闻言览声笑道:“想不到公子如此博学,知圣上恩泽,犬子如此作为,老夫惭愧,老夫这就替他给公子再赔不是,”说罢,拱手又是一揖。又道“看公子像远程跋涉而来,请问公子这是前往何处?如若不急,随老夫回府,处理一下伤势”风常歌闻言冷声道“死不了,不劳郡守大人费心,还请郡守大人好好看好贵公子,免扰百姓安宁”说罢间直离去。
昏暗的油灯下,风常歌手捧书卷,却杂么也静不下心来,想着自己初来到这世界,陌生而孤独,当初也不知咋的,原名刘子楚的自己刚警校毕业参加工作一年,在那次抓捕毒枭头目岩康时,没想到岩康的手下冷雪晴在子弹打完的情况下为掩护岩康撤退,竟然点燃炸药扑向警察要和警察同归于尽,而离冷雪晴最近的的自己后来就仕么也不知道了,就像做了一个梦,醒来就到了这个世界,风家火光冲天,刀光剑影,鲜血染红了墙壁,地上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泡在血水里,火光中,一个中年汉子找到浑身衣服正燃烧着的自己,拍熄身上火苗,把自己从恍恍惚惚中叫醒,自己全身烧得破烂不堪,头发,眉毛已经不见,随后大汉又拉着全身黑炭般的自己在十几个护卫的保护下逃离,但终防不住四射而来的暗箭,最终只剩他两活了下来,过后他才知道大汉名叫风尘,乃是大燕护国大将军风无畏的义弟,没想到护国将军世代忠良却惨遭奸臣郭公公陷害,满门英烈在郭公公抗旨不遵的罪名下当场屠杀。
逃离京城后,风尘带着他来到偏僻的南郡,经过龙滩村时,恰巧遇到红岩洞的山匪杀戮村民,风尘看不过去,以身相救,不想被善用暗器的匪首“竹叶青”临死之际施有毒暗器暗算,不久就毒发身亡,自己就只能留在了龙滩村,一住就是两年,要不是看在风尘对自己颇佳照顾的份上,自己是绝不会答应他借进京赶考的机会回去查清真相的,自己又不是风常歌,只是风尘他认为自己是罢了,难不成就因长的像风常歌就得背负为风尘查清真相还他风家公道的责任吗?想到这,风常歌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但一想到半年里风尘像父亲一样对自己的百般呵护,就算身受重伤风尘还拼命保护自己,就算身受重伤还假装乞丐在食源楼为自己讨鸡腿,结果被一群乞丐全殴吐血在马厩里躺了七天才能移步,他一直以为我是风常歌,他一直以为我脑子经过风家突变那晚后坏了,忘了风常歌的父亲母亲,姐姐和他,所以他风尘要走遍大燕,找大夫医治好自己,然后回去查清一切,为风家报仇雪恨,而刘子楚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风常歌,就算是也只可能是长得像而已,而自己在这个世界好像只有风尘一个算亲人的亲人了,之前那个世界还能回去吗?自己的父亲,母亲,姐姐,隔世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想过半晌,风常歌放下手中书卷,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风常歌自认为只有自己运动起来才能摆脱一切烦恼思绪!随后,他又把书卷比作风刀在房间内慢慢比划起当初风尘带他逃离京城后教他的风家刀法“天风十八式”。屋内顿时徐徐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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